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正式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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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华服,端庄贵气,又透着些许威严之态。眼睛看似随意的打量着那些女子,其实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萧洅颜感觉她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极不舒服,似乎要将她里外看穿,极其想要拿捏住她一样。

当然她打量的最多的还是那个叫谢燕雨的女子。

她看谢燕雨倒不似看萧洅颜那般尖锐,除了衡量,还有满意,以及喜爱。

然而不仅是她,好几位老妇人都看着谢燕雨,都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又都在自知比不过吕老夫人的情况下,将目光又转投于其她女子身上。

吕文善也时不时看向自己母亲,对母亲是又敬又怕,她该慈祥的时候慈祥,该严厉的时候严厉,冷静,理智,凡事多从利益出发,极少感情用事。

他知道母亲是来给自己选亲的,也知道母亲老早就看好了几人,不过是借着比赛再多观察观察。

被吕老夫人看好的有三人,第一位是谢燕雨;第二位沈碧秋;第三位是金玉兰。

今日比赛便是谢燕雨,沈碧秋,金玉兰和萧洅颜分别对另外四名女子。

今日人少,要比两场。

第一场比下来,她们四位通通获胜。

第二场谢燕雨对沈碧秋,金玉兰对萧洅颜,谢燕雨和萧洅颜获胜。

这两位决赛就要等明日了,人们开始陆续退离赛场。萧洅颜也欲解马缰离开,忽而被身后一人叫住。

“萧姑娘,我家夫人请您去家中一坐。”

萧洅颜回头一看,是个打扮的非常体面,看起来很机灵的丫头。

萧洅颜一笑:“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家夫人。”

那丫头也一笑:“请问姑娘可是从镜花城来的?”

“是又怎样。”萧洅颜。

“已故父亲可是叫萧鹤?”丫头在说到她父亲名字时更显恭敬有礼。

“那又怎样?”萧洅颜还是不解,不知道这人弯弯绕的要干嘛。

“我府上姓吕。”姑娘眨了眨眼。

“姓吕怎么了?”萧洅颜被她弄的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话一出口,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姓吕,吕……

然后她蓦的想起来,听哥嫂们说过,自己那个定了娃娃亲的人家好像就姓吕,住在既安城,莫非?

“莫非……”她又重复脑子里的话。

那丫头看出她已经想起,答道:“正是。”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去就去吧。

吕老夫人坐了轿子,萧洅颜骑马在后面跟着。

一开始也没什么,可走着走着萧洅颜就莫名紧张起来。踏入吕府大门,就越发紧张的厉害,也没来得及看清周围长什么样,就被带到了厅堂。

婢女请了坐看了茶,老夫人便发话:“今年十六了吧?”

萧洅颜干涩的张嘴:“嗯。”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我今日一见你就认了出来。”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了少有的慈祥,以及对故人的怀念。

萧洅颜并不懂得如何与人拉家常,尤其是像吕夫人这般位高年长的人,她抿了抿唇,还是答道:“嗯。”

不过显然吕夫人也并不想听她说什么,她只想把自己的话说完:“你父母过世后,我举家搬迁来到了既安,人生地不熟,要应付的事情很多,整日都是里里外外的忙,渐渐便与你家失了联系。”

话越扯越远,萧洅颜就越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就越来越局促,偌大的厅堂看起来就像牢笼,困住她手脚不说,也困住了她脑子,她嘴巴,依然只蹦出来一个“嗯”字。

吕夫人也不介意,又说道:“那时我和我家老爷都与你父母关系良好,定下你这个娃娃亲也是门当户对,当时两家也甚是喜悦。可如今……”她顿了顿:“婚姻自古讲究的也是个门当户对,我们当初虽只是口头承诺,但也是算数的。今日请你来也是为了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这时丫头端着一个大托盘向萧洅颜走了过来,上面还盖着一层黄布,黄布里面好多凸起的椭圆形,是什么可想而知。

老夫人接着道:“这些你先拿着,还需要什么补偿你也可以提出来。”

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说要退亲吗,没什么了不起的,萧洅颜也不屑。

腾的一声站起来:“不需要。”

老夫人却是面色不变,依旧坐着,稳如泰山:“那好,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檀儿,送客。”她喊来刚才那个婢女。

萧洅颜走的极快,那个婢女也急匆匆的在她后头跟着。

萧洅颜出来,看到三个丫头在院子里等着她,却没看见马,疑惑的问:“马呢?”

“我们的马渴了,请她家仆人牵去马棚喝水了。”红香答,没料到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

“请稍等,我去牵。”不等萧洅颜发话,吕家婢女答。

“你带我们去马棚,我们自己去牵吧。”萧洅颜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庄严气派的吕府让人压抑。

“也好。”婢女照她的意思,领她们去。

萧洅颜在去马鹏的路上忽然想到,那这样想来吕夫人的儿子应该就是那个吕文善吧?她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她家儿子呢?一个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有什么好。

吕文善就这样在萧洅颜心里愈发不堪了。

马棚非常大,单看这一棚子的马,就知道这家世了。这么多好马,要不是她有红颜,可真真要羡慕死了。

可是她的红颜,想到这她又伤心死了。再瞅瞅,咦?怎么那边那匹马那么像她的红颜?

仔细再看,好家伙,那不是像,那就是她的红颜啊!

毛色鬃亮,膘肥体壮。正在抬头看她,它认得这是它的主人,对着她嘶叫。

丫环也看到了:“小姐……”

萧洅颜对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吕府婢女打听:“你家老爷很爱马啊,养了这么多好马,真令人羡慕,尤其是那匹黑马。”她故意说了小红马旁边的那匹黑马,那匹马也是匹难得的好马。

“是我家少爷很喜欢马。”婢女答。

居然是那家伙偷了她的马,萧洅颜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又努力压着,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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