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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系统么？
蔷薇听到林秋黍的话，怔怔地立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平时灿若星辰的眼中氲出一丝水汽，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恍若林秋黍的错觉。
“你再说一遍好么？”他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着林秋黍，完全不似平日里自信张扬的模样。他的唇瓣微微颤抖，尝试着勾起唇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眼底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直接满溢出来。
林秋黍仿若被蔷薇湿润的眼神一瞬间击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从认识蔷薇以来，他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好，我再说一次。”林秋黍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她清了清嗓子，“那股入侵你们世界，导致你们差点灭族，迫使你不得不外出寻找出路的神秘力量，就是系统吗？”
“就是系统吗？就是系统吗？”蔷薇鹦鹉学舌般地跟着林秋黍重复了一遍她最后半句话，然后又一遍，他松开林秋黍的手，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脸上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足以扫除一切阴霾。
有多久了，距离他上一次清清楚楚地说出“系统”这两个字到底有多久了？！
他也不记得有多久了，他只记得他可爱的玫瑰弟弟，他忠诚的松柏管家，他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臣民，都离开他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只要一想起就会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再也记不起他们的音容笑貌。
“你怎么了？”蔷薇的表现过于失常，林秋黍被吓了一跳，她没有动，就靠在原来的墙壁上，有些迟疑地打量着蔷薇陛下，“是我说错了吗？”
不应该啊！根据蔷薇的描述，再加上她亲眼所见被蔷薇枝条和藤蔓束缚起来的那个完全又数据组成的光球，林秋黍才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虽说最开始脱口而出的时候只是灵光一闪，但说完后她回过神来又想了想，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不是物理入侵，因为系统没有形体，所以只能入侵精神空间；悄无声息，因为系统每次入侵一人，只要当事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掠夺完一人还会扩散到另外一人身上，自然是因为系统可以绑定和解绑……
看到那全是由一条条数据组成的光球，除了“系统”以外，她真的也想不出第二个名称了。
也不知这些“系统”是如何一个入侵和掠夺的方式，但听蔷薇说的牺牲者无数，应该也不是什么和平友好的方式，其中必定血腥刺鼻……
“你当然没有错！”蔷薇转向她，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带了十二分的认同。林秋黍所说的“系统”此刻正在他的精神空间里滋滋作响，他也充耳不闻，权当伴奏了。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找一块阳光明媚之地，将本体扎根在那里，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你当然没错啊！你怎么会有错？”蔷薇只差一步便走到林秋黍身前，他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拥抱她，抬起后又克制地放下，但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感激，右手撑在了她的身侧，左手搭在半开的窗棂上，从背后看上去就像是将林秋黍禁锢在怀中。“你说得很对！再对不过了！”
就像猜对了通关密码一样，蔷薇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从被系统入侵后就笼罩在他身上的禁制被打破了。无法对人提及系统，无法说出它的名称，甚至无法吐露“系统”这两字……
只有绿魂族的人才知道，他们被迫保守这个秘密有多久，又有多痛苦！
蔷薇不知等了多久，才等来这样一个人，能看到他的精神空间，能看到他的精神体，能看到他狠狠束缚起来的那头野兽。她又怎么会错呢？她不可能会错！
『我没有听错吧？他们是在说什么系统不系统的吗？』
『什么系统？搞不明白！』
『我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样，刚刚他们不是在‘壁咚’吗？』
『我也觉得，有什么剧情被我跳过了吗？』
『不会又网卡了吧？我没感觉画面有什么变化！』
『就是，主播再来一次！有什么是我们高贵的会员不能看的？』
『弱弱地问一下，有人看懂这个主线剧情了吗？』
『我也想知道，脑子不够用。』
『+1』
『+10086』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系统不会是我想的系统吧？！』
『我想的可能跟你一样，我们对对暗号？』
『什么穿书攻略打卡之类的。』
『好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新来的，完全看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懂了，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也觉得，系统没那么强大吧！』
……
直播间的弹幕闪过这样的话，网友们众说纷纭，各抒己见。
梦境中的林秋黍也忍不住问出了相同的问题，“系统真的那么厉害吗？”
她在说出“系统”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系统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毕竟这只是她以前看过的小说、追过的剧中的设定而已。
更何况小说和剧中设定系统也只是为了追求爽度，那些系统通常也就是一件工具、一个金手指而已，一般要么设定为简单的智能ai，要么设定为可爱的萌物。系统做任何事情都是通过宿主达成的，怎么会牵扯到势力入侵、种族灭绝的事情呢？
“你所知道的系统是什么样的呢？”蔷薇保持着虚虚环绕林秋黍的姿势，垂下眼认真地询问她。
“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一段程序吧！”林秋黍不太确定地回答道，她对于“系统”的认知都来自于作者或编剧的虚构，她也知道站不住脚，毕竟都是那些人凭空想象的。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真正见识到系统的存在。
“这样说也不能算错。”
说实话，在遇到林秋黍之前，蔷薇还真听不懂什么程序不程序的话。他们那个世界的人实力过于强大，对于科技的发展没有足够的重视。作为入侵者的“系统”，也绝不会告诉他们它的真身。
但遇到林秋黍之后，尤其是又到了现在这个世界，蔷薇有了新的消息来源，很轻易地就懂了林秋黍话中的意思。
“不算错？那就是说，还是有不对的地方咯？”林秋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姿势的不对劲，伸手将蔷薇推开，有些不自在地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是的，它们是程序，又不仅仅只是程序。”蔷薇丝毫不觉得被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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