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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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演员,都和林双长得很像。

孟南柯现在能确定了,任晔在把洛娜还原到现实,剥夺林双的意志,把她从思维到习惯都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并且,这里是梦境,是对现实的还原映射,也就是说,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林双已经失去了自我,变成了任晔想要的,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洛娜。没有抗争,只会臣服的,像是个漂亮人偶的洛娜。

孟南柯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林双的意识对任晔有莫名的好感和崇拜,为什么林双总是对周良琛正常的劝告不以为意,甚至十分抗拒,又是为什么,她对孟南柯的调查如此不配合,频频阻挠干扰孟南柯的认知。

如今林双的意识,已经完全受制于任晔,只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孟南柯想明白了一切,可是,她并不能做什么。这只是第一层梦境,她能做的,只是扮演着梦境主人的角色,体会她的执念,查清楚这背后发生的一切,至于其他的,孟南柯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没关系,这一切也不会持续太久,公演就在明天,一切都会上演。第二层梦境的时候,就到了她的行动时间了。

为了明天晚上的公演,剧团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孟南柯跟着导演,一遍一遍地排练,确认舞台走位,

虽说在这期间,任晔还是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对洛娜的夸赞和痴迷,但毕竟他不能做出实质性的举动,孟南柯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了。

一切都按照剧情推进着,公演当晚。

观众一波一波地涌了进来,四周暗了下来,聚光灯照亮了舞台。

孟南柯感觉到一阵晕眩,她感觉这具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她的意识慢慢消退,像是从一个完整的人逐渐变成了一缕游魂,只能从这具身体的视角看着所有的剧情上演,像是旁观者。

模糊之间,孟南柯看见了任晔。

他的嘴角勾起,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幅度上扬着,眼神热切,面色潮红。他的虹膜慢慢变黑,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心悸。

任晔手底下的工作不断进行着,看着他翻飞的双手,孟南柯好像在他的手中看见了一根根白色的丝线,一头在他的手中,而另一头,就系在林双的身上。

孟南柯看见林双抬起的手逐渐变得僵硬,皮肤越来越莹润,不像是人的皮肤,最重要的是,孟南柯看见了林双的手腕,那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偶的球形关节。

林双真的变成了人偶!

可舞台上的一切,好像只有孟南柯发现了。

观众们依旧毫无所觉,他们的表情和任晔越来越相似,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其他的演员和林双一样,忘我地投入了剧情、

不,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周良琛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林双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人偶。他的嘴里念着台词,但脑中却只剩下了恐惧。可是,直觉告诉他,要是现在表现出异常,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那种结果他无法承受。

眼神瞟到台下的任晔,周良琛很确认,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剧情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演到了最后一幕。

林双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偶,她声情并茂地表演,能看出来,她已经完全变成了洛娜。整个剧院里,好像就只剩下了孟南柯的意识,还有周良琛是正常的。

周良琛自然也察觉到了林双的变化,他心头的恐惧更甚。

终于,到了最后一句台词,周良琛语速都加快了一些。

声音落下,一片寂静。

林双已经走到了台下,孟南柯也就看不清周良琛的表情。

四周一片漆黑。

台下掌声雷动,周良琛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活气,心口悬着的石头落下了。

“噌——”

聚光灯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周良琛下意识抬头看去,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嘭——”

红白交杂,鲜血四溅。

周良琛的眼睛还保持着瞪大的状态,眼神中的恐惧还未散去。

他就这样被落下的聚光灯砸中了,当场死亡。

死一般的寂静——

“啊啊啊啊啊!!!”

台下的尖叫声拉回了孟南柯的意识,刺眼的红色鞭笞着她的神经。她下意识想要冲上舞台,可身体控制权在林双手中,而她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漂亮人偶,面对台上的一切,乖顺地站在任晔身边,无动于衷。

很快,孟南柯就发现,台下的尖叫不是出于恐惧。

此起彼伏的尖叫里,包含着热烈、疯狂、痴迷、兴奋。

没有人害怕,没有人悲伤。

鲜血挑起的,只有最原始的狂热。

所有人都疯了。

很快,周良琛的尸体就消失了,摔坏的聚光灯也不见踪影,只剩下台上满地的鲜血,昭示着一切的发生。

任晔牵着林双的手,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他们踩着地上的鲜血,聚光灯重新在头顶亮起。

林双率先开了口:

“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我的一切,或许,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但是,这没关系,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去做一切事情。”

是孟南柯在梦里见过的那段剧情,如今在满是鲜血的舞台上再次上演,画面诡异极了。

任晔上前握住了洛娜的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了样子,那是洛娜丈夫的戏服。

“是的,没错,我亲爱的小鸟儿,你会为了我做一切事情,那么,现在就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会保护你!让你永远在我的庇佑之下!”

“哦!当然!我会跟你走的,亲爱的!你是我的世界啊!”

洛娜的回应夸张至极。

聚光灯下,他们踩在鲜血之上,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拥吻在了一起。

孟南柯的意识已经被完全排斥出来了,游离在剧院中。

林双彻底变成了漂亮人偶,她的脸逐渐扭曲,像是被搅在一起的颜料。慢慢地,她的脸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像她,但又不像她,像是所有演过洛娜的女演员的集合体。

孟南柯看着眼前上演的荒诞剧目,虽然她现在只是一缕意识,但就是莫名其妙感觉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马上就要呕出来了。

现在的剧院,彻底变成了血腥的狂欢,所有人都成了任晔手中的人偶。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耳边依旧响着观众的尖叫。孟南柯的意识逐渐混沌了。熟悉的黑暗袭来,她的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在黑暗中缓慢漂浮了很久,孟南柯再次醒了过来。

熟悉的舞台和聚光灯,孟南柯干脆利落地从舞台上爬了起来。她大踏步走了下去,没有任何犹豫。

灯光大亮,清脆的掌声再次出现,任晔又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哪 !双——”

任晔的声音戛然而止。

孟南柯装作热情地抱住了他。

“任导!没想到你还在这儿啊!怎么样,我刚才演得还不错吧?”

任晔被她的动作给弄得愣住了,几秒之后才开了口:

“很棒啊!林双,你的洛娜每次都能给我新的惊喜!”

“是吗?谢谢任导夸奖!”

孟南柯松开任晔,笑得很灿烂。

没人看见,就在孟南柯抱住任晔的时候,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印章,摁在了任晔的后背上。

他毫无所觉。

孟南柯也是之后仔细阅读了柴刀的详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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