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变成狗狗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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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狗几乎是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体站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样子,从视线的高度上来说,就算是不去洗手间照镜子,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身体和头,依旧还是小狗的样子,但是低下头他就能看到那双属于人类的手,或许能比他人类身体上的那双手小上一些,但是他现在从小狗的角度来看,很难判断这点。

更糟糕的是,这双手似乎没有触感,他能控制这两只手手指的屈伸,就像是控制着还长在自己身上的手那样灵活,但并非是毫无区别,有种在玩VR游戏的感觉,他首先要在脑子里产生移动某根手指的念头,然后那根手指才会动起来,有种不自然的生硬感。

乌丸羽稍微冷静了下,再次仔细观察这两只手,左手尾指上那块并不明显地疤痕,是他刚认识安室透的时候,想要帮忙准备早餐,然后却被烫伤后留下的,左手背上有着已经开始愈合的擦伤,以及左手腕上那根细细的黑绳挂着只剩下半块的黑水晶。

乌丸羽抬起右手去触碰那块水晶,右手却毫无意外地从左手上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摸到,突然出现的这双手,不能彼此触碰。

而且那时候他看到这块水晶发光,然后碎掉的画面,并不是幻觉,那么他变成狗和这块水晶有关系吗?

说起来这块黑水晶还是他生理意义上的母亲留给他的,乌丸莲耶让他要带在身上。他想只不过衬衫扣大小的东西,也不算是碍事,所以这么多年也就没有摘掉,谁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才能变回来,如果安室透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这副样子……

那家伙应该认不出来这双手,但是说不定还会怀疑是家里进了人,给狗狗装了什么高科技微型装置,总之以那家伙的性格,绝对不会怀疑是灵魂附体,或者狗狗成精之类非科学的事情,就算是再离谱的事情,他也会想办法把事情合理化。

事情到了这步,乌丸羽反而产生了种诡异的平静,就算是等到安室透回来他还是这副样子,那就让那家伙也见识见识好了。

见识一下新时代狗狗。

呵呵。

不过……

虽然这双手没有触觉,但是却能摸到地板,那是不是说明他能使用电脑来打字,也就能通过邮箱联系老爷子了!

小白狗的眼睛猛地亮起。

*

“先生您好,店里没有其他座位了,这位客人可以和您拼下桌吗?”

女服务生抱着点餐板站在窗边的双人圆桌前,那里已经坐了一位金发男人,面容年轻俊秀,眼尾下垂有种小动物的无害感,烟紫色的眸子有种模糊的暧昧。

而她身后拼桌的男人也是难得的帅哥,粉棕色的头发黑框眼镜,声线低沉柔和,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女服务生是出于某种想看两个帅哥坐在一起的私心,才在身后的客人提出能否拼桌时,把人直接带来了这里。

金发客人抬起脸刚才还让她觉得无害的眉眼,在目光和她身后的男人相接的瞬间,凌厉如冰锋。

女服务生吓了一跳,结巴道:“如果您不想被打扰,我就、就去问其他桌的客人,打扰了。”

“啊~”那双烟紫色的眸子重新转向女服务生,再次变得温和多情起来:“没关系啊,可以的。”

刚才那种吓人的表情,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女服务生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先生,感谢您的配合。”

店里生意很火爆,所以尽管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快就离开了。

这个位置的巧妙之处这时才能体现出来,前后都是承重柱子,形成了天然的隔断,旁边是临街的玻璃,面向餐厅的那侧视野开阔,能看到餐厅的每个角落,有任何异动坐在这里的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女服务生离开后,安室透的嘴角也随之垂下,低下头再次拿起筷子,看起来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的午餐,声音冷淡:“居然这副样子就出来见我,彻底放弃伪装了吗?赤井秀一。”

“冲失昴。”男人纠正道:“合作是对于双方来说,所以我以这个身份来见你,这是我的诚意。”

“哼,美国人是对诚意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吗?”

“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当年那件事和我无关,在我看来我们也没有值得彼此针对的原因。”

筷子尖在磁盘里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安室透呼吸的频率乱了,他停顿了片刻,才说道:“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在天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知道的真的是这个吗?波本。”冲失昴把点好的菜牌放到传送带上,他掀开眼皮,他的眼尾有着就算是伪装,也很难遮盖的独特折痕,墨绿色眼睛中是和他现在外表绝对不符的锋锐。

在那种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安室透下意识地避开:“当然。”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冲失昴转正身体,眼睛再次像是没精神那样盖住瞳孔,他用叙旧的语气说道:“当年组织里单身的女人很多,喜欢同性的男人也不少,如果想要以某人的恋人身份进入组织,你有很多选择。”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安室透抬眼看他,眼睛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冰冷怒火。

“我只是好奇。”冲失昴:“在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你为什么最后选择了那个人,你应该清楚在那个人的身边,暴露的风险是难以预估的,而你能得到的情报却微乎其微,和那个人比起来,贝尔摩德都是更优解……除非你疯了。”

“或者说,连你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迫走上了这个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

安室透一言不发,冲失昴桌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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