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极致且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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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爱?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爱?

寇渔的话打得宋花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本能的害怕让她来不及思索脱口而出,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回应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爱吗?你对我很好,我也想对你好!这怎么不是爱?这就是爱!爱就是我想对你好!”

寇渔苦笑着摇头说:“不是的,对人好有很多理由,比如投缘,比如报恩。你对我的这些都只是因为当年我救下你,所以你想报答我。可这些年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这样报答了。”

宋花完全没想到寇渔会这样说。这么多年,寇渔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未有过拒绝或者搪塞。

她以为只要她提出成亲,寇渔就会像以前每件事那样,微笑地点头对她说好。

她早已默认寇渔答应她的任何要求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现在他居然说他不再需要了……

不再需要什么?为什么不再需要了?

脑子里冒出了许多荒唐的想法,杂乱的情绪堵住了所有思绪。

一瞬间宋花几乎要失去理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寇渔问道:“你不需要?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今天那些女……”

寇渔打断她:“和其他人无关。宋花,人这一辈子很长,你应该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相伴一生,而不是被恩情绊住。”

宋花无法理解,反驳道:“被恩情绊住有什么不好?!我不想找别人,我只想陪着你!只要是你,被恩情绊住一辈子都可以!”

“可那只是恩情,不是爱……唔!”

宋花不想再听到寇渔嘴中出现“不是爱”的字眼,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寇渔的双臂,踮起脚径直地吻了上去。

她吮吸,她灵巧,她模仿着一切自己见过或者听说过的技巧。

什么恩情,什么爱?恩情到这地步就是爱!

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宋花终于松口,两人的嘴唇之间带起旖旎的银丝。

宋花仍紧抓着寇渔的手臂,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想抓住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告诉自己,只要抓住了一丝寇渔对她不一样的情感,她就会不管不顾!

就一点点!只要一丝不同与其他人的!让她确认寇渔的心意就够了!

可看了半天,寇渔那双沉静的眼睛,除了让她不懂的落寞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那副神态就像佛祖俯视着跪拜在身下的信徒,温柔却也无情。

僵持了一会,宋花松开手,任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眶被酸楚堵满,可她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寇渔像是没有看到宋花的这副表情,弯下腰将洒落在地上的食盘碗筷拾起,走出门一如往常般地说道:“面撒了,我去重新做一碗。”

“不用了,我不想吃。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寇渔似乎回答了什么,可宋花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听不清除了自己呼吸以外的任何声音,虚弱地将房门关上。

门关上的刹那,宋花像木偶失去操控她的线一般,瘫坐在地上,空洞洞的眼神再也锁不住早已满的眼泪,在门后无声地哭了出来。

******

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靠近。

袁央洛并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器,高良姜的术法在这怪异的幻境里也根本使不出来。

两人屏息凝神,紧盯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后退着向“窗口”挪动。

袁央洛被高良姜护在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压低声音问道:“是时间快到了外面的人给我们喂了解药,还是说这个毒丸有她们都没预料到的副作用?”

高良姜低声回答:“不好说,上次我清醒前听到了你的声音,但和现在不太一样,似乎是这幻境里自带的。”

“难不成是她们喂了解药后,在敲我俩脑门吗?”袁央洛刚说完就看到高良姜身体一僵,以为他在无语,所以不满道:“我是认真思考后说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听袁央洛吐槽完,高良姜平静转头,让开一点空隙让她能看到前面,回答:“没有笑你,只是我刚刚确定那声音不是外面的人在敲脑门了——你看。”

借着“窗口”的白光,袁央洛看见八根毛茸茸闪着蓝色荧光的巨型柱子以一种诡异的规律敲击着地板。

那星星点点的蓝色荧光就像鼻涕虫”扑哧“一下把黏腻的蓝色液体喷溅在了会动的毛腿上。

顺着毛棍往上看,一张巨大的蓝荧色笑脸挂在毛茸茸的蜘蛛腹下。笑脸随着蜘蛛的行动左右拉扯着,扭曲又恶心。

六只浑圆的蓝眼错落地排布,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整个蜘蛛脑袋,咕噜噜转动,最终像盯着死物一般锁定了袁央洛和高良姜。

这是巨型水蜘蛛!

