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五法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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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慕雪直接去了学堂处。

慕雪没迟到,但来得也不算早,因为大家都到了,只有刘先生还没来。

慕雪落座在秦真特意为她留的位置上,他们对望着彼此,眼中都是笑意。

不过,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卓遥已经急切地问慕雪道:“谈得怎么样?”

慕雪笑得很甜,她的笑容瞬间让看见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种快乐的流淌。

“明日,就等温叔的好消息吧!而且,我还做了一个决定:等我们把房子造好,有了自己的小厨房之后,我们就自己做饭吃,再也不用付那1800文的冤枉钱了!”

卓遥立即说道:“我们也来搭伙,可好?”

慕雪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得学着做饭,我可不会做饭!还有,你们得付饭钱,我现在暂时还养不起你们!”

卓遥爽快答允:“没问题!”

慕雪问他:“你会做饭吗?”

卓遥摇头。

“那你还答应这么快?”

“不会可以学啊!再说,我们中有皮昼啊!皮昼以前在家就会做饭,后来我们在路上漂的时候,弄点东西也都是他掌勺!”

“味道如何?”这才是慕雪最关心的。

卓遥没说话,实在不能违心地说好吃。

慕雪道:“我不会做饭,日后我们十二人中必定要有一个会做饭的。你们谁想去做饭处的?现在快点对我说!等我把房子造好了,我就想法送织娘去织布处,再送一个人去做饭处!我们每个地方都得有自己人,以后办起事来也方便!”

范织娘听后,不由笑了起来,心情舒朗。

石胖子和皮昼同时积极回应道:“我要去做饭处!”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还有些要别苗头的意思,都生怕对方抢了这个好去处。

慕雪回头看着他们两个,赶忙说道:“到时送你们两个一起去!不过,我们这些人的三餐也就都交给你们了!以后,早饭、中饭、晚饭,我们都要能吃到好吃的!你们得想法做出不同的花样来,十日内不许带重样的!嗯,到时得弄个食谱出来,我们要点餐!要是你们做得不好吃的话……嘿嘿,我得想点惩罚措施!”

谭朝立即提议道:“做得不好就打屁股!一个菜做得不好,就打十下屁股!”

卓遥听后,立即坏笑着附和:“这个主意好!”

大家听后,都大笑不已。

皮昼心生恼怒,遂扑向谭朝,要报复他想出这么损的主意。谁知谭朝人虽长得壮实,但身手也很利落,早就先一步逃开了!于是,屋子里之后就是他们两个的身影在不停地追来躲去!

而大家,都在开心地看热闹!

秦真悄悄来到慕雪身边,对她小声耳语:“赵铁牛今日派我去画图纸了!”

慕雪听后,惊喜不已!她对他耳语赞美道:“不亏是我的男人,真厉害!”

秦真听后,十分高兴,嘴角不由上钩。

慕雪想了想,问他道:“画图纸,会有危险吗?”

“没事的,别担心。”

这个时候,刘先生也从外面步入了学堂。

他轻哼了一声,皮昼和谭朝立即归位,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就好像刚才两人你追我躲的场面是大家的一个幻觉。

慕雪暗自感叹:看来,刘先生对于治理这两个家伙,还是很有一套的!

刘先生环视了一圈,对于学生都来了,他还是满意的。随后,他笑着问道:“四日不见了,我之前留的功课,你们学得如何了?”

慕雪看向卓遥,在桌子下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对于他的未卜先知表达一下赞美。

过道一旁的卓遥,却在暗暗叹息,他也不想猜这么准啊,真是愁人啊!

刘先生特意点名道,“慕雪,你复习得如何了?”

慕雪如实道:“不敢欺瞒先生,弟子这几日忙着赚钱,昨晚才复习了一下功课。三个药方,我已经完全背出,先生不信的话可以查问。但是,那些符箓嘛,虽然得到了大师兄的点拨,但我还是学得不太好。先生,弟子觉得自己不是学符箓的材料,您看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学符箓了,专心跟着你学医药?”

刘先生摇头道:“不可。我给你们上的符箓,是基础课,不能不学。至于你以后的修炼方向嘛,你可以不选符箓,这个我不迫你。”

“先生,弟子不懂巨鹿盟通行体,也不会写虫篆,还请先生从基础教起。弟子虽然不才,但是愿尽力学习。不过,要是学得不好,请先生高抬贵手,不要强求。”

“你要是肯拿出你赚钱时的心思和努力来,我觉得你定然能学好符箓。不过,你刚刚说得从头学起,我深以为然。从今日起,我会从基础的字,开始教你们。符箓的基础,我也会一点点和你们慢慢讲。”

“多谢先生。”

刘先生右手一挥,学堂的门被他隔空关了起来。这也就意味着,今日这里不再欢迎其他人进入了。

刘先生神色如常,并未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他看向了皮昼和谭朝:“你们两个学得如何了?”

