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物业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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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完欧阳泽踩好点的所有药店夜晚已经过去,两人却没有丝毫疲态,玄止云淡风轻,欧阳泽兴奋难抑,掏出笔记本用手电筒照着看上面的字,发现“昨天”并没有重来时放下心来。

玄止没有看过这本笔记的内容,见欧阳泽如此小心倒是有些好笑:“欧阳,此物有灵,轻易不会损毁,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

欧阳泽暗道一声年轻人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末日手记藏回贴身的挎包里。

看一眼手机,快到七点钟的样子,没有路灯的大街上黑咕隆咚,只有欧阳泽和玄止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而行。

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按道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有环卫工人出来扫雪并且清洁街道卫生,但是整条街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枯燥的嘎吱嘎吱的踩雪声重复响起。

走了一会儿欧阳泽出了一身大汗,干脆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头盔和手套也一同摘下扔回笔记空间。

室外冰冷的空气钻进鼻腔,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眼角沁出几点泪花,就在这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他勉强看清自己前方十余米处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突起物,加起来一共四五个的样子。

“过去看看。”玄止显然也发现了它们,招呼欧阳泽一声就率先跑了过去。

没有玄止的搀扶欧阳泽在雪地里跑起来有点不稳,不过还是成功到达目的地。

玄止站定,没有着急查看,静止了几秒钟才蹲下身,拔开第一个突起物上的积雪。

厚厚的雪层下面果然是一个已经被冻僵了的人体,欧阳泽徒劳的伸手去探它的鼻息,手背上只感觉到一阵冰凉。

“没救了。”他站起来,又看了看其他几处凸起,心中盘算有没有必要一一过去查看。

玄止把第一具被他们发现的尸体整个儿从雪窝里搬出来,也不怕沾染上污物,双手一寸一寸在尸体上摸索,最后扯开裹着尸体的厚羽绒服,露出下面几乎被扯烂了的毛衣。

毛衣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渣,欧阳泽见状也去帮忙将冻得跟铁板一样的毛衣撕开,拿手电筒一照,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寒气——这具尸体从胸腔开始到腹股沟,像是被大型猛兽的利爪给撕开一样一分为二,肠胃等内脏都漏了出来,冻得如同铁团。

欧阳泽又去照尸体的面部表情,扭曲而痛苦,嘴巴大张似乎还在重复临死前的呼号。

“可能是受伤后才被扔到街上的。”玄止帮尸体把衣物掩好,剑眉紧锁显然心情不佳,“妖尸气息十分微弱,暂时没有尸变之虞。”

欧阳泽默默不语。

看这具尸体的样子,明显是受了重伤遭人遗弃,如果是当场被杀衣物不可能还穿戴完整。玄止所说暂时不会尸变,是因为室外天气极寒,阻止了丧尸病菌的快速繁殖,如果将尸体转移到温暖的地方,无法被杀死的丧尸病菌很快将会死灰复燃,这具尸体也会从一具死尸变成一具“死而复生”的丧尸。

“欧阳,你手中可有利器?”玄止忽然开口问道。

欧阳泽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玄止想做什么,于是沉默着从笔记空间里挑出两把锋利无比的军工刀。

两人把被大雪掩盖的尸体都给挖出来,将军工刀插进尸体后脑处用力搅动,直到将它们的脑子彻底摧毁,无法生成玄止所说的“内丹”。

经过这些尸体后两人没有兴致再说话,不约而同的低头往藤花苑的方向走,好在一路上没有再碰见什么反常的事情或者东西。

大雪能够遮盖一切,却遮盖不了即将到来的末日危机。

欧阳泽一边埋头猛走一边想着刚才那几具尸体,如果真的是被遗弃的,那么说明藤花苑附近已经出现了不少丧尸,被这些丧尸攻击的市民也不在少数。能够一次性抛尸五六具,从数量上看肯定不止来源自一个家庭,更有可能是有些社区已经组成了自治团体,共同防卫丧尸的攻击,并且处理被传染的感染者。

这些自治团体选择自助自救,而不是报警或者将伤者送到医院,更说明他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一定的预判,已经不相信政府的说辞。那么这些团体的核心人物,极有可能是有能力接触到“传染病”隔离真相的那一群人,或者是那一群人的外围。