“我被水蜘蛛咬的幻境里都没出现这个恶心的东西,莫名其妙掉进来的幻境怎么反而会有?!”

袁央洛在看清水蜘蛛形态的瞬间差点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那感觉阴冷、毛骨悚然,分明全身茸毛却有种滑腻的恶心。

袁央洛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几步,“窗口”中还在播放着寇渔在荔枝园里劳作的画面,但她已经没法放松地观察。

就当袁央洛想要提醒高良姜,也许他们可以躲到“窗口”背面时,她诧异地发现,原本完整的“窗口”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隙。

而这些裂隙随着水蜘蛛的靠近越来越明显。

袁央洛惊呼:“高良姜!这个窗口要碎了!”

高良姜回头一看,也愣了一瞬。

出现异动证明这个幻境已经不稳定了。

“窗口”里的画面被越来越大的裂隙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而同时“窗口”四周开始飘飘荡荡地生长出和水蜘蛛腿上相似的“绒毛”。

不对!

袁央洛定睛一看,不是“窗口”长出水蜘蛛的绒毛,而是整个“窗口”就是由水蛛丝织成的!

随着巨型水蜘蛛的靠近,这些水蛛丝像是感受到了母体的召唤,逐渐抽离出“窗口”,所以才看起来像是有裂隙!

水蛛丝剥离“窗口”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结了一张巨大的网,笼住了两人的退路。

前有巨型水蜘蛛迫近,后有越长越大的蜘蛛网,空旷的黑暗中两人竟然不知道能逃去哪里!

而还没有抽离的蛛丝仍在断断续续地展现有关寇渔的画面。

画面里寇渔倒在了血泊中。

******

自从那天谈话后,寇渔和宋花之间就飘荡着让人窒息的氛围。

想说些什么,却都无从开口。

想着也许距离可以让宋花分清恩情和爱情,寇渔搬到了荔枝园,一连几日都没有回铺子。

可不知为何这几日寇渔心中一直隐隐不安。

宋花在宋记布匹庄门口闹了一大通,大张旗鼓地把生意抢来。孙姨娘一个不惜用极尽下作的手段害人的人,怎么会忍气吞声,一定会再次出手。

是以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守在宋府附近,让他们若有异动即刻来荔枝园通知他。

这一日,正当寇渔准备妥当陵城采买的事宜时,一个面生的小厮气喘吁吁地通报:“小寇师傅,快回铺子,宋掌柜出事了!”

寇渔一激灵,没有来得及确认,就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城内方向赶,边跑边问:“宋花可还安全?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人在哪?”

可他人刚出荔枝园,后颈就被重重一敲,双眼一黑栽倒在地。

再睁眼时,只见一座蒙着厚厚尘土的不知名神像盘坐在瘸了只腿的破木桌上,摇晃的烛光印在神像上忽明忽暗。

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后颈处还有钝痛感。

绑他的人动作利落,下手准确,是熟练手。这个时候会下这种黑手的只有可能是孙姨娘。

寇渔轻蔑地扯动嘴角,抻了抻手臂希望能挣脱捆绑自己的麻绳,却意外碰触到另外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

寇渔小心地扭过头,发现绑在自己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宋花!

“宋花,你醒醒!”

寇渔余光瞧见低垂着头的宋花瞬间失去了方寸,紧握住宋花的手不断地拉扯,这是他能想到最有效叫醒人的办法了。

可不论他用多大的力气,宋花始终没有回应。

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恐惧,寇渔不敢去想任何可怕的情况,只能慌乱地摸着宋花的手,直到捏住脉搏发现还有跳动,才长长呼出口气,心也安定了几分。

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寇渔借着烛光打量着这间破庙,破了大洞的门关和没关区别不大,透过门洞发现天色早已黢黑。

竟然已经昏迷这么久了吗?