皮昼一改平时的泼猴样,乖巧道:“弟子不才,跟着大师兄昨晚学了一个晚上,符勉强能写,但是箓,还是画不好。”

“那就抄一百遍,抄好后让谢波检查,然后再送到我这里来。”

皮昼一脸生无可恋,卓遥掩面。

谭朝吓得不敢抬头,刘先生却没放过谭朝,“你呢?”

谭朝苦着脸,主动道:“我也抄一百遍。”

刘先生没有再理他们,而是开始讲课:“一般来说,每个人都可以同时有两个修术方向,学有余力的话也可以同时修三个方向。但是,贪多嚼不烂。我希望你们还是慢慢来为好。”

慕雪举手,“先生,要是一个人一生就选定一个方向修炼,会不会更好呢?”

刘先生温和道:“原来的‘二谷七宗’,除了散修宗和杂修宗,其他七个门派都是择定一个修术方向的,事实证明专注可以让人更容易达到巅峰。但是,任何方向都很难达到极致,这些门派的后人因此也开始有了辅修方向。近千年来,已经没有任何门派是只专注修炼一个方向的。”

慕雪若有所思,“先生说过修术共有五大类别,那么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达到五个方向全修且成绩优秀的呢?”

“有。可,万年来只有三人!一人出自刀剑谷,一人出自孤煞谷,还有一人出自我宝珠宗。”

刘先生语气依然平和,但他眼里分明有着自豪和骄傲。

在座弟子听后,没有一个不肃然起敬的!人心慕强,不论到了何方世界,都是一样的!

卓遥兴致盎然央求道:“先生,你给我们讲讲吧!”

刘先生颔首,娓娓道来,“三千六百年前,刀剑谷出了一名少年,名叫宗万器。他主修用器,惯用双刀,却在明悟刀法的同时,将身体也淬炼到了极致。传说,他从小经历坎坷,口不能言,身边只有一头怪兽陪着。那头怪兽,能够口吐人言,说他想说之言,与他朝夕不离,情同生死。

那时他成名不久,却选择远离宗门,独自在孤岛生活。可他独居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一日间竟有九百九十位绝世高手,同时登岛挑战他!最终,他斩杀二百零二人,他身边的那头怪兽斩杀四百五十一人。但来人太多,他和那怪兽还是力战不敌,后来他和那头怪兽只能跳海逃离了。

百年后,有人在那座孤岛上再次见到他和那头怪兽,那时候他已经成了大药师,最擅长符箓之道。消息传开后,这次慕名去挑战他的人,达到了五千余众。可是,活着出来的只有五十一个,其他人全都死于他的符箓和毒雾。而那五十一人之所以能活,是因为他们出身刀剑谷,他还念一点香火情。从此,没有人再敢去那个孤岛。而他所在的孤岛,也被人称作万器岛。

两百多年后,有一位少女误入孤岛,与其会面。由于少女出身刀剑谷,所以被宗万器留在岛上学艺十年。十年后,宗万器令少女出岛,且永不可回岛。

少女从此战遍天下,世上从未有过敌手。由于少女的成名绝技为霹雳斩,所以江湖上称女子为霹雳手。

霹雳手去世时三百一十二岁。她曾对她的弟子说:‘我平时最大撼事,就是不能再见宗先生一面。宗先生一生所学甚博,四十七岁时将刀法身体淬炼到极致,百岁后精通符箓与医药,一生有神兽作伴,世上再没有人可以如他一般将五术齐修到化境!可惜,我学得的霹雳斩,只是先生的末技。其他四术,先生都未教我。而我一生最想做的事,就是再回孤岛见先生一面,可我向先生发过誓此生绝不再登万器岛。等我死后,你们将我葬在万器岛对面,让我遥望那里。’

五百年后,有人再登万器岛,上面只有两座石头墓碑,一座上写着‘宗万器之墓’,另一座上写着‘神兽小希之墓’。”

众人都还在感慨这个故事,刘先生已经说起了第二个故事:“两千三百年前,孤煞谷出了一个妖孽,名叫袁不弃。不过,这没啥稀奇。因为,孤煞谷常常有这种事情流传江湖,大家早就见怪不怪。由于孤煞谷修炼法门特别独特,江湖上有关孤煞谷的流言非常多,大部分都是怪诞可怕、充满诡异色彩的。

但是,袁不弃的故事特别诡异。听说,他出生时,天便有异象,六月飘雪,百里成冰。三岁时,他杀了名叫不离的守宗灵兽。八岁时,他手刃兄长。十八岁,他杀死了亲生父母。二十二岁时,他一夜间杀死了三十二位同宗弟子。

