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读心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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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五金店遭到抢劫，监控录像被恶意毁坏，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清晨。

电视里的主持人面容严肃地读着稿件，向观众通告最近频频发生的入室盗窃抢劫案，提醒广大巴黎市民注意安全。

李斯特以喝酒一样的豪迈姿态将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宛如苦役犯刑满释放一般，把玻璃杯砸在桌上。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边的牛奶胡子，心情逐渐平静而明朗，终于有闲心和朋友聊天：“坊间流传的说法是——有什么犯罪团伙来到了巴黎，流窜作案，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里。你单独去布洛涅森林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安徒生体贴地忽略了李斯特为了拯救自己身高所做努力的场面，只和他聊新话题：“没问题的，又不是要到布洛涅森林深处露营……在巴黎认识的一位新朋友在十六区那边有房子，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可以借住在那里。”

“那很好啊。”李斯特欣然道，“但是，也不要因此放松警惕，注意安全总不会出错。”

“我知道啦。”安徒生回答道。

看着好友秀美纤细的风姿，安徒生又有些无奈：“再说，比起我来，明明是芨芨你更应该操心自己的安全吧？不光光是外地流窜来巴黎的犯罪团伙什么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绑架犯、变态粉丝……”

柔弱的钢琴家看起来才是更需要担心的那一个。

李斯特不以为然：“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我请的那家保镖公司质量还不错。”

“就算是保镖，也只负责你在外演出的时候吧？”安徒生无奈，“还记得新闻上说了什么吗？他们会‘入室抢劫’啊。你一个人住在这边，我真的不太放心。”

“……知道了。”李斯特叹气，“我会邀请另一位朋友和我一起住的，直到那个团伙落网。”

他反过来，又忍不住叮嘱安徒生：“十六区的治安不错，晚上的时候，你安心待在房子里，和你那位新朋友一起。千万不要半夜去布洛涅森林。”

“我的那位新朋友也是这样说的。”安徒生回道。

在李斯特欣慰的目光里，安徒生略带心虚地瞒下了一些秘密。

他对李斯特讲的话基本都是真的，唯独有一点，因为怕李斯特过于担心而避过不谈。

借他房子住的那位新朋友实际上并不住十六区，甚至近期完全没有到那里去的愿望，所以，如果到了十六区，安徒生实际上会要独自居住。

忽悠疏于运动的大少爷一起去郊外的森林，实在是顶多只能成功一次的小概率事件。

波德莱尔会主动把闲置的房子借给他住，已经是让安徒生相信他们之间的友谊情真意切的感人故事了。

嗯，同样感人的，还有波德莱尔状似无意的话语，安徒生悄悄把它理解成了来自朋友的叮嘱。

毕竟李斯特也刚刚说了类似的内容——

“不要半夜去布洛涅森林。”

说这句话时，波德莱尔并没有正眼看安徒生。

他低着头，视线也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扶着膝盖上放着的画框的边缘，看起来好像是在欣赏画作之余，抽空对安徒生随口一说。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着有点退堂鼓的嫌疑，显然不是波德莱尔这种性格的人会凭空抛出来的。

于是，安徒生也就没有急着立刻回应或者质疑，而是等待着波德莱尔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在粗略地欣赏过一遍画的内容之后，细致地感受画中的笔触之前，波德莱尔借着这段思绪暂时闲适的空隙，抬起头，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虽说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正经解释——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一些布洛涅森林的名声？”

夜晚的布洛涅森林，是许多性工作者寻找顾客的地方。因此，这里在都市传说里总带着昏暗暧昧的红纱。

已经因以权谋私等罪名被拘捕的前任总统在位期间曾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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