正当寇渔尝试站起身,想试下其他的挣脱的办法,破门被人毫不怜惜地踹开。

一个山匪打扮的人,脸上围着黑色面罩,背着一米长的砍刀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砍刀刀背上还嵌了几个铁环,叮叮当当像催命铃铛。

那人见寇渔醒着也没有意外,歪歪斜斜地看着寇渔,嚼着狗尾巴草根开口:“可算醒了,你们这身板也太差劲了,天都这么黑了才醒。不过看在你们还挺值钱的份上,我也就不要求这么多了。”

说完富虎随手把瘸腿木桌拖来,一刀扫过,把破落的神像扫到桌角用来稳定桌子的平衡,然后屁股一抬坐了上去。

寇渔冷静地说道:“既然是收钱办事的,孙姨娘的人给了你多少,我们双倍给你,换你把我和她放了。”

富虎没有搭腔像是没听到寇渔的话,低着头认真仔细地抹着他那把砍刀。

直到砍刀被擦得冒寒光,富虎才后知后觉地咧着嘴笑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道上的规矩?寇掌柜也是做生意的,想必也是知道饱一顿和顿顿饱的区别。要是我这么好被收买,哪来的回头客?山上还有奶娃娃要吃饭呢~”

富虎抬眼扯下面罩,小麦色的肌肤,嘴边都是胡茬,正是扮作小厮骗寇渔的人。

他随意地把右腿盘上桌,用刀背敲了敲寇渔耳边的柱子,嬉皮笑脸说道:“但是,我知道你在等这个但是,但是呢你多花点钱我能让你死得干脆利落点。”

寇渔面色平淡地说道:“若是想杀,早在绑我们的时候就动手了,好汉又何必等到这个时辰?想来是孙姨娘还有想知道的消息吧,我没猜错的话这消息才是最值钱的。”

富虎爽朗地哈哈大笑:“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看看这多有效率,比那些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强多了!既然寇掌柜是个爽快的,那我也不废话了。我东家想知道你们那水蛛丝从哪弄来的,你告诉我我答应给你个痛快!”

“好没道理啊。”寇渔头往后仰靠在立柱上,随意地说:“我说了就被痛快地杀掉,我不说还能活得久点,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怎么选吧。孙姨娘这钱可不好赚,还不如来赚我们的,我用钱换命,消息免费送你交差,如何?”

“哟,我真是最爱寇掌柜这种聪明劲了。”富虎放下腿,将砍刀平放在大腿上,双手架在砍刀的两端,上身前倾,突然变脸道:“可我也最恶心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了!”

“呵,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富虎在道上叫什么——阴阳刀。你可知这阴阳刀怎么来的?就是我每一次绑人都要绑一双,有时候是朋友,有时候是恋人,有的时候是父子母女,每次都是一死一生,活下来的人看着另外一人被我用刀一寸一寸凌迟而死,所以道上的人才尊称我一声‘阴阳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劲绑两个人回来,当我吃饱了撑的?“

富虎逐渐笑得癫狂,浑然不在乎自己被人瞧见了长相,仿佛很笃定见过他长相的人都活不下去。

”两个人最是有意思的搭配,每次都能看到有趣的事。你猜猜是丑陋的故事多,还是感人的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出来吧!人很奇怪的,评判一件事值不值得自我牺牲要仔细考量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像这种因欲望结合的恋人,喝了几坛酒就称兄道弟的朋友,统统都是丑陋的!!“

”你以为我要说父母子女的故事就是感动的吗?错了!大错特错!如果选择在子女,不论仁义孝道挂在嘴边多久,最终都会大喊着‘我还年轻!我的人生拥有更多可能!’然后把父母当作年迈的累赘一脚踹开!倒是人当了父母,好像就是会不一样点,似乎一下子就懂得了牺牲,一下子就懂得了谦让,一下子就懂得了奉献。没意思啊,可我又不得不承认,毕竟我自己有了孩子后也温良许多了。这两年我只杀了七八个,啧啧啧,父母之爱真伟大啊!“

