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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司序三人到达八楼的放映厅,想要寻找昨晚进游戏时观看的那部影片。

本以为一切并不会那么轻松容易,谁知刚走到放映厅门口,便听到室内传来了影片播放的声音。

何司序步伐微顿,转到门口朝内看了一眼。

是那个潮牌男人。

潮牌男人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眼睛朝这边斜了一眼,眼神里含着一如既往的乖戾嚣张,一眼即收,完全不过多停留,似乎对他们没丝毫兴趣,也不在意他们要干什么。

何司序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个潮牌男人总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但现在不是太在意某个玩家的时候,影片更为重要。

何司序转过头,将视线放到荧幕上。

荧幕上播放的确实是昨晚那部影片。

并且,画面上女主角的脸跟昨晚到他房里游荡的睡裙女人的脸完全吻合在一起。

“兄弟,放多久了?”心很大的许小水似乎感受不到潮牌男人的轻蔑,随口问道。

但潮牌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

许小水还待再说什么,何司序制止了他:“看影片,就直接接着看,应该还没播放多久。”

他们从食堂出来后只去了东1室一趟,也没耽搁太久,就算潮牌男人是直接过来放映室的,找到影片放出来也需要点时间。

于是三人在离潮牌男人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认真看起影片来。

影片并不长,讲述的是一个女白领为了工作独自在外租房的故事。

故事前十几分钟交待了一下前提,何司序他们便是从这段前提中途开始看的。

之后故事才逐渐开展起来,女白领的生活并不稀奇,是个独自在外漂泊的打工人人设,要说哪里吸睛,就是这个演员长得确实好看,演技也不错。

因为工作并不轻松,时常加班不分日夜,女白领便想在离公司近的地方租间房子,不需要大,能住就行,毕竟她手头也不宽裕。但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一间十分合乎心意的房子,房东人也很好,得知她独自在外生活不容易,就说长租可以打七折。独在异乡频频受挫的女白领满怀感激地接受了这份好意,直接租了一年。

起初还好,但住着住着,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像是自己忘性变大了。有时是记得放在这的东西不见了,有时是记得还剩的食物其实早就被吃掉了,有时是一些记得已经扔掉的东西一晃神后还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

后来情况更加严重,不单单是记忆方面出错,还有别的问题。比如半夜睡觉的时候会恍惚听到家里有脚步声而被惊醒;洗澡的时候隐约看到磨砂门外有一闪而过的黑影;下班回家的时候闻到房子里时常有莫名的烟味。

女白领性格有点软弱和自欺欺人,只当是自己疑心病太重,烟味也当做是别家窗子飘进来的。

直到有天周末休息,家里的灯泡突然坏了,穿着居家睡裙的女白领有点害怕,想叫房东来修。

但房东半天没回她消息,她便想着自己更换试试。

女白领以前从来没换过灯泡,举着手机在黑暗中对着灯罩一通东拉西扯。

突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女白领神情一慌,害怕是自己把房东家的东西弄坏了,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东西。

黑黢黢的材质泛着青色的光,像一只翻涌着暗潮和恶意的眼睛——这是一颗微缩摄像头。

女白领一时间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盯着手掌上的摄像头发愣。

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砰”地一道关门声。

她回过头。

房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擅自拿了租房钥匙开了她的门,此刻正站在她的背后。

他单手反锁了房门,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脸色一片阴沉。

几秒后,房东忽地咧开一口黄牙,怪异地朝她笑了笑:“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自己动手换灯泡了呢?等着我来多好?”

女白领直愣愣地看着房东,很难立即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她鼻间突然闻到房东身上飘散着的味道……

好像跟她在家里时常闻到的那种烟味,一模一样。

……

画面缓慢地闪了闪,再亮起时,女白领就穿着那身白色睡裙,在房子里四处游荡,一举一动不再像是个活人。

她就那么在出租屋里转啊转,走啊走,最后忽地出现在镜头前,沉默地注视着镜头……好像想要透过镜头,看到躲在镜头之后,一直偷窥她的人,所有偷窥她的人。

影片的名字叫《窥视》,何司序记得经理男介绍过,这是部心灵恐怖片,恐怖的重心不在鬼怪、特效和杀戮,而是氛围。如果代入女白领的视角,她在家中被人窥视那段的拍摄十分容易令人感同身受。

但更可怕的似乎却是最后那个画面,在影片尾声时,观众的情感已经基本脱离出来回归到看客身份,睡裙女人却冷不丁地朝荧幕看了过来。

何司序眼睛微眯,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想法。

躲在摄像头之后偷窥和注视的,究竟是房东之于女白领,还是观众之于女演员,他们这些从头到尾把影片观看下来的看客,是否也算是偷窥过女白领生活的一份子?

“你们觉不觉得最后她是在看我们?我总觉得她就是在看我们,看我们这些观众。”许小水突然开口,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发颤。

没等何司序和路雅回答,许小水继续道:“这个女人其实已经死了,变成了厉鬼,你们有没有看过一种恐怖片,大概就是有那么一盘来历不明的录像带,里面寄宿了一只鬼,然后所有有意或者无意看过录像带的人就会被里边的厉鬼盯上然后宰掉?草,好可怕的!”

路雅无语地看他一眼,做了个手势,示意潮牌男人还在,别说太多,先出去。

许小水赶紧闭嘴,忙不迭点了点头。

三人起身便离开。

临出门前,何司序用余光瞥了一眼潮牌男人的方向,发现对方居然也正看着他,准确说是,打量着他。

何司序停下步子,回看过去。

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潮牌男人打量的目光一顿,收了回去。

何司序这才抬步离开了放映厅。

但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潮牌男人却又一次将目光投射到他离开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门外,路雅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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