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与景国正式会面磋商的那天,燕国拒绝提供矿燃技术,虽然不知为何会泄露,但核心技术掌握在温言手里,无法窃取。
温言与一众部长也在旁听,她在人群中出挑,军装穿在她身,和过去的模样相差极大。
景国以不出兵条件,要在燕国换取利益,每一条都在咬燕国血肉。
谈判桌上双方言辞激烈,秦墨为坐在首位,话少,只在适当时候会打断语言陷阱。
秦墨为过去不显眼,但如今,在起起伏伏官场中冒出头,同期同辈中,属他最有前途。
秦家过去能做到不站位中立,等沈确上位再献忠心,可见有坚实的关系网。
晚上招待宴,国宴规格。
燕国改制后,里里外外一切都改了,包括宴会形式。
燕景两国人,面对面坐,长桌中间是白色沙石枯木花艺,并且插满了燕国和景国的小旗帜。
林儒生对面秦墨为,不管白日谈判吵得如何激烈,现在两人礼数周到的客套。
燕国高级官员都出席了这场宴会,温言也在列。
燕国方,全是改换过部门制服,景国方,是官员朝服,泾渭分明,辨别清楚。
宴会上没有舞姬,只有燕国特有的乐器在演奏,曲调悠扬舒缓。
不是婢女,而是侍从们身穿统一燕服,有序端出每道菜。
招待宴并不铺张,分餐制十二道菜,每道菜保持一流水准,色香味俱全,摆盘是燕特色,极为精致。
酒水是燕国最广为传的黄酒,景国人喝不惯也没得挑,只提供这一种。
温言不喝酒,也不陪客说话,两边挨着她坐的部长,不和她搭话,她独自在享用。
燕国众多高级官员中,只她一个女官员。
酒过三巡,气氛稍微活络点,各官员有走动敬酒或交谈。
温言定坐在椅子上,只管吃。
等吃饱,她拿起酒杯,朝着秦墨为走去,
“秦大人,远道而来,敬你一杯。”
“温部长,客气。”
敬酒喝下,温言就对林儒生说,
“爹,有急事,我先走了。”
林儒生点头,
“外头在下雨,出去穿暖。”
温言离开了宴会,列车站车头衔接车厢出了问题。
原本也不需要她亲自去现场,但还有其他状况,抓到了一个间谍。
秦墨为面上不显,心中诧异林儒生会对温言关怀,国内人都认为温言在林家不会过得好,至少不会被认同,她是景人,还是对燕国犯下罪的景人。
夜里,有紧急消息传去景国,燕国不仅有矿燃新技术,还制造出了轨道车,已经在试行。
温言站在雨中,身边初盈撑伞,面前跪着被抓住的间谍,是列车制造厂唐老板的侄子。
唐老板也跪在地上,一个劲说自己不知情,哭得凄惨,他是真不知。
秋雨淋在身上,恐惧的心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温言翻看调查出来的唐银年资料,年幼时在景国待过一年。
“把唐老板绑在铁轨上,给车泼个彩,招来好兆头。”
温言才下令,唐老板吓到心梗,眼翻晕倒。
就是此刻死了,也要被绑在轨道上,士兵把他抬过去。
唐银年原本无动于衷的眼神变凶狠,看制他的士兵一脚踹过去,
“放肆!”
雨磅礴在下,唐银年全身湿透,湿发黏在他脸上,血迹从身上流出又很快被冲去。
他被抓住头发仰起头,露出年轻俊秀的脸。
温言离他几步远站着,身上军装笔挺,面容无情,
“你是燕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银年眼神讥讽,
“你不也是景人,为燕国办事。”
“你娘知道你是叛国贼吗。”
“不知道,但我期待她知道的那一刻。”
“你厌恶燕国?”
“我讨厌它割地赔款软弱,只会欺压国内百姓。”
“所以,你想毁了它?”
唐银年嗤笑,
“我可毁不掉,只是想让它接受景国的统治。”
“你觉得景国统治它就会变好?”