富虎话说得越来越激昂,越来越离谱,简直就是个疯子。

寇渔冷下脸厉声道:”若是爱自己的孩子就应该少犯下杀孽。靠攫取人性丑恶的一面来满足自我的刺激只会让你越来越极端。你就不怕犯下的杀孽太多,有朝一日神智不清,为了满足越来越空洞的内心,对自己珍爱之人都会下手?“

”哈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谁神志清醒能当阴阳刀啊!我看寇掌柜还有心思教育我,那我只好告诉你另一件事。“

富虎瞪着不大的眼睛,舌头舔舐虎牙,故意等待了一会,抢在寇渔正欲开口的档口说道:”你以为每一次我绑人是看两人互相抉择?又错了哦!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有选择权!从我绑的那一刻起,一生一死的名额就已经分好了。看在寇老板实在合我胃口的份上,我便直接告诉你,你们之间死的会是宋、掌、柜。哈哈哈哈哈!“

富虎的话愈发令人胆寒。

”我是爱钱,可我更爱刀片生肉的快感!所以你需要选择的从来不是你死还是她死,而是目睹她被我一寸寸刮下肉时,选择说还是不说。“

说完,富虎一挥手,一刀砍断绑着宋花的麻绳,将还在昏迷中的宋花拖到了脚边。

他抬脚踢了踢宋花的脸,煞是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小美人,你的小情人不肯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只好委屈你死也得扮个花脸了。“

说罢,富虎抬起砍刀作势朝宋花的脸捅去。

”住手!我说!“

绳子硬生生勒进皮肉,但寇渔就像没有痛感一样仍奋力往外挣。

”哦?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富虎疯疯癫癫地瞪着一只眼凑近寇渔。

寇渔侧过头,躲过了令人恶心的注视,说道:”你先让她醒过来。在你杀她之前,好歹让我们最后说上几句。“

“啧啧啧,没意思,我还以为你是个为爱牺牲的痴情种呢,原来看到恋人要死在自己面前,也就平淡地说上几句话当告别啊?”富虎突然觉得没意思了,用麻绳胡乱捆了几下宋花,然后朝她口中塞了一颗药丸:“可我还真好奇你们要怎么告别,最好互诉衷肠说一句我爱你哈哈哈哈哈哈!一边说着爱你一边看着你死在别人刀下,多么美好的爱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寇渔没有搭理发癫的富虎,一边耐心地等着宋花醒来一边摸到一片神像碎片磨着绳索。

还不是绝路,只要宋花能醒,他有把握让她逃出生天。

服下解药后一盏茶的功夫,宋花终于转醒。睁眼费了一些时间她才看清楚身处的环境,被绑的寇渔以及一副看热闹模样的山匪。

什么情况?这是哪?为什么寇渔也会被绑?

宋花不断回忆自己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今日原本是要去见一个陵城的富商。那人听说了水蛛丝仙衣的事想要一睹真容,若是满意大手一挥就能解决宋花眼前最头疼的荔枝供给的问题,诱惑太大宋花无法拒绝。

但那人约在城外见面,着实有些奇怪。宋花留了个心眼,将真的水蛛丝贴着里衣穿上,然后备了一份假的放入木盒,点了几个得力的小厮一起赴约。

可就算这样防备,宋花还是被绑了过来,而跟着的小厮也不见踪影。

完全未知的危险让她内心不受控地发抖,但表面仍镇定地开口:“孙姨娘派你来的?”

富虎一把把砍刀背到背上,吊儿郎当地不耐烦道:“哟哟哟,你俩还怪默契的。你就别管孙姨娘还是爷姨娘了,原本你该在昏睡中进地府,能让你醒来,纯粹就是他想和你说几句告别的话。别费时间了,我已经要没耐心了,你们要说快说,说完我争取一炷香时间把你片完。”

什么意思?什么告别什么片?

