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等待进入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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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极度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走在前面的陶国和社畜一个激灵回头,正看见褚央像只被惊扰的小鸡仔一样扑腾到了何司序身边。

陶国大声问:“怎么了?”

何司序没顾上回答陶国,走向了褚央之前停留的位置。

“是那个白裙女生。”身边刚刚还在装模作样尖叫的人低声对他说道。

何司序几步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久久失去了动静。

身后陶国和社畜也赶紧过来,几乎刚看一眼,社畜就转头干呕了几下。

陶国在听到褚央尖叫时就有了些心理准备,但他额头青筋还是纷纷暴起。

面前地上是一张干净的人皮,瘪瘪地贴在地上,肌肉、内脏、骨骼、脂肪和血液全都没有,只剩肌理清晰的皮肤躺在花海里。旁边是无数枞生花环绕着,那些花的根茎不少从人皮上穿了过去,还有两支枞生花从两个眼洞中分别探出来,花朵格外绮丽硕大,红艳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人皮身上还盖着条熟悉的长裙子,裙子没有任何破损和血迹,洁白如初。

——没有一丝血腥感却令人万分毛骨悚然的画面,狠狠地挑战人的神经极限。

“啊啊啊啊啊啊!”崩溃的嘶喊从社畜嘴里迟钝地发出,他边摇头边捶胸,像是要把自己从这个可怕的幻觉中赶紧唤醒。

何司序也很难受,努力克制自己反胃的冲动。他不像褚央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场游戏,可以做到内心平稳不被惊动。

“这看起来像是被花给吸干了。”陶国面部狰狞地说了一句。

何司序闭了闭眼。

……

四个人剩余一路都沉默着,回到宅子时已经七点了,错过了晚餐时间。

桌上的晚饭已经被收了,不过他们几个也根本没有胃口也没有打算去吃那些破酱菜。

回了房间以后,屋里居然又被点了香,褚央过去将香灭了,把门打开散味。

何司序一闭眼倒在床上。

褚央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半晌,忍不住开口:“你……”

“我没事。”何司序打断了他,声音虽冷,却足够平静。

褚央听出来了,便收回了想安慰的话语,顿了顿又道:“我出去看看。”

屋子里有枞生线香的味道,何司序躺了片刻也起身走出了房门。

他站在门边,透过天井看那方寸的夜空。枞生村的天气一直很好,夜空也相当美,无数颗星星在上面闪烁,是在都市里很难看见的景象。

即使知道不对劲,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这原本是个环境宜人的村庄。

他怔怔地看着天空,不一会儿感受到一股极度的困意,又躺回去睡觉了。

……

“你去哪儿?!”一声低喝在耳边炸开,何司序一个激灵,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清,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哪里,但困意太深,他又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

何司序倏地在床上惊醒,窗外的日光已然大亮。

又是睡得极沉的一夜。

他心底隐隐泛起不安,刚一动,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那里被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

扣住他的那只手五指修长,皮肤细白,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骨节处因为蜷握而隐隐透出白色,是一只比自己的要纤细一些的手。却十分有力,扣在自己的手腕处,分寸克制。

手的主人被惊动,随之醒来,睁开一双疲惫的眼看着何司序,似乎睡得并不好,下眼睑微微发青。

“没睡好?”何司序有点歉疚。

褚央打了个哈欠:“还好。”

“你抓着我一晚上?”何司序犹豫着开口。

“嗯。”褚央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何司序一阵沉默,半晌道:“谢谢。”

即使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个夜晚,何司序知道自己过得都很不清醒。在游戏里这种表现是非常可怕的。

自己必然已经在不知名的时候中招了。

等褚央收拾一番后,何司序才问道:“昨晚我……又怎么了?”

褚央手撑着下巴,眼睛向上看他,模样看起来有点无奈:“你又不记得了?”

何司序无言地摇摇头。

“昨晚我不是出去了吗?回房的时候大概十点多了,我一开门就碰到了你。”褚央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你正要出门,站在门口,还闭着眼。”

何司序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脊背顿时一凉。

“我就问了句你去哪,你像是突然惊醒了,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原地昏了过去。我就把你搬到床上,结果一晚上,你一直想往外跑。我只能一直抓着你。”说到最后,褚央的声音不自觉透出一股疲惫感。

何司序看着褚央,极黑的眸底闪过内疚,眉眼落了下来,低声道:“对不……”

他道歉的话语刚说出口,就被褚央打断。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选择跟你一起破解闯关吗?因为我自己也需要一个可靠的队友。”

“游戏禁忌诡谲多变、无迹可寻,我们谁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谁都有可能中招,所以,你只要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也记得帮助我就行。”褚央睫羽落下来,露出一个温和的轻笑道,“小哥哥,振作一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带我赢得这场游戏的。”

由于疲倦,他的语气不似平常那么兴味满满,但可以听出他的认真。

看着褚央的神情,何司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终究是把道歉的话咽了下去。

“不过说回正题,昨晚如果我没能拦住你,你又会去哪呢?”褚央忽然道。

何司序一怔,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几天里他意识飘忽的时间点有三次,两次是下山坡后回来,还有一次是在回廊拐角。

“我有一个推测……你还记得第一天黄发莫名其妙躺在花里吗?昨天白裙女生的尸体……也是躺在花里,”何司序顿了顿,“也许我也会往那山上跑。”

褚央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何司序道:“不论是酱菜还是线香,黄发和白裙子的举动都充分证明了,枞生花会令人上瘾。但我怀疑,它致人上瘾的程度特别深,后果也特别严重。一旦吸多了或者食用多了,会产生类似紊乱人脑中枢神经的后果,从而使人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自己往枞生花香最浓郁的地方走。”

说到这,何司序无光的眼眸一沉,低声道:“类似现实世界里的毒.品,上瘾之后便无法停下来。”

褚央一顿,点头赞同:“嗯,这样也更能解释那些村民为什么会那么疯狂了。不过你并没有像他们俩一样直接食用,接触枞生花接触的那么深。”

“所以我还可以被你控制住,而且每次我睡一觉醒来都会好很多。”何司序道。

但是回廊那次他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可能还是取决于那堆杂物后边到底有什么。

回忆起当时瞬间就失去神智的那种感觉,何司序不适地皱了皱眉。

这时,他们的房门突然被大力敲响,外边传来陶国的声音:“有人在吗?”

何司序过去打开门:“什么事?”

看见他俩都在房里,陶国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吓人:“孟阅海不见了!”

孟阅海就是社畜。

“发生什么事了?”何司序问。

“我也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太沉了,这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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