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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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白准备离开。

桦林和虚静站在一旁,初白默默地坐上车的后座,她望着地牢的方向吸了吸鼻子,侧过脸擦干自己的泪。虚疑透过后视镜看得难过,低头不语也不发动车子。

虚静则站在车旁哀求道,“初医生,你真的要走吗?你走了师叔会发疯的。”

“他本就是个疯狂的人。”

“初医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初白对他笑笑,风扫过她脸庞吹起额前碎发,纤细的身形看似不堪一击却如同芦苇一般坚韧不拔,“桦长老说得对,我在这里只会影响他,我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干扰他。”

桦林笑道,“其实初医生可以不用离开,只要不去地牢见掌门即刻。”

听长老这么说,万般不舍的虚静眼睛忽地一亮,“是啊,初医生,你就留着嘛,我给你开一间卧室。”

“不行,”初白按住正要打开车门的手,皎洁月光让初白越发果决,她缓慢地说道,“我害怕的不是他想见我,而是我想见他。我如果留在云鹤,我怕我忍受不住一秒不见他,我怕我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就会立刻冲进他的怀里,我怕我心疼他受过的那些苦,就想阻止你们压制他的心魔,这样的我只会动摇他的心智让他放弃。”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别这样,各位,我们都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所以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虚疑长长叹出一口气,“初医生,我陪你一起下山。”

“谢谢你。

虚疑转身对虚静说道,“师兄请你转告师父,作为他徒弟,我会好好保护初医生,尽全力保护。”

虚静点点头,“师弟,那我也答应你,我会和长老照顾好师叔。”

初白递给桦林一封信,桦林有点害怕,连退数步,“初医生……你这是干什么?”

初白满不在乎,“给你你就拿着。”

桦林咽了一口唾沫,“如果是诀别信,还请初医生自己给掌门,我可不想背这个锅。掌门这会估计还没醒,你可以自己去地牢给他。”

初白很平淡地来了一句,“你相信我,你将这封信交给他,才能保你平安。”

桦林豁然开朗,微皱的眉头松开,双手连忙接过信,“如此多谢初医生。”

“不客气,就当是感谢你救刘砚辞。”初白握住桦林干枯的手,“桦长老,这话我不知该怎么说……你我都清楚刘砚辞这个人对吧。”

“掌门这人聪明。”

初白说道,“他鸡贼的程度一个你一个我加一块都玩不过,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虚静说道,“初医生,你才够鸡贼的吧,自己舍不得虐掌门,就把这事交给我们。”

原本是句玩笑话,可初白完全笑不出来,“是啊,我以前在市医院人送外号冷血圣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刘砚辞受苦。所以拜托你们啦。”

虚疑开车回到广济堂已经是凌晨,初白拖着疲倦的身体下车,虚疑依旧是毕恭毕敬给初白开车门拿行李。

“再过几小时天就亮了,初医生还是赶紧休息一下。”

初白一边道谢,一边从背包里拿钥匙,忽地面前火光一闪,空气中弥漫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初白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黑影闪了过去,与此同时虚疑立刻将她拉到身后。

初白随行的行李包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所有东西悉数掉在地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凝固,夜里所有生物都紧张得不敢轻举妄动。

虚疑没有说话,警惕的眼睛不停扫视四周,他摊开掌心凝神运气,赫然出现一把雪白色的大刀,初白有些看愣神,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胆怯地问道,“怎么了?”

“嘘!”

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安静得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但虚疑像是被摸中命门似地观察四周,与此同时广济堂内毛豆豆开始咆哮,自打初白收养它开始她从未听过如此叫声。初白也没由来地心中一惊,不对劲!平时毛豆豆听到她脚步声时不是这么叫的。

刘砚辞曾经教过她分辨动物的喊声,而如今毛豆豆的叫声像是看见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初白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虚疑……”

初白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在慢慢靠近自己,一个影子印在地上慢慢拉长,虚疑还未来得及回答初白的话,那个黑影就具象化地窜到初白面前。

“初白!”

初白躲在虚疑身后,虚疑手起刀落,丝毫不客气地挥舞手上的大白刀,砰的一声,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恐怖的黑影这么不堪一击的嘛?不对!

这声音好耳熟。

初白冲他身后探出脑袋,只见虚疑的刀正要继续挥舞下去。

“小黑!”

“虚疑,住手。”

虚疑只得暂且收住自己的刀,但他没有退缩,刀刃架在小黑脖子上,小黑虽然身处劣势,但还是露出獠牙,对虚疑张牙舞爪。

“你这孽畜胆子还真是大,广济堂附近都是符咒,你还敢来,就不怕烧死你吗?”

小黑不说话,一口黑血来不及遮盖顺着嘴角滴下来,初白推开他的手,“虚疑,你放开他,他不会伤害我。”

“不,他是牧如野的人。”

“不会的,你放心。”

初白想搀扶小黑,他一口黑血吐在虚疑的大白刀上,白刀黑血尤其渗人。

“小黑,你怎么了?”

小黑刚刚吃了虚疑一剑,已经说不出话来昏过去。

虚疑举起双手说道,“我可没有伤他,是他自己原本就受了重伤。”

“快,扶他进广济堂。”

小黑躺在广济堂的沙发上,初白是医生,她检查了小黑的身子,可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外伤,可呼吸却绵软不堪一击,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虚疑,能否请你帮他看看伤势?”

虚疑伸出两指把在小黑命门之上仔细查看,“经脉尽断,脉象已经几乎全无,这只猫妖中了很严重的内伤,看来是……”

虚疑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初白说道,“怎么会这样?是牧如野!砚辞说过小黑是猫妖中的佼佼者,但凡能伤他的人一定更加厉害,刘砚辞算一个,牧如野也算一个对不对!”

“有可能。”

初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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