这个山匪说的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宋花努力地分析可还是无法理解,但她听到了最关键的信息:寇渔有事和她商量。

于是宋花斟酌地对寇渔开口:“你想说什么?”,然后用还能动的手指扯了扯衣角,露出一小段水蛛丝衣裙。

寇渔明显看到了,随后目光状似无意地转到破庙四角的烛台,淡淡说道:“孙姨娘想要你的命和水蛛丝的信息。我没办法,只能用水蛛丝的消息换我自己的命。你要怨就怨孙姨娘,是她把你害到这个地步的。你是个好姑娘,就算到了下面也不要惦记我。在阴曹地府随便呆上一段时日就能重新入轮回了。”

水蛛丝……下面……入轮回……

宋花心领神会,趁着富虎盯着寇渔的空隙,立马轻轻抬起压着的水蛛丝衣裙,瞧见了破碎的神像和散落的碎片。

那边寇渔还在说一些重复的生死轮回报应不爽的话吸引富虎的注意,宋花侧躺着靠衣裙的掩护拿到了一片最为锋利的碎片,背着富虎偷偷割绳。

宋花一边磨绳一边配合着寇渔演戏,时不时咒骂几句负心汉云云。

绳越磨越细,两人越骂越激烈,富虎也越看越兴奋。

当寇渔破口大骂宋花父亲时,富虎直接乐出声,拍手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着实精彩!都骂上爹了,想来两人也聊完了,是时候上路了!”

宋花装作被气糊涂,大喊:“上路个屁!你就算直接给我肚子捅个窟窿我也不怕!我能活得比你祖宗都长!”

“这可是你说的!”富虎这辈子最爱惩罚嘴硬之人,听到这话直接抓起砍刀往宋花腹部一捅!

砍刀划破空气赫赫作响,大有破竹之势。可下一秒,砍刀就像扎进绵软的云层后再也前进不了一寸!

这女人的肚子捅不穿!

就在这时,宋花大喊:“现在!”

寇渔瞬间挣脱麻绳,一个鱼跃将富虎扑倒在地,扭打到一起。

紧接着宋花也将绳索麻利地剥离,立即去夺富虎手中的砍刀。

寇渔力气足够大,宋花力气也不小,可两人对上富虎竟然仍处于劣势!

富虎精通格斗擒拿之术,一对二渐渐也占了上风。

不行!照现在这个趋势,富虎反杀是迟早的事!

宋花当机立断放弃去抢夺砍刀,一边祈祷寇渔能撑住,一边踉跄地将瘸腿的木桌扒拉过来,然后大叫着将木桌举过头顶,对着富虎后脑勺狠狠一砸!

哐当!

剧烈的声响后,本就瘸腿晃荡的木桌此时终于散架,富虎被砸晕在地上,一股热流从他后脑勺缓缓晕开。

确认富虎已经昏倒,寇渔才得以喘气,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两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默契地撑着膝盖捡起散落的麻绳,在富虎身上绕了几圈。

忙完一切,寇渔摊靠在立柱边。富虎这人蛮力实在恐怖,就缠斗一会,如今寇渔的手臂已经脱力,连草秆也举不起来了。

可这些绳索之前已经被两人割断,剩下的仅将将够用,宋花喘着粗气思索着。

拿不准这人什么时候醒过来,也不知这里究竟是在哪,不确定逃回铺子需要多长时间。

不能坐以待毙!

宋花累到没有其他表情,颤抖着捡起掉落在地的砍刀,拖着虚浮的步伐走到富虎身边。

一旦这个人醒来将会是更大的麻烦,既然如此最保险的做法便是斩草除根!

没有一丝犹豫,宋花冷静地将砍刀刀尖抵着富虎的心脏用尽全力刺入!

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当刀尖没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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