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在路口等待的女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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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两枚硬币，塞入投币口中。随着零钱掉出来的叮铃声，罐装饮料嘭的一下滚入出货口。

“……啧，按错了。”

在打开出货口挡板的那一瞬间，看见的是意料之外的有着青绿色图案的包装。夏油杰拾起印着青色苹果卡通图形的罐头，又直起身找到了在原本看准的那罐绿茶饮料，感到一阵挫败。

‘算了，就这么就将喝吧。’

或许是舟车劳顿后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身上剩下的两枚硬币在刚刚已经被花掉了，夏油杰虽然心生不满，但也只能接受现实般地拉开拉环。

封闭的金属容器被外力打开的一瞬间，灌注入其中的二氧化碳爆破时发出阵阵的嘶嘶声响。在炎热的夏天喝上这么一口碳酸饮料肯定会驱散掉一整日的闷热吧，只可惜现在已经临近深秋时节了。

夏油杰忍受着喝下碳酸饮料后舌根处残留的酸意，感觉从喉咙口开始连同五脏六腑都被这种液体慢慢侵蚀。原本多日奔波的劳累在此刻也一并爆发了出来，胃部开始微微地抽痛起来。

距离通知的时间还早呢，要不先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晚饭吧。

站在路边直到将饮料喝完，夏油杰看了眼手机，决定在处理诅咒的委托之前先满足自己的食欲。

根据委托中提到的诅咒情报，似乎由其引发的伤害事件绝大部分是在半夜的时间，也就是说夏油杰必须找个可以再呆上三、四个小时的地方。

最近因为这一整片区域内频发的伤害事件，导致路边的一些餐馆和咖啡厅通通提前了结束营业的时间。

少年只得随便找了一家可以坐下来的店，说是随便找的咖啡店，倒不如说是设置在一个区域内的咖啡柜台，和一旁的书店是联合经营场所。有着随处可见的米色外立面装修，推门进入后可以看见属于咖啡柜台的那片场地被暖色灯光照射着，沐浴在其中感觉身体内部那股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夏油杰看浏览完菜单，随便选了几个时令的推荐面包，又点了一杯热饮。反正旁边还能借书来看，他打算就在这里一直消磨到晚上。

在将餐盘端到靠近窗边的那一排位子上，准备入座的夏油杰一抬眼便感觉了些许的不对劲。

店铺的大片玻璃窗，在内部的灯光照射下成了绝好的反射镜面。

夏油杰装作观赏着窗外景色的模样，实际上却能透过眼前的玻璃，用余光清晰的看见自己背后的场景。

坐在更里面的靠墙处的桌子旁，一个身材纤细的人影正在默默的盯着夏油杰这边看，或者说正在试图不着痕迹地观察他。

那是一名留着长发的女性，看着穿着打扮似乎只是普通的路人，但是身上有着各种细小微妙的奇怪之处。明明进到室内却还戴着灰色的贝雷帽，在温度颇高的室内脖子上还绕着薄薄一条围巾，甚至于眼前的台桌上都点好一杯咖啡了可脸上的口罩都没有摘下来。

灯光照射帽檐下的阴影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遮挡得暧昧不清，夏油杰还是十分肯定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他也曾遇到很多次别的女性偷偷打量自己，可这次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对方投过来的视线是不带任何好奇和情感的期待，而是几乎不含恶意的观望和分析。

难道对方认识自己吗？

夏油杰实在忍不住，他乘其不意转过头去，毫不退缩地直视着那种迷之视线来源的方向。

那位女性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夏油杰的举动，在与夏油杰视线对上之前便干脆地垂下眼帘，装模作样地将注意力又放回到自己桌子上摊开的书本上。

‘只是错觉吗？’

夏油杰还是留了一些心神在这位陌生人身上，只是越是远远看着，这名女性却给他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看着也不像是哪一位咒术师前辈。

就在夏油杰开始犹豫要不要再更上前一步搭话的时候，柜台后边的两名店员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的动静反而打断了他的行动。

“……稍微有点……”

女性的店员轻轻推着另一名店员的后背，催促着对方。

“但是这样会不会……”

另一名男性的店员一脸局促和不安。

“毕竟还是到店里消费的客人。”

“……只要确认一下就行了。”

女性的店员还是很坚持。

“你把优惠券也带上吧。”

男性店员似乎是被说服的样子，最后也只好从后厨绕了出来，抢先夏油杰一步走到了那名打扮奇怪的女性顾客身旁。

“那个……这位客人，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

那名女性顾客见状也只好将埋在书本中的脑袋抬起来，注视着店员的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审视。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在室内还是希望您能把口罩摘一下，可以吗？”

店员咽了咽口水，格外礼貌的措辞也无法将其紧张的神情遮盖下去。

只这么一句话，夏油杰就感觉到整个区域的空气都凝结了。

果然，哪怕明面上大家都没有去过多地表现出什么，但其实都在暗自关注着这名穿着打扮与其他人都格格不入的顾客，尤其是对方将脸部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一点更显异常。

夏油杰立刻联想起自己收到的情报资料，果然是由于诅咒“裂口女”的肆虐，导致近端时间来普通人对于戴着口罩这样挡住下半张脸的装束愈发疑神疑鬼。继续任由这样的风气发展下去，或许会对诅咒的袚除起到反效果也未可知。

被注视着的那名女性顾客并没有对店员的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

她只是沉默片刻，用带着口罩时那股独特的被闷住般的声线，靠近店员轻声说道：“只要摘下来给你确认过就没问题了吧。”

“呃、是的，真的非常抱歉，您也知道最近外面的风声……”

店员不得不压低姿态表达出自己的歉意，一边凝神等待着眼前的客人揭示口罩下遮挡的面容。

这名女性客人将一边耳朵上的挂绳摘下，不知是否是故意而为之，掀起的口罩和垂下来的长发正好挡住了这一侧夏油杰望过去的视线。而夏油杰便也仅能通过店员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猜测出这场闹剧大概会以误会而了解。

果然，在确认无误之后，这名可怜的店员只能以卑微的姿态频频鞠躬致歉，并递上了厚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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