这些传说,都是江湖上的流传,虽然大家觉得惊悚,但更多的是看孤煞谷热闹的心态。

直到三十年后,丹灵宗一夜被灭宗,即便有侥幸不死的人也都四散而逃,再不敢在江湖上露面,更不敢称自己是丹灵宗的人。于是,这个有关袁不弃是魔鬼孤煞降生的故事,才算是坐实了。

有人说袁不弃身高三米,双耳吹肩,力大无穷,两眼始终通红,双手类似鹰爪。

也有人说袁不弃身高不到一米,身材短小,双耳犹如狐狸一般竖起,不能直立行走,只能用四肢在地上爬行。

更有人说,袁不弃儿时就和灵兽不离合二为一了,时常能够变幻身形,平日里的饮食行事也与禽兽无异。

这样的传说,日日不断,说书先生都说得麻木了。

不过,袁不弃根本不在乎,他一直就待在孤煞谷,从来不出谷。

又二十年后,丹灵宗彭绕兴,打败了刀剑谷当时的名家万里击,从此一战成名。之后,彭绕兴只身一人前去孤煞谷找袁不弃报仇。传说他们战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后来,袁不弃离开了孤煞谷,彭绕兴回了丹灵宗延续血脉。

百余年后,袁不弃再次闻名大陆,因为他竟然成了丹灵宗的大护法。

史载:袁不弃身高两米余,声如洪钟,擅长使用九节鞭,最擅炼制静心丹,最爱使用咒心符,是丹灵宗五法同修的天才。此后一百五十余年中,无数人挑战过袁不弃,但都没有人成功。袁不弃死后,葬于丹灵宗,被称为丹灵宗五千年来最不世出的天才!”

卓遥忍不住说道:“先生,你不是在和我们说笑吧?”

刘先生眉目间隐隐含着悲悯,“你们听我说完第三个故事,就都明白了。

一千五百年前,有位少女,名叫钱宝珠。她出生在不入流的小宗门,她的宗门叫清丽宗,是杂修宗的附属宗门。但她的父亲是清丽宗宗主,对她这个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八岁的时候,钱宝珠就表现出与众不同之处,她在学习咒术和驯兽方面的悟性都远高于两位同胞兄长。由于钱宝珠的母亲早逝,两位兄长又年长大十多岁,所以两位兄长也很疼爱她这个小妹。

钱宝珠十岁的时候,读到了宗万器和袁不弃的故事,她除了觉得兴奋外,还感到很困惑。

她想问,为何宗万器那么厉害,却会流落在荒岛上?为何他不回刀剑谷?为何宗万器只留少女霹雳手十年?为何要霹雳手发誓不再回岛?后来,又是谁埋葬了宗万器和神兽小希?

她还想问,为何有关袁不弃外貌的传说那么多,到底袁不弃长什么样呢?袁不弃小时候的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呢?袁不弃如果是灭了丹灵宗的人,为何又会成为丹灵宗的护法长老,还会葬于丹灵宗?他去丹灵宗做护法长老,难道孤煞谷没有异议吗?

这两个故事,总是有许多让人费解之处,让她觉得越想越奇怪。于是,之后她翻阅典籍,询问父兄,还和老师讨论,但是她始终都没有得到圆满的答案。

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带着她的灵兽小梦偷偷离开了家,她想要去那两位前辈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自己去解开这些谜团。

可她离开家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位被追杀的少年。出于好心,钱宝珠救了他。那位少年,长相极美,但是不能言语,只能靠着手势和钱宝珠交流。幸而钱宝珠擅长和灵兽们打交道,并未觉得与少年交流不畅。

于是,之后十年,这个少年一直陪在钱宝珠的身边,他们游历了许多地方,也看见了许多书本上不会写的事情。但是,钱宝珠还是没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就在一个晚上,一位神秘的黑衣人悄悄来到他们身边,黑衣人偷偷去见了少年。黑衣人跪在地上喊少年为少宗主,而少年也开口说话了。

那是钱宝珠第一次听见少年说话,她这才明白少年为何要跟在她身边!

