19. 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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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被嘬嘬的眼神吓到了,尾巴开始微微炸毛。

“怎、怎么了?是不喜欢被摸耳朵吗?”提纳里手足无措起来,“那我不摸了。”

嘬嘬突然站起来,脑袋靠近提纳里,几乎只剩下一掌的距离。

不知为何,明明之前和嘬嘬也靠这么近,甚至贴在一起过,这一次,提纳里却没来由地感到了害怕。

同时,涌上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难道附近有坏人?前几天那些流氓来报复了?

但无论脑海中有多少种可能,无法否认的是,经过排除,恐惧感的来源确实是嘬嘬。

随着嘬嘬的逼近,提纳里两腿一软,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尾巴尖可怜兮兮的夹在□□。

嘬嘬现在的眼神,让他有种摸上去就会被咬的感觉。

提纳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耳朵垂下,几乎贴在脸侧,坐在嘬嘬面前,动也不敢动。

忽然,强烈的压迫感消失了,只见嘬嘬后退了好几步,站到离提纳里几米远的地方。

虽然那双红瞳还在看着自己,但眼神中已经没了凶狠和威慑的味道,提纳里也终于敢抬头和它对视了。

它的眼神平静下来,带着一股探究,看着提纳里的一举一动。

确认危机消失后,提纳里才慢慢起身,拍了拍裤子和尾巴上的灰。

一人一狗遥遥相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在用眼神交流。

谁能想到,看起来在对峙的他们,前不久还刚互许终身呢?

“嘬嘬,过来。”和嘬嘬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提纳里鼓起勇气,朝它招了招手。

嘬嘬的情绪一直很稳定,除了坏人,从没凶过别人。

所以,嘬嘬不会无缘无故凶成这样,肯定有什么东西引起它的不适或警觉……

纷乱的思绪中,提纳里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嘬嘬它,是不是发情了?

发情的狗狗容易出现脾气暴躁等现象,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

想起前几天看嘬嘬肚子时,偶然瞥见的“凶器”……提纳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嘬嘬大概率是个成年狗狗了。

发情期的狗狗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容易影响别人和别狗,即使刚出来没多久,提纳里也不太想回去,但为了嘬嘬和其他人的安全,提纳里不得不硬起头皮,带嘬嘬回去。

但或许也是发情期的原因,嘬嘬连提纳里的话都不听了,仍站在原地看他。

话没得到回应,提纳里未免有些尴尬。他没再叫第二遍,干脆自己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牵引绳。

没想到,一靠近嘬嘬,那股压迫感又重了起来。

提纳里硬着头皮把牵引绳拿在手中,确认另一端好好地连着嘬嘬。

“你……收敛一下,我们先回家。”

幸好,嘬嘬还愿意听“回家”这个指令,不然提纳里真不知以自己的体型,还能不能把嘬嘬拉回家了。

在局势尚能掌控之时,先把嘬嘬“保护”起来再说。

提纳里凭着强大的心理素质,顶着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带着嘬嘬回到了宿舍。

但生理上的反应是他无法抵抗的。由于身体仍然感到恐惧,提纳里一路上几乎全程垂着耳朵夹着尾巴,像被什么人追杀一样。

回到宿舍后,或许因为到了熟悉的环境中,嘬嘬的脾气没那么大了,看提纳里的眼神也温和了点。

只是……

“擦脚擦脚!不擦脚不许进屋!”

嘬嘬充耳不闻,把提纳里甩在身后,径直走进了屋,留下一串泥土灰尘颜色的梅花脚印。

提纳里气得不行,但又担心嘬嘬处于发情期中,太过干涉它,它会不耐烦,万一对自己展露出攻击性就不好了,只好先任它去了。

值得庆幸是是,嘬嘬没有要上床的意思,只在屋内巡视了一圈,脚印越来越淡,倒没给提纳里增加太多工作量。

……

小小的学生宿舍,几乎一眼就能看完全景。

嘬嘬大致看了一遍,最后在书桌前停下了。

这个照片……

望着相框里,头戴小黄花发夹、嘴叼须弥蔷薇、尾巴甩成残影的白狗,嘬嘬瞳孔震颤了两下,立即移开视线。

回想起脑海中的所有画面,它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变成狗后居然这么……

不,这不是它,这也并不重要。

嘬嘬猛地摇头。

提纳里正在虚空紧急搜索“狗狗发情该怎么办”,跳出一堆文献,还没来得及看摘要,就看到嘬嘬朝自己走来。

他无奈地拿起毛巾:“好了,就算你把泥土都蹭地板上了,还是要擦脚的。”

嘬嘬抬起前爪,按到了提纳里脚背上。

提纳里:“……?”

提纳里还从没体验过光着脚被嘬嘬的肉垫触碰的感觉,很新奇,如果不是嘬嘬的肉垫上还满是泥土灰尘的话,他不介意再多体验一会儿。

就在提纳里开口之前,嘬嘬自己把爪子撤了回去,眼神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它还不太熟悉这种高度,和这种行走方式,不小心走过头了。

它抬头看向提纳里。

提纳里脸色有些苍白,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平心而论,提纳里作为学者,无论是学业上还是课余时间,都过得清白而简单。

以“自己”这些天形影不离时的记忆来看,提纳里根本没有任何学术腐败的迹象。

并且……

他对“自己”很好。

虽然变成狗在调查对象身边贴身调查这种方式,是它始料未及的,但总体上还算成功,并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它也没有暴露身份。

所以,它的任务已经结束,是时候离开了。

而且,就算提纳里对“自己”再好,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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