中国这个人情社会太复杂,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任何一点消息都会迅速的通过无所不在的网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管理层怕引起大恐慌选择隐瞒真相,这些真相却通过各种渠道流往少数人,最终结果是谣言满天飞,少数人自救,普通老百姓倒霉,成为最后的坚守者。

藤花苑安静得出奇,整个小区如同一个冰雪世界,丝毫没有往常的热闹。

欧阳泽选择走正门,却发现本来应该在正门通宵值班的保安不见了踪影,门卫室里也没有人,不见一丝光亮。

他心里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匆忙跑去一看,果然看见门卫室得大门洞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门禁处的显示灯也没亮,刷了门禁卡毫无反应,他只能跨过门禁进到小区里面。

小区里面也一个人都没有,往常这个时间已经开始做卫生的清洁人员没有出现,厚厚的雪地上光洁无比。

欧阳泽跟玄止跑到物业办公室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似乎被搬空了,被砸碎的玻璃反射着手电筒的光有些刺眼。

“妈的,全都跑了。”欧阳泽气得想笑。

上辈子可没发生过这么无厘头的事情,物业公司在业主们的睡梦中卷东西逃跑了,保安、清洁人员估计也被遣散了,留下偌大一个小区自生自灭。

玄止也知道情况不对,看着欧阳泽铁青的脸色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拉着他回家。

楼洞里电梯当然还没恢复供电,两人爬了十一层楼,欧阳泽有点喘,玄止开防盗门时听见里面刘星问“是谁”。

“是我。”

欧阳泽答应了一声,刘星就从里面把厚重的防盗门给打开,让两人进去。

他早早的起来做早饭,没有料到欧阳泽跟玄止更早,而且脸色不佳。

“周梦羽跟田晶晶怎么样了?”欧阳泽先回房把汗湿了的内衣给换了,这才穿上一身家居服出来帮忙摆桌子。

客厅里亮着一盏应急灯,刘星烧了两个炭盆,温度还是还可以,跟外面一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周姐退烧了,昨晚醒了一次,是小田一直照顾她。”刘星把煮粥的大锅端到客厅里,一边忙活一边说话,“小田说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让她睡去了,等会叫她起来吃饭。魏哥一直没醒呢,没听见他有动静。”

欧阳泽比较信任刘星,两套房子的钥匙都给了他,方便取东西做事。

现在只有天然气还没停,刘星怕吵到两个女孩子休息,今早跑到欧阳泽这边来做的早饭。

悟空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刘星,不似往常那么好动,像是也感觉了将有灾难发生。

欧阳泽把刚刚发现的事情跟刘星说了一遍,让他找个机会跟周梦羽和田晶晶说,并且要尽量安抚好她们的情绪,免得自己内部先发生恐慌。

至于魏亚,现在这情况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出门,没有必要担心他。

刘星点头表示知道了,忽然跟欧阳泽说了一个更坏的消息:“欧哥,我今早没收到新闻早报,然后发现手机信号时有时无,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欧阳泽家里没座机,对外联络全靠手机,闻言连忙把自己的手机也拿出来看,果然看见信号那一栏时有时无,他试着给肖平拨了个电话,竟然打通了。

“肖平,B市情况怎么样?”欧阳泽问他,“我在H市已经断电断水了,供暖也没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我这儿还好,除了没太阳一切都正常。”肖平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今天新闻里还说不要传谣不要恐慌,你们那要不了多久也能好的,要相信国家。”

B市是首都,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当然是要据全国之力保全B市,B市一切正常,其他城市可能已经水深火热,因此欧阳泽对肖平的话不过一笑置之。

“行了,你们正常就好,照顾好你妈。”

欧阳泽又说了两句闲话才挂断,抬头一看刘星已经在收拾桌子了,玄止不见踪影,大概是回了卧室做早课。

这家伙的信仰是真虔诚,除了身体状况欠佳的那几天,早课晚课一次都没落下过。

到了九十点钟大部分人睡醒,业主们很快发现自己小区的物业公司已经卷铺盖跑路,报警之后来了两个民警,看了看现场就回去了,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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