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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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的早,所以晚上路漫选择早早就上床睡觉,但是睡眠质量很差,因为外面雷声不断,风声呜呜作响。往常深夜早就睡得和猪一样的狗子也在床上不停来踱步。

正睡得迷迷糊糊,路漫听到了狗子发出低沉的警戒态声,随即开始狂吠。路漫透过昏黄的夜灯,看到狗子正冲着房门方向,小尾巴随着叫声一颤一颤。

“山山!”

路漫刚想止住狗子的叫声,就听到门外传来门铃声。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谁会这时候上门。

穿上睡袍,路漫把狗抱在怀里踢踏着拖鞋走出房间,打开门铃监控显示器,是楼下的艾文,正一脸焦急。

门铃还在响,可以感受到屋外的人是真着急。

没有犹豫,路漫直接打开了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艾文的眼圈发红,眼里还蓄着泪光。

“路漫,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我去趟医院。我女儿病了,我老公在加班。车现在也打不到,我手在发抖,我不敢开车。”

不止是手,艾文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去换个衣服,你把孩子抱到地下室等我。”路漫刚想转身,顿住了脚步。“不,你等我两分钟,我和你一起下去抱孩子。”

艾文这种慌张的状态,不知道能不能抱小孩。艾文的老公在铁路系统上班,负责检修。一个星期有三四天得住在单位,眼下又是假期出行高峰,肯定得住在单位。

路漫把睡袍睡裙脱下,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就一层楼的距离,两人都没有等电梯的耐心,直接从安全通道楼梯下了楼。

艾文家里灯光明亮,可以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各种药盒散落在地上。药箱随意倒在一边。

艾文带着路漫走到儿童房,艾文女儿小小的身躯窝在床铺上。路漫走近,就看到孩子通红的脸蛋,甚至身体还在微微抽搐。顾不上许多,路漫走上前用毯子将孩子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把证件什么带上。现在就走。”

大概是有人帮忙,所以艾文不似刚刚那样慌张。听到路漫的话立马跑回房拿出了一个证件袋。

把孩子抱在怀里,还能听到孩子因为难受发出的咽呜声。快步走出电梯,把艾文和孩子安置在后座。

路漫坐上驾驶座边启动车子边打通了交警电话:

“你好,我车上有个急病小孩,现在急需到第一人民医院。我会从五方园出发,我的车牌是海A08101,我可能需要闯两个红灯。”

车子刚开出地库,车前挡风玻璃立马被雨水覆盖,把雨刷开到最高档位,路漫立马加速冲进雨幕。

夜里三点外加这雷暴天气,路上几乎不见车子。只有些深夜还在工作运货的大货车。

观察好路况,路漫连闯了两个红灯,几公里的路,她不到10分钟就赶到了。车子甩起一汪积水,路漫把车直接停在了医院急诊门口。

“先下车,我停好车去找你。”

艾文忙不迭点头,抱着孩子冲进了急诊。

路漫松口气,在地面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一个空车位。

撑着伞从停车场到急诊几分钟的路,路漫的身上已经被淋得半湿。雨伞在这暴雨之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询问了急诊的护士,路漫在医生办公室找到了艾文。医生正在给孩子做检查。

“应该是小儿热性惊厥,住院观察两天,再做些检查看看。”

终于孩子安置到病房时,天已经快亮了。艾文虽然疲惫,人却精神了许多。

“谢谢你啊,路漫,真的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刚给我妈打电话了,她一会就过来。你也折腾了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

“不急,我等你妈来了再走。”

艾母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楼下时,路漫就起身道别了,也没有和艾母碰面,怕老人家又得拉着她一通感谢。

回家路上,路上车辆多了不少,什么假期,什么暴雨,总有需要赚钱讨生活的人。当然其中不乏很多被黑心老板剥削的苦命打工人。

回到家后,路漫就按约定给罗重森发了一个【1.】,就当汇报了平安了。然后脱下身上湿漉的衣服去洗澡。

白日里的雷暴不如夜间多,路漫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再醒来已经下午了。手机上弹出两条新闻。

【5月2日9时藏区311国道路段纬拉拉隧道出口突发雪崩,目前有车辆人员被困,现应急救援指挥部已派出多队救援队对雪崩地段进行人员救援。】

【疆城多地遭遇强沙尘,紧急发布沙尘黄色预警,请注意防范。】

沿海地带暴雨,偏远地区不是雪崩就是沙尘暴,好像只有西北地区成了净土。这个假期只怕没有人过得舒心。因为飞机取消没能出行的人都在庆幸。

谢清宁给路漫打电话,说着她爸和她哥有多高瞻远瞩,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死活不愿意离开海城的模样。电话里谢清宁再一次邀请路漫去宁城,路漫还是拒绝了。

假期几天很快就过去了,海城大部分人都开始回归到正常工作中,陪伴他们的还有连绵不绝的阴雨天。

艾文的女儿出院了,于是艾文带着她老公一起上了门,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个礼盒。艾文的老公平日里看着不怎么说话,今天却一直在道着谢。怀里还紧紧抱着三岁的女儿。

“笑笑,快和阿姨说谢谢。谢谢阿姨那天送你去医院。”

“谢谢姨姨。”

三岁的小孩正是最可爱的时候,软软糯糯,说完就一脸娇羞把头埋进了爸爸怀里。艾文的女儿又白又胖,小团子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你,人心都化了一半。

“姨姨,狗狗呢。”

路漫平常遛狗时经常会碰到在楼下小花园玩的笑笑,可爱小人儿很喜欢山山。

“狗狗在房间里呢,笑笑要不要下来?姨姨把狗狗放出来和你玩好吗?”

小孩和狗玩得开心,路漫泡了两杯茶递给了艾文和她老公。

“一会把东西拿回去吧,我们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整栋楼,路漫也就和艾文熟一点。那天晚上就算是不熟悉的邻居来敲门,她也会帮忙的。

“不不不,应该给的。那天我不在家,还是得多谢你帮忙。”艾文的老公连连摆手。

一家三口没有呆多久,送他们出门时,路漫还是坚持把礼盒给他们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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