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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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应?

还是打破的轨迹?

看见赵皆一瘸一拐的出现,沈与茜不由得再次陷入这个问题。

如果重来一次的人生是用来改变、冒险、弥补和尝试,那不可控制的未知是否会造成新的遗憾?

赵皆脚踝崴伤,先简单做了治疗,正要送去医院,他一边逞强地要蹦几下坚持自己没事,然后挨了赵婧的一顿骂。

边上赵婧的同事以为这俩姐弟打起来了,赶忙过来拉架,其实全是赵婧单方面暴击,骂激动了直接上手扇赵皆脑袋,全不管赵皆还是伤患。

眼前的场景和沈与茜记忆中所发生的不一样,赵婧没有受抢伤,而赵皆参与了其中,那下一步又会出现怎么样的变动?

顺应一切,还是打破轨迹?沈与茜坚定选择后者,却难免在某一些瞬间产生彷徨。上次李姚的受伤,这次是赵皆,那之后呢?

“喂。”赵婧教训完了人,稍稍软下态度,准备扶赵皆离开。

但赵皆不愿挪动,看向沈与茜,好似在安抚地说:“没吓到你吧?还好已经抓住了,而且我刚刚看了一圈,你家的安保做得很好。”

沈与茜表情稍有放松,只是没给她讲话的机会,赵婧立马往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

赵婧面朝沈与茜这边,含着声音,用口语重复了两遍“等着”,然后又拽又扶地拉走赵皆。

他们先一步离开,但山庄内还有警方在做搜查工作,进出人员都需要记录身份信息,连沈家旺的车子要进入山庄都不免例外。

“发生这样的事,今晚还能办生日宴吗?”

才送走赵婧赵皆,沈与茜和李姚刚准备往回走,刚巧看到爷爷的车子过来。

沈与茜回李姚的疑问,说:“会办的,北楼那边的场地还在布置。”

话音一落,车子刚好停在面前,后座车窗缓缓摇下,沈家旺眉目慈爱,和蔼问向沈与茜:“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沈与茜摇头说:“我们出来送朋友。”

沈家旺要下车,那车门一动,前座的司机和后头随行车辆上的秘书助理都以最快速度跟上来,沈家旺挥挥手然他们去忙别的事。

“展厅今天发生的事吓到你们了吧?”沈家旺道。

“凶犯出现的时候,我和李姚在影音厅看电影,不在展厅。”沈与茜回头看了一眼李姚。

沈家旺苦笑地说:“本来要取消这场展览的,太拿人命冒险了。”

“警方做了很多防护的。何况要有这样的布局才能瓮中捉鳖,总比不知道凶犯下一次会出现在哪……好。”沈与茜的话脱口而出,说的时候没有细想自己的表情神态。

她太过于镇静了,不符合十几岁不经事的高中生模样。更怪的是,她发现爷爷投过来的目光好像是观察。

但来不及细究,沈家旺很快挪走视线,望向前面。

李姚落后一步的距离,降低着存在感。沈与茜又看了她一眼之后,才转头对爷爷继续说:“我看电影学的,想制衡一个人,绝对要先一步掌握主动权。”

老爷子摇头笑笑,面上是不能赞同今天在自己山庄里设局抓捕凶犯的做法,但事实上警方找来要求协助时,沈家旺连要请哪家的媒体都想好了。

一起轰动社会的案件,凶犯将目光盯上绮方的展会,最后又在展会现场落网,几天的报纸头条肯定少不了报道此事,到时候沈家旺会有方法让绮方多占几个版面。

他唯一纰漏的是,安排人手找个理由去接沈与茜离开山庄,结果耽搁了时间,找到主楼的时候,阿姨说沈与茜出门去了,去电器展找了遍也找不到沈与茜的身影,最后凶犯都落网了,才见到沈与茜上了一辆警车。

回到小院儿,老爷子进屋去洗漱更衣,晚点还要赴自己的生日宴会。沈与茜和李姚绕着院外的池塘晃了一圈,想找看看池子里还有没有鱼,不过猫着腰找了许久什么都没见到,天气也冷,她们就决定回主楼去了。

到了主楼,李姚逗留在沈与茜房间里,一开始是借口看作业,犹豫许久,等她下足了决心要开口时,沈与茜却突然起身要出门。

“今晚肯定有很多人送爷爷奢侈的礼物,我这点东西太拿不出手,现在先送过去!”沈与茜说着便抱上她的礼物出去,走时只交代李姚要离开记得把门带上。

李姚咽下她憋了许久的话,坐在沈与茜房间里,望着那个上锁的抽屉发呆。

沈与茜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跑到爷爷那边敲门,手都冻得发抖。

“着急什么啊茜茜,外套都不穿。”老爷子赶紧去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沈与茜披上。

沈家旺看上去是个念旧的人,他居住的小院子和山庄里另外几栋楼相比,是格格不入的,很简朴,里头也没有特别的装潢,是温馨的普通小家模样。

“爷爷,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沈与茜接过爷爷端来的热水,只抿上一小口,就放下杯子,递出一个袋子。

礼物对于老爷子的身家来说,确实挺普通,是一副深蓝色的毛线手套。但老爷子十分喜爱,眉眼都笑开了,标签都顾不上拆,立刻戴上,走到挂有妻子相片的那面墙,摇着双手展示。

记忆中,上一世的沈与茜为了和沈言曦攀比,送的是较为名贵的礼物,老爷子收到后也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又回头嘱咐助理马上给茜茜多一倍的生活费。

那时候送出的礼物好像只是一个形式,一个攀比的工具。这一回,沈与茜可以自信地认定,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爷子。

她知道老爷子比起名贵的礼物,更需要来自亲人的关心。

更知道老爷子大多数时候的眼神代表什么。就像前面从山庄大门进来,老爷子的那一眼观察。

“爷爷,您有话要问我吧?”沈与茜喝了半杯热水后,开口问道。

沈家旺戴着手套没摘,还在那儿仔细观赏呢,闻言抬头看沈与茜,先是疑惑,慢慢变得惊讶,而后才是颇为欣赏地笑了起来。

他反问沈与茜:“我应该有什么话问你啊?”

“您在观察我。”这时候的沈与茜已经不管高中生人设的事了,她像坐在谈判桌上,冷静且目光坚定。

沈家旺倒没有奇怪孙女的性格怎会如此,相反他是欣慰的,觉得孙女像自己。笑着起身去书房,没多久拿出来一个信件,递给沈与茜后,说:“为什么不直接找爷爷说,而是匿名寄来信件?”

那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新闻报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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