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景》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晚上公司有聚会，这次选在了月兰阁，那是一家东北饭店。倪佳之前去过几次，最喜欢它家的各种凉拌菜。
倪佳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画着几朵隐隐约约的水墨花，嘴唇稍微涂了些唇彩，趁得整个人出奇的清新，爽朗。
一进门就看到莫子豪和金一喜挨着坐，对面还坐着几个男女，倪佳不认识。
“倪佳，你坐这里”金一喜伸手点了莫子豪旁边的空位。
倪佳坐下去草草地喊了一声“莫总好”
莫子豪点点头，看着她脖子上的闪闪发光的天鹅项链，趁得脖颈更加细长美丽，她的锁骨细腻光滑，像两条浅浅的月牙勾，勾得莫子豪眼睛一怔一怔地。
倪佳通过余眼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伸手摆弄了一下刘海，口干舌燥，桌上肉眼可见的不是冰啤就是正在醒着的葡萄酒。
倪佳不自觉地侧身低头翻开包里，提出水杯，拧开盖子，咕咚一口白开水下肚，拧紧盖子，嗖一下丢回包里。
这一幕被身旁的莫子豪看到，他嘴角上扬，倪佳方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不应该喝水，前几天打算换上张清朗送的保温杯，但每天 35.36 度根本就用不了。想着去超市买，可以最近总是加班，一出公司门就想躺平。
“今天在坐每个人都要喝五杯酒”金一喜挥手示意工作人员“一人拿五个杯子来”
服务员端出一盘大号高脚杯，一人面前摆了 5 个。倪佳看着杯子一个个在眼前落下，心里怯怯地，玩蛋这样喝下去不醉才怪。
“清朗”陈钰拍了一下正在酒店沙发上看材料的张清朗。
“你也出差吗？”张清朗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陈钰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闪“对啊，本来另一个同事来的，结果她向领导说自己怀孕了，没办法出差，我替代的”陈钰无奈道。
“真巧，居然这次又跟你搭档”陈钰脸上笑容渐渐扩大。
张清朗脸在一秒之内变了好几种表情，先是惊讶，然后突兀，最后一笑而过。
“冰啤、葡萄酒二选一”金一喜跟下命令式的。容不得他人做半点选择。
倪佳选了冰脾，喝之前她偷摸出手机给张清朗发了一条短信“回来了吗？”
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收到短信。
倪佳壮着胆一口闷了五杯冰啤下去，感觉胃里胀胀的，觥筹交错间，倪佳脸色微红，看东西开始出现重影。
聚会结束后，倪佳先去厕所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走出大堂，微风习习，倪佳的脸不再燥热难耐，头发时不时向右飘起，拔开，不一会儿又飘回来，左顾右盼地找寻着的士。
一辆黑色沃尔沃驶出地下停车场，又转了一个弯儿，停在酒店门口，车窗缓缓拉下“小佳，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等的士”
“这里没有的士”莫子豪嘴角一松，倪佳听到后面有司机在按喇叭，莫子豪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操，还走不走”一个肥头肥脑的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
倪佳心里怕怕的，怕他下来跟莫子豪打一架，为了不再被后面的司机再骂，她只好拉开后车门。
也许是晚上喝太多酒的缘故，倪佳感觉自己的胃此时还在翻山倒海，她伸出手顺着胸口的地方摸了摸。
倪佳透过前视镜看到莫子豪正看着自己，她的眼神闪躲，
“你不舒服可以躺下”
“不用”倪佳正襟危坐。
车上音乐越来越小，接着又响起陈奕迅的爱情呼叫转移“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
倪佳拿出手机依然没有看到张清朗的回信。吃饭的地方离倪佳住的地方有些远，一个是市区，一个是郊区。
在音乐的作用下，倪佳不知不觉歪着头睡了过去。
到了芸向苑莫子豪就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转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尖尖的瓜子脸，性感的嘴唇，连睡觉时的表情都那么可爱，还会留点口水，莫子豪不禁伸手抽出一张纸，椅子往后靠，侧身轻轻搽拭她嘴角的口水。
倪佳手里的电话亮了起来，闪了有一分钟，莫子豪轻轻抽出看到“鸭蛋”两字一脸懵逼，随后接了起来。
对方是男的，“佳佳，我还没回，这两天要开奠基仪式，大概周五回”
电话那头没声音。张清朗又叫了一声佳佳还是没回应。
“清朗，你要喝什么？”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莫子豪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人，它本不想说话只想看看这个叫鸭蛋的人是男是女，怒气在一瞬间砰一下被点燃了，他回了一句“她睡着了”就匆匆挂掉。
倪佳醒了，左右晃了一下脑子，一时还想不起来自己此时在哪里，恍惚地问了一句：
“现在几点了”
“12 点”
“不好意思，我睡过去了”倪佳边说边看手机。
“刚才有个电话一直响，我看你没醒就接了”莫子豪手不自觉地搭在方向盘上，懒懒地说。
倪佳看了一眼最新的通话记录“你说了什么”倪佳抬头看着前视镜里的男人
“你睡着了”
天打雷劈，咔嚓一下倪佳才反应过来，匆匆打开车门，拔通张清朗的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再拔过去这次终于接通。
“清朗，清朗，别喝了，有你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拖着长长的尾音让倪佳想到了一个人。
“挂断”电话那头传出张清朗愤懑的醉腔，嘟嘟嘟～嘟嘟嘟，电话被掐掉。
倪佳望着停在不远处打着双闪的黑色小轿车，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委屈和无奈。
————
“倪小姐吗？”
“对”倪佳刚刷完牙走出卫生间。
“我是张清朗同事”
“你好”
“张清朗先生今早在工地现场发生了意外”倪佳抓杯子的手一紧，指甲泛白。
“在哪个医院？”倪佳站着一动不动。
“协和医院”倪佳打了的士过去，在医院病床前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一刻都松不开。到了凌晨一点他终于醒过来了。
“你终于醒了”倪佳哽咽着声音，一抖一抖的。
“要喝水吗”
“傻瓜，我没事，不哭了”张清朗摇了摇头，伸手抹去倪佳眼眶里的泪水，
“清朗，他是我初恋”倪佳松开张清朗的手先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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