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异能,本为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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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乖顺,只是太过于依靠7832实验品了。御师吩咐了五个步骤去转移这种依靠,让她心理上依凭我们的人。在这之后,7832也该完成他的使命而销毁了。

——极东星主任在某次会议上的发言

萧紫冰没什么心思吃饭。她在训练结束的时候看见温赟哲跪在魏松亭身前,毫无尊严,身上血肉模糊。她甚至还听到了他在学狗叫。柳尹夕照样我行我素,只是对林蒹霞,她想和他做朋友。林蒹霞却只认为这是举手之劳。两人边聊天边进行水平一般的拉扯,然后开始谈论起异能来,刻意把话题带偏。在林蒹霞买饭的时候,她帮忙给他刷了下卡,他就开始现场在找现金想还钱。尴尬的画面,尴尬的两个人。魏松亭没想到柳尹夕还是那么《自在》,他本以为温赟哲会是一次杀鸡儆猴——他相信她会低头的。萧紫冰努力的想把视线和思想聚集在一些无关社交的事,比如新学到的格斗术,跑步时怎么减少体力,自己和唐铭婉,和阮夜鸿的战斗中的缺点和优点。但是周围人的谈话声总是像无形丝线一般,向她大脑里钻。

“看,凋亡是这么用的,试着与我抗衡一下。喂,别!用异能不需要身体大幅度动作的,汤洒我身上了。”林蒹霞握着柳尹夕的手腕,异能在进行对抗。林蒹霞的袖子上洒了一点番茄汤。柳尹夕在道歉并且擦他的袖子。王止宇突然用质问的语气问她。”怎么能和一个平民同席而食?!甚至还去擦他的袖子!你知道你碍了多少贵族的面子?“ 温赟哲也过来插了一句。”跟随四皇子大人才有好结果,你天天和平民混在一起,真是耻辱!“

萧紫冰回宿舍,盯着一本装甲使用说明看。她看不懂,一点一点从头开始仔细琢磨。装甲的异能增幅是一个^形曲线,异能很弱的时候再怎么增幅也强不到哪里去,异能很强的时候增幅就炸了。但现在异能能做到炸最高等增幅器的人,她也只知道当代元帅苏符业,还是一年前才到这个地步的,被新闻播报。装甲还能保证一个人在太空,虫巢等恶劣环境的生存。以及力量,速度的增幅。楚仪鑫是她这方面的老师,给她解释这本书。

萧紫冰对于不同于自己闺房的宿舍也适应了。今天属实是身体锻炼很多的一天。她沉沉睡去。

——

她以高天的俯视者的角度,看着这颗冰雪覆盖的星球。星图上,它的位置在帝国的最东部,距离最近的可以进行工业,居住人类的星球有十几次的跃迁次数。尚若加急,也需要十个标准日才能抵达。它的存在,也只是让帝国版图看起来更加完整。她感觉自己并无实体,只是一缕飘游的灵魂。戏剧的观众,无法干涉过往的时间旅行者。

她看见她躺在营养液舱里,血红色的长发如同风中枯草般舞动。她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小腹上。在短暂的疑惑和震惊之后,她才发现那是天元。这个天元年纪不过十四岁,容貌已和她看到过的大差不差。只是尚未分化。在基地外,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一群异能管理部人员的监视?护送?下进行一些身体检查。

一些穿白大褂,外面套着隔离服的人关掉营养舱的一些通道,用试管和滴管向其他一些通道倒各自药。萧紫冰完全不懂药理,只看见里面的异能刺激剂已经极大的超过了前帝国时代的阈值剂量,而这种东西在现在已经完全禁止。实验员们的白大褂白无纤尘,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彻底的无菌无尘的环境,生命的真空,活人只有实验舱里的天元和一些实验员,以及旁观的自己。

“7831生命体征监测正常” 电子音播报道,然后声音彻底安静了一瞬间,传来了从人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主任,我们大概成功了,只需要等她分化——”

“7832的意识必须抹杀,我们要制作一个假造的他。这就是我们控制7831的办法。”主任说。他的声音有平仄起伏,更让萧紫冰毛骨悚然。“毕竟,他要是活着,之后的洗脑术可都会被破坏掉。是时候销毁他了。人类不需要精神力兵器。”

就在那段关于7832的对话发生的时候,实验舱里的人眼睛想要睁开却又无奈的闭上,像是一个人从噩梦醒来之前的时刻。石英钟响动,实验员停了实验舱,注射清醒剂,让她爬出来。她赤身裸体,很快披上一件一模一样的白大褂,手臂上的针孔触目惊心。

天元休息的地方也是一片死寂。两张床,一个大书柜。书柜里尽是爱国教育书籍,主旨是为什么为帝国付出生命是正确的,为什么忠于皇帝是正确的,为什么皇帝和丞相代表的是绝对的正义。除了一本字典和一本经过美妙修饰的帝国史,其余尽是此类书。字典里对于“正义”“美德”“邪恶”“善良”这一类的词语定义也稍加了修饰。

——

星辰高悬,朝霞未灿。萧紫冰又一次提前醒来了。她感觉像是刚刚读完一篇中篇小说,里面若是爱情即生死相许,若是亲情即血浓于水,描述集精简华丽于一身。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脱出,精神疲惫而满足。梦见的事,她早已忘了大半,什么都记不得。潜意识里,这个梦依然完整的存在,但这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这次,她决定来叫室友们起床。杨瑜辰带着困意在叠被子。苏剑阑的睡姿很标准,好像睡着了还在梦里站军资一般。楚仪鑫向床下踢了一个枕头。今天的集合点是装甲研发实验室。没错,领装甲了。之前是装甲操作基础。这节课被他们的学长们称作最期待的一节。萧紫冰也很期待。领取装甲的人员是四个班级的学生和一些属于军校或帝国官方但不是学生的人。澜和倾曦是新教官,属于第二类人。还有不领取装甲的,比如在一旁的沉英。

装甲研发实验室旁边有个大礼堂。在二班找到自己的位置前,已经有几个上文提到的第二类人在礼堂第一排坐着。最小的七岁,最大的七十岁。七岁的那位姓魏,也是皇室子弟,名叫魏柏云。虽然萧紫冰也不太清楚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用装甲,但是没一个人不识时务到在这个时候提这种问题。七十岁的那位是军校的装甲研发主任,每一年都来,老常客了。第一排的人们彼此之间都空着一两个座位。魏柏云倒是靠在自己保姆的腿上,睡的香甜。

萧紫冰看到了天元也在第一排,和异能学院的院长渡尘一起。她照旧是萧紫明成年礼的那一天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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