“不会,但至少能结束战争。”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天真话。”
温言大笑了起来,她笑到肚子疼,
“若是景国统治燕国,只会比现在更混乱,更分裂。”
唐银年是在幼时见到景国强大,又被训练洗脑,心中景国是救世主的想法根深蒂固,根本不会被温言几句话就改变。
车头与车厢之间无法衔接,是唐银年搞得鬼,揪出他后,顺利接上,试行的列车发出巨大声响,轰隆隆滚动车轮,在轨道上开始行驶。
列车宛如黑色巨龙一样,呼啸而过,呼喊救命的声音被淹没。
温言站在站台上,身边是列车的研发人员,在计算速度,比预计设想的还要快。
景国收到消息,沈确夜里召集大臣在御书房商议。
燕国先是君主政议制,又有宴棠舟和林有鹿在带兵平定战乱,林儒生掌控政务院牢固,内政平稳,现在建设出来新运输方式。
燕国在崛起,很危险,要打压。
一开始,谁都没想到,温言流亡到燕国,竟然能嫁进林家,顺利进入燕国内政,出现国防部,帝国学院,矿能源等一些列手笔。
宴棠舟,能忍能谋,让温言借林家发挥才能,效劳燕国。
他绝对是有潜在威胁的敌人。
经过时光的洗礼,沈确身上的帝王威仪更甚,如今他已经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有精力关注燕国。
也不知道驻燕的宋辉是不是被收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过,全靠秦墨为这次出使发现。
“众卿家,燕国拒绝提供矿燃技术,你们有何见解。”
十六名重臣站在御书房内,听闻前方的消息,他们有了议论声,不多久,就有方案,
“陛下,我们可以打到燕国屈服交出来。”
“陛下,臣附议,打到他们求和交出来。”
……
在燕国还留有十万驻兵,自信能把燕再次打弱。
“陛下,臣以为,我们可以和燕国合作,要他们派技术人员来景国建造,根据实物我们也能够研究破解。”
傅明庭的建议比较靠谱有实用性,打仗是要花国库大钱,只为了那一样技术就打,不划算。
再说,要燕国赔偿,他们也付不出来,这种战争打来无用,只是大国虚荣罢了。
而沈确,从来不虚荣,待过军营,注重实用。
直到深夜,发出了指令,重臣才散去。
傅明庭回到家中,看到方青卓还在等他,压下心中不悦,这种行为他不会觉得感动,只觉得是故意让他有道德压力。
她一味的自我付出想要他感动,就和过去他父母的行为一样。
他在外头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应付她,烦躁。
方青卓不知他心中所想,
“夫君,可累,给你备了参汤。”
她笑着迎上前,遭冷淡拒绝,
“不用,你若是想家,可以随时回去住,不必派人来问。”
傅明庭越过僵在原地的人,回自己院子。
方青卓极力忍住,才没有落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般讨厌她。
她很努力的想讨他欢心,就连当初成亲是在外的宅子,她忍了,不和她圆房,也忍了。
她想搬进他旁边的院子,离他近些,他竟然毫无风度的命人把她东西全部扔到外,想起那天,还会心悸,是她至今最难堪的一天。
温言住过的院子就这么不让她碰。
方青卓很想回娘家住,再也不要看到他,傅明庭根本不把她当个夫人,连个摆设都没有,从来没有带她出去过参加宴席,一次都没有。
对外说辞,她病弱,她哪门子病弱!
夜已经隐隐退去最深色,寒露凝结,傅明庭没有睡下,而是待在书房。
桌上展开着一副肖像,正是温言一身白色军装,眼神冷然,曾经的短发留长束在背后。
不再有娇俏,而是成熟冷沉。
傅明庭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模样,眼神黯然,她真的,在哪里都会发光。
有敲门声,
“爹,是我。”
傅明庭卷起画轴,放进画盆,
“进。”
少年长高许多,看上去稳重,傅余问,
“爹,什么事。”
傅余是大皇子沈元彻的伴读,深夜从床上被叫来,他还困着,但不能表现出来。
“宋辉要被陛下召回了。”
傅余睁大了眼,宋辉是沈元彻舅舅,
“爹,陛下是要拔掉宋家?”
