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枞生村,重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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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司序不太懂褚央什么意思,但那句话说的他心里有些异样感。

他独自走出房间,在他们住的这座宅子里到处转了转。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院子里没灯,只有稀薄的月光从天井投射进来,视野里模模糊糊的,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物体。

这座宅子他们白天大致走过了几遭,建筑布局差不多都摸清楚了。

何司序漫无目的地沿着回廊走,走到一处僻静的拐角时,忽然心有所觉般停住了。

他转过头,看向一片漆黑中,自己身边蛰伏不动的那团巨大阴影。

何司序顿了顿,打开手机手电筒,光圈骤亮,满眼都是空气里漂浮着的细小灰尘。

他挥了挥手,视线穿过满目的灰尘落在了后边。

那里有一大摊东西垒在那里,几块长木板斜斜地放着,从下到上斜抵上墙顶。木板前是一堆废家具和茅草箩筐,乱七八糟地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杂物堆,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蛛网。

何司序抬头看了看房梁顶部。

杂物堆没什么异样,但是杂物堆后边的墙角却不是平常的直角,而是凹陷进去了一块墙体。

这堆杂物就填充在这个凹陷里,不会占据太多回廊上走路的位置。并且因为庞大的杂物堆遮住了凹陷,走过路过的人很难会发现和注意这里。

何司序对这种老式宅院没什么研究,但怎么看这凹进去的一块都很奇怪,没有谁家会在好好的墙上挖走一块。

除非后边原本还有别的空间。

何司序伸手将表面的几件杂物挪开,尝试去够弄靠墙的那些长木板,但是无济于事,堆的东西实在太多,他一手举着手机使不上全力。

观察了一下后,他蹲下身子,试探性地朝某个角度看进去。

光束穿过层层交错的障碍,竟真寻到了一道缝隙,照亮了长木板后的一处漆红。

——似乎是道门。

何司序一顿。

天好像更黑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村子的缘故,他忽然发觉自己身在的这处院子也十分安静,安静到连虫鸣声都没有,他也听不到其他玩家们发出的声音。

好像只剩下他,和眼前这道门。

**

第一天的晚上,没有玩家选择出到宅院外去冒险。

“拿去外边扔掉,随便扔哪儿。”陶国的声音传出房间。

“哦。”社畜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香炉,正考虑要扔在哪儿,抬头看见对面一小孩倚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呃……有事吗?”经过了一天时间,社畜下巴上的胡茬更长了。

褚央却像是刚注意到他,回过神来,又有了表情:“啊,没事。叔叔,你去扔这个?”

他指了指社畜手里的香炉。

社畜下意识点了点头,又突然面露警惕,看了褚央一眼。

褚央却仿佛没有看到对方的戒备一般,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香扔了可以,这个香炉最好是别扔掉。”

社畜一愣。

褚央补充道:“我也不懂,是那个小哥哥说的,他好像还挺有经验的,说是这种看起来有意义的东西最好别乱动。”

说完,褚央嘴角扬起了一个分外阳光的弧度。

男生有些调皮而肆意的笑容一刹那令社畜陷入恍惚,三十多岁的社畜不自觉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褚央抱着胳臂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房坐到了床上。

时间过去不知道多久,褚央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时,房门被人打开了。他眯着眼朝门口看去,那人进了门本想关灯,看到他没睡着才停止了动作。

褚央开口问:“发现什么了?”

何司序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一道暗门,被杂物遮挡住了。”

“你进去了?”褚央问。

何司序摇了摇头:“没,杂物太多,我进不去。”

褚央看了眼何司序的神情,道:“明天白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何司序道:“嗯。”

说完,何司序关掉了灯,房间里陡然一黑。他摸索到床边,躺在了床上被褚央留出的靠外一边。

静静地躺在床上,何司序左手抬起搭在额头上,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搓弄着手心。

黑暗中没人能看见,他那原本白净无暇的掌心上,平添了几道新鲜的伤口。

***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何司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于是等他醒来时,完美且彻底地错过了早餐。

他坐在床上,看着比他睡得还沉的褚央,脑子里一片凌乱。

何司序右手不小心一用力,顿时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他愕然低头,看着手心的几道伤口。

记忆却仿佛破碎了一样,怎么回想,都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

“褚央,醒醒。”何司序摇了摇身旁熟睡的人。

“唔……”

褚央清醒得很快,一会儿后,两个人便坐在一起,吃起了何司序背包里从现实带进来的小面包,当作早餐。

“我昨天晚上回来时……”何司序刚开了个头,就被褚央打断了。

“你昨天晚上回来时很不对劲。”褚央咬了一口面包道。

何司序:“……我说了什么?”

褚央:“你说你发现了一道暗门,但是门口杂物太多你进不去,我们今天白天再一起去。”

何司序闻言,有些头痛地扶住额头。

褚央道:“你发现的暗门在哪个位置?”

“在回廊最偏僻的那个拐角,堆了很多杂物,后面就是道暗门,只不过杂物把门完全遮住了,平常看不见。”何司序道。

“那你是怎么看见的?”褚央挑眉问。

“我其实……也没看到。”何司序缓慢地皱起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将自己昨晚为了搬开杂物而伤痕累累的右手掌平摊开,放到两人面前,语气凝重:“只是因为我觉得它是门,我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想要进去了。那里的危险性应该比山坡上更大,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再靠近。”

***

临近上午十点,两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出房门,便听见宅子外边传来的低声念诵声。

他们快步走到宅子大门处一看,发现如昨天一样,那些村民又围着那座花像举行着奇怪的仪式。

两人没有选择走出去,而是返回了宅子,走到了宅子的另一处小侧院里。

“这座空宅位于村中心,而且从外边看,它所占的位置似乎比其他房屋都要大很多。”何司序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湛蓝的底幕依旧如水洗般澄净清朗。

经过昨晚的事,他开始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他们玩家住的这座宅子上:“在这样一座结构简单、以村长命令为主的村子里,这种大宅邸却是一栋空宅,原本的主人呢?这个村子里谁会住这么大的房子?”

“不说地位高,起码也比较有钱。”褚央说着,目光定在院子边的一侧围墙,抬腿走了过去。

围墙大概三米多高,褚央站在一定距离外,一个助跑,身体轻盈跃起,长腿在墙面一蹬,双手快速地勾住墙沿,像只利落又机警的狐狸。

围墙后是隔壁院子,另一个村民的家,两户共用了同一堵墙。

褚央悄悄探出头朝隔壁看去,隔壁这户的院子很小,很寂静,村民似乎都出门去进行仪式了。

但看见院子模样时,褚央微微瞪大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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