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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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坐在绞盘的铁杆上休息。

他只记得自己在睡梦中似乎是与人争吵了几句,之后就出现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很难让人不觉得是种打击报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在于,一直困扰着他的头疼和糟糕的异能力一起消失,让他好歹能用正常的脑子思考现状。

他在这里当了一天的苦役犯,从被拿着铁棍的狱警赶去挖矿时的一无所知,到对自己当前的处境终于有了些把握,依靠的是对环境的观察和偶尔的几句人声。

他现在身处的毫无疑问是一处监狱,狱卒多是巴黎口音,穿着和用语像是几百年前的人。他没有身份、没有编号,突兀地出现在囚犯当中,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而是被简单粗暴地定性为“越狱被抓的逃犯”,重新被关押起来。

因为不符合逻辑,所以留有操作空间。

所有人都只确定他是囚犯,但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他的编号、他的姓名或是他犯了什么罪,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离开这座监狱,他就能摆脱掉这个身份。

监狱被高墙环绕,四周有狱卒放哨看守,又用长年累日的苦役来消耗囚犯的体力,但是,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会有所谓的“老油条”,他们深谙规则以及其之下的东西,为自己谋取利益。

相貌在这里起不了任何正面作用,还会在越狱后引来警察的追踪,波德莱尔从地上抓起一把淤泥,干脆地拍在了自己的头发和脸上,只留出一双清明的金色眼睛,用头发遮挡,沉默地探索着监狱的潜规则。

这个时代的囚犯们的质量参差不齐,相较起巴黎的“百花齐放”,因为偷了几块面包而被判刑的囚犯简直要令那些缓刑的杀人犯忍不住怜爱。监狱使这些好人变成兽,又使兽变成恶兽,最终名正言顺地杀死自己一手创造出的怪物,并自得于维护了秩序。

但囚犯里还是有那么几个死得不冤的,他们越过了麻木不仁的阶段,身上带着枷锁,眼睛里还咕噜咕噜地冒着坏水。他们就是波德莱尔想找的人。

真正的恶徒绝不会因为受到法律的管制便互不往来,他们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缩手缩脚。因犯罪而坐牢并不妨碍再犯他罪。艺术家已有了一幅油画陈列在展览馆里,他照样可以在他的工作室里另创一幅新作。

波德莱尔身无长物,但良好教育塑造出的举止和言语习惯就是他最大的依仗,这使那些“识货”的人明白他身上有利可图,落魄受拘禁的现状又可以降低他们的警惕,使他们误以为自己能掌控他。用来与人套近乎的犯罪经历随口就能编出,血色的半月使波德莱尔脑子里被迫塞满了各式各样犯罪的细节,怎么诈骗、怎么抢劫、怎么藏尸,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囚犯当中“大名赫赫”的那些重刑犯都被唬得面无血色,疑心他下一秒就要在监狱大开杀戒。

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波德莱尔立刻弥补,诚恳地表示自己只想金盆洗手,不再随便杀人,奈何人生地不熟,从来没被巴黎的监狱关过,不知道怎么才能快点出去。

重刑犯们苍白着脸,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勉强接纳了这位犯罪大师,与他相约过几天就一起越狱。

波德莱尔十分不满,但考虑到这些恶徒脆弱的心灵,他默默叹了口气,选择暂且迁就他们。人不能一次性报废,忍几天,出去以后,他就能借这些人接触到更多的本地黑暗面,然后才能做成大事。

和他相约越狱的恶徒中,带头的那个叫普吕戎,坐牢经验丰富,越狱经验同样丰富,有一手掀屋顶的绝活。剩下的两个,名字分别是海嘴和德纳第,都是一起被抓进来的。他们和监狱里的奸役滑吏勾连不少,从这些半官半匪的人手里捞到了一种效力很强的麻醉剂,可以喂给狱卒。

虽说道理他都懂,之后的计划也做得明明白白,但波德莱尔还是非常嫌弃越狱前的生活。

拉弗尔斯监狱给犯人们住的地方叫“刑房”,大致的结构是:一道铁门、一个用铁条拦住的透风洞、一张布榻、石板地面、条石架起的顶、条石砌起的四堵墙,只在中午稍微有点光。

此种住宿经历,让波德莱尔理解了那些投资高档监狱的商人们究竟是何等眼光卓越、敏锐地在各种夹缝里开辟市场。

【头一个做这种生意的商人叫什么来着……似乎是美国那边的商人,姓“菲茨杰拉德”,真是少年天才啊,或许回去以后可以给他投点钱……】

*

在一八三二年,有一种文学受着读者们的疯狂吹捧。

这种文学作品的创始人是英国人马杜兰,在自己的作品里,他竭尽了以刑事法庭和疯人医院的诗引起人们思想恐怖之能事,评论家们友善地赐他的作品以“疯癫文学”的称呼,并且长年累月地用各种不重复的词汇亲切地把这些作品打进垃圾堆。

阿黛尔小姐微笑着把一本小说塞进维克多·雨果怀里:“玛丽,你是不是在想,‘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我在想,您可不可以不喊我的中间名。”维克多·雨果沉痛地回答。

阿黛尔小姐笑得温柔贤淑:“亲爱的,我没喊你‘维克多丽娜’,已经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了——你知道我当初多希望你真是个女孩吗?当然,我现在还是这么希望的。”

安徒生看不明白,但觉得莫名敬畏。他戳了戳身边的亚历山大·仲马:“那两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亚历山大·仲马小声告诉他:“维克多的父母在生了两个儿子后,想要第三胎是个女孩儿,提前取了‘维克多丽娜’这个名字——出生后,才发现又是男孩,才不得不把名字换成了‘维克多’。至于‘玛丽’……那是维克多的中间名来着,为了向他的教母致敬。”

乔治·桑作证:“我们小时候一直以为雨果家的第三个孩子是女孩儿。维克多那时候长得又特别秀美娇弱,简直是法兰西的蓝玫瑰,根本看不出性别。”

维克多·雨果横了他俩一眼。

巴尔扎克跟他们的出身稍有不同,不太了解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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