“不是,宋辉在燕国被腐蚀了。”
傅余在书房走动了几步,回头问,
“我该告诉大皇子吗?”
“你想告诉他?”
“我想让他对我信任。”
“可以。”
傅余本带着困来,离开时精神好到可以打拳,天也快亮,索性不睡了,腹内想说辞打稿。
傅明庭依旧留在书房,他看着桌灯目光逐渐失神,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给他回信。
他不怕背负罪名,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他,给他回信。
清晨,傅明庭灌下浓浓醒神汤,不复不久前的颓败色,他年纪轻轻就站在了臣子顶端的内阁,权势养人,在外,他是喜怒不形色的清冷权臣。
早朝走往议政殿的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低头行礼,他望着前方,不需要停顿的往前走。
忽然的,傅明庭想起过去他和温言定好时间到宫门口,一起上朝,又一起下朝。
可后来她失去往上走的野心,他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去结交拉关系,不再和她一起走这段路,原以为她会和她的夫君一起,可似乎她都是一个人慢吞吞走在最后。
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开始不了解她。
别人都说他聪明,但他觉得自己很笨,非常笨,没有发觉她其实一直都在强颜欢笑,她过得不开心。
她曾经说飞蛾取暖,根本是她骗人。
下位者面对上位者,如何能不去取悦,她一直很累,不仅仅要顾及两边平衡,还要顾及他们的家庭。
傅明庭望着前方巍峨宫殿,步子变缓,温言不仅性子懒散,连走路也是慢,每每和她一起走,都要拉他或是提醒,他走太快。
而她和其他人一起行走时,都是跟上步子。
在她心里,过去特别的人早就过去了,而他,是她老师,朋友,幕僚,情人,是她最特别的那个人。
小心翼翼不过界,真的很难,却不想她比他更难,他可以想,她不能,一丁点也不能。
清晨的秋风很凉,吹得傅明庭面白如冠玉,暗紫色官袍有金丝线闪,她再如何,也不该在燕安家,不打算回来,更不打算和他有牵扯。
早朝上,气氛低压,换下宋辉,群臣反应多样,尤其是宋家人,觉得是沈确故意针对。
昨夜在御书房的人,心里早就有数,各个站着装聋。
沈确的人,细数宋辉各项不作为,没降他职已经是给面子了。
沈元彻从傅余嘴里知道他舅舅被召回,心下大惊,顿时没了主意,要去找宋颜。
被傅余拦住,
“殿下,你告诉皇后也无用,还是别让她忧心了。”
沈元彻焦急,
“傅余,那我该怎么办。”
傅余就等着他这句。
这一天,傅余哄住沈元彻,回到家中收到了冷凌的信,说他快要回来了。
就在他看信的时候,下人来报,说夫人闯进了鸿雪院,彩娥姑姑拦她被打了一巴掌。
傅余放下信起身,沉下脸朝外走去。
方青卓是没想到,彩娥有胆子拦着她,昨天一夜思想斗争,她决定要破除这个特殊存在。
“狠狠打她,以下犯上!”
彩娥拦着不给进,挨了一巴掌还要拦着,方青卓恼怒,不过一个下人,还敢阻拦。
彩娥被两个力强麽麽制住,方青卓身边的大丫鬟用足了力箍掌,很快,彩娥的脸红肿起来。
“住手!”
傅余出现打断,他张口就让方青卓气到脸黑,
“方小姐,你在这里打傅家人,什么意思!”
“我是你父亲妻子,你最好有点礼数!”
方青卓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的早,冲动了。
傅余学傅明庭学了七八成,眼神冷冷,
“方小姐,爹待你如何,全府人都清楚,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傅家的夫人,你没资格,也担不起。”
方青卓被他羞辱,口不择言,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我是陛下御赐到这里,你不过就是破败柳家儿,那天我儿出生,没你位置!”
傅余笑了起来,
“方小姐,大白天做梦,我现在赶你走,都没人说不。”
“你敢!我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该叫我一声娘!”
“来人,给方小姐收拾行李,送她回方家。”
“傅余!”
方青卓还是冲动了,给了傅余一个极好的借口,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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