因为钱宝珠天生异香,对灵兽有超凡的吸引力。而少年需要领悟一套驯兽秘籍《虔愿》,更需要找到一只最适宜自己的灵兽!只有跟在钱宝珠身边,他才能轻易找到适合他的灵兽,也才能让钱宝珠心甘情愿地对他讲解她对于那套驯兽秘籍的领悟。十年时间,少年已经完成心愿,他是时候离开了。于是,他没有准备留一句话,就要离开。

就在少年要转身离开的那刹,钱宝珠叫住了他。

少年转过身来,平静地告诉她:‘我叫蔡灵武,是飞鸟宗的少宗主。只有领悟这套秘法,我才能夺得巨鹿盟大比的魁首,才能进入巨鹿盟秘境中参悟更好的术法。你心心念念不能解惑的事情,答案就在巨鹿盟的秘境中。如果你想解惑,可以报名参加巨鹿盟大比。’说完,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钱宝珠心中百感交集,她突然想要回家,她想家了。而后,她回到了清丽宗。

可是,家中已经颓败不堪,再不复昔日盛况。后来,邻人告诉她,就在她走后的第二年,她的家与宗门被巨鹿盟的一位长老所灭,那位长老名叫蔡恒昌,是蔡灵武的亲叔叔。

钱宝珠愤恨不已。从那日起,她决心为父兄复仇。一向对于修术不太上心的她,在短短三月内就突破到了《天地愿》第九层功法,离突破第十层的大圆满境界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她的心中已经被仇恨、愤怒彻底淹没了心智,她没法静心突破第十层功法。于是,她出发去找仇人了。

钱宝珠一个人去了飞鸟宗,找到了蔡灵武。她本想质问蔡灵武,却不想蔡灵武正在守灵。钱宝珠通过偷听旁人的谈话,她这才得知蔡灵武的父母三天前刚刚去世,死于走火入魔。但是,就在三天前,蔡恒昌才派人来过,还送来了两颗丹药。蔡灵武的父母是由于吃了那两颗丹药,这才殒命的。原来,钱宝珠和蔡灵武有着共同的仇人——蔡恒昌!

不过,钱宝珠已经不再信任蔡灵武。在钱宝珠心里,从他开口说话那天起,他就不再是那个默默跟在她身边十年的少年了。他们早已恩断义绝了。

钱宝珠天生聪慧,她易容成了巨鹿盟传法堂的一名普通弟子。靠着这个身份,她在巨鹿盟潜伏了下来。

后来,她不仅弄明白了她的家和宗门为何会被灭,还发现了很多被巨鹿盟迫害的人。

原来,巨鹿盟内部一直斗争不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私欲行事。职位越高,行事越没有顾忌。

巨鹿盟开始时,只有九位长老,长老们分别出自‘二谷七宗’,各有一席,算是对于九大宗门的认可。长老们位高权重,在巨鹿盟地位仅仅低于盟主和左右护法,可以参与一切盟中日常事务的决策。后来,由于巨鹿盟九个门派之间的势力此消彼长,所以长老的席位开始变成了12席。这多出的三席,由九大门派中势力最强的三派担任。

飞鸟宗,由于之前势力强盛,曾有两位长老参与巨鹿盟事务,一位是飞鸟宗宗主的结义兄弟,一位就是飞鸟宗宗主的亲弟弟蔡恒昌。但是,飞鸟宗的势力日渐衰微,在和其他各派此消彼长间,下届长老选举必定不能再保住两席,只能有一个席位,飞鸟宗宗主决定派自己的亲子蔡灵武来担任下届长老。

蔡恒昌恐惧自己失去长老权柄,所以他必须做一系列事情来保住自己的权力。杀死自己的兄长飞鸟宗宗主夫妇,也是他保住权力的手段之一。挑唆飞鸟宗内乱,让众人争夺飞鸟宗新宗主之位,也是他住权力的手段之一。

之前,蔡恒昌还曾向其他长老提议,必须先先下手为强,铲除强敌。杂修宗在巨鹿盟虽然从前只属于末流,但是在长老中也有一席位。且由于杂修宗附属宗门日渐增多,越发有话语权,在下次竞选时很可能会有两个长老席位。为了不让杂修宗继续坐大,蔡恒昌联合另外三位长老,分别是刀剑谷代表、孤煞谷代表、鬼面宗代表,一起联手制定了灭除杂修宗附属的十大宗门。钱宝珠得知此事,才明白自己的敌人不止蔡恒昌,也不止那四位长老,而是这四位长老和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势力。

钱宝珠明白,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复仇。而且,和她一样拥有灭宗毁家刻骨仇恨的人有很多。于是,她暗中集结力量,最终成立了宝珠宗。

就在钱宝珠在筹谋报仇的时候,她事实上也救助了许多弱小,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家。

十年后,蔡恒昌被杀,杀死他的人正是蔡灵武。

江湖上的传说是这样的:‘蔡灵武的父母死后,他就被飞鸟宗新任宗主逐出了宗门。蔡灵武无处可去,只能在江湖上流浪。后来,蔡灵武得到了机缘,便一心修炼,终于功法大成。前不久,蔡灵武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蔡恒昌就是杀死了他父母的元凶,也是逼他流落江湖的仇人,遂找蔡恒昌复仇,并将他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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