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剧情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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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在诸多女人时断时续的哭泣声中,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日,换了一拨人看守,几个侍女被带去问话没有回来。送来的饭食简陋,还算干净。但众人都没怎么动。晚上,翌王妃的嬷嬷被带去问话。

第三日,叶六传来消息,说翌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并嘱咐不要轻举妄动。林辰提着的心放下一半。

第四日,一名侧妃与两个侍妾被带走。

第五日,翌王妃的嬷嬷回来了。林辰看到她精神萎糜,径直进入翌王妃居住的房间。没多久便有哭声传了出来。

林辰敏锐的耳力听到两人时而低语,时而低泣。听到那个嬷嬷说着外头的消息。说道翌王府的几个势力据点被查封,抓了好些人,虽没有证据证明翌王勾结外族,但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又说道被带走的李侧妃和两名侍妾已经死了,死前遭了很大痛苦。又说了许多消息,全是对翌王府不利的。如果不是叶六刚传过消息,林辰都觉得翌王府已经完了。

第六日,林辰听到翌王妃那边的动静。是翌王妃要求见主事的人,看守不允许,争执几句后估计动了手。两名看守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内容大致说翌王府的人从上到下都不是好东西,男的变态残暴女的□□偷人,唯一的世子身死就是报应。

林辰都听呆了——如些污蔑,翌王的那些属下怎么忍得了?这俩人能活过今晚吗?林辰都听得为那看守捏一把冷汗时,突得一声凄厉的惨叫:“王妃!”

林辰霍得站起。但门窗都被锁着,正想不顾人设踹门而出时,侍女小蓝却突然一把拖住了她。

林辰惊疑回头。只见那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侍女,恭敬却坚决地向她摇摇头,说:“别去!”

“你为何阻我——你是谁?”

“奴婢小蓝。叶一大人麾下。”

“叶一?”

小蓝松开林辰,点点头,看出林辰的怀疑,解释:“叶一大人已经到了。殿下未归之前,京城的一切事物均由大人统管。大人叮嘱不可轻举妄动。”

林辰缓缓皱眉,想了一会,问:“还有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小蓝道:“除了叶一大人和您,没有别人了。”大约看出林辰眉宇间的怀疑,她拿出一枚独属于翌王标记的印戳,双手奉给林辰,等看清后又收了回去,“这信物是叶一大人的。奴婢的身份本不该坦露,只是叶一大人与您未曾谋面,怕您不信而节外生枝,才暂借信物。”

林辰不语。小蓝又道:“您若还有疑虑,可以将奴婢的身份告知叶六和叶十九。”

林辰脸上终于有了点别的表情,冲口而问:“你知道他们,他们却不知道你?”

小蓝回道:“各部职责不同,奴婢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殿下把叶六和叶十九两位暂归您调派。只是殿下未归,京中情势复杂,瞬息万变,叶一大人考虑到您的身份,叶六和叶十九虽能力出众,但毕竟是男子,进出内外宅多有不便,才调了奴婢过来服侍。”

她虽言语恭敬,有问必答,但林辰听着心中不舒服,忍不住又说:“只是传达叶一‘不能轻举妄动’的命令,叶六绰绰有余。把你调来当我的侍女岂不是大才小用?要说进出内外宅身份上方便,还有梁得贵呢。”

小蓝依旧是恭敬平淡的表情,不慌不忙回答:“因千面之死,叶一大人有些事要问梁总管。”

千面……

林辰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颤,再没有心情与小蓝计较。

在她们俩说话时,翌王妃那边一直乱轰轰的闹腾,夹杂着老嬷嬷凄厉的哭喊和侍女的低泣。并不用费心猜测,已经从那边传来的言语中便得知是翌王妃受了轻侮忿怒不过,一头磕了在看守恐吓的刀锋上,当场死了。

继翌王世子重伤后,翌王妃竟然死了。

燕忱会不会出事了?否则怎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林辰焦虑犹疑,左右为难。她极想溜出去找叶六和叶十九,却怕会因她的任性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此时,她无比鄙视当初那天真的自己。什么“女扮男装混个天师当当”、“做个起死回生的隐世圣手”或“仗剑行侠的神秘剑客”的妄想。真是何等的愚蠢!就算她有金手指又如何?遇到心机深沉的人,估计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啊!并没有出类拔萃的智慧,看不清当下的形势;性格里也没有杀伐果断的特质。这座翌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有心机,更何况受翌王重用的叶一呢?

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听从了叶一“不可轻举妄动”的警示,闷在软禁她的小屋子里,一日又一日。

在林辰焦灼不耐,度日如年之时,朝堂风云变幻。

先是简王被弹赅刻薄寡情,致翌王妃和翌王世子身死;然后北镇抚司查出翌王妃自尽是有人逼迫,目的是陷简王于不义。指使的人指向瑞王一系。

再是瑞王牵扯到多年前的江南贪腐案,证据确凿,瑞王一系的高官纷纷落马;因此事冤死的地方官吏和一名大盐商被平反;结果便是瑞王被削爵幽禁。

而误杀翌王世子的人已经自尽,线索已断,任简王再如何辩解,也落了个不友不悌的名声。若只是名声受损,见责于皇父,倒也不致于伤筋动骨。让简王措手不及的是,他的一处庄子被搜出了大量新式火器。

皇帝震怒。幸好皇十子挺身而出,认下了私藏武器的罪名。简王亦被降爵,勒令闭门反省。虽不至于如瑞王一般彻底失去资格,但帝皇的疑心一起,要消除何其艰难?

不到一月,简王、瑞王两位最有可能登上大位的皇子折戟沉沙;而翌王不良于行,且还背着叛国罪名,瞅着眼下翌王府的乱像,怎么看都与大位毫不相干。至于余下的皇子,要么才能平庸,要么威望不足,要么年幼不知性情。

皇帝已过天命之年,精力不济,耽于享乐。自发过两次病被国师救回后,愈发沉迷道术,对朝政渐渐不大上心。臣子们每日对着上头歌功颂德、万岁万岁万万岁,私心里却嘀咕皇帝能撑多久。

此时,被一系列变故震懵了的朝臣,举目四望,突然发现:不是还有皇长孙吗?年过十五的太子嫡子,外貌俊秀,聪敏好学,斯文有礼,亦未听说过有什么恶名。完全是被叔叔们的风头掩盖的璞玉啊!最重要的,那是太子嫡子,最最正统的继承人啊!

于是不久,十六岁的皇长孙被立为皇太孙。动荡的朝局随着储君的确立,渐趋平稳。

等林辰知道这些,已经一个月后了。还是燕见理来邀请她去太孙府暂住才知道的。

俊秀尊贵的少年,亲自来到残破沉寂的翌王府,隔着门帘郑重邀请,言辞恳切:“翌王府竟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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