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章

《万人嫌她死后》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透过尹书韫翕动的唇间,隐约能看到滚圆的糖将她的舌尖染得泛透亮的红。

茱萸糖明明那般涩,在她唇中,陈奂辞却觉得此糖看起来极其甜。

尹书韫看不到的角度里,陈奂辞的眼神愈发幽深。

糖在舌尖转了个圈,尹书韫轻笑着将糖压到舌头底下,“开玩笑的,最后一颗糖,殿下不准和我抢...唔...”

尹书韫的话没能说完,陈奂辞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近抵开她的嘴,两人的呼吸瞬间“唔”的贴合,尹书韫压在舌头底下的糖被掀出来,在两个舌头之间搅动。

红色的糖汁稠黏地化开,加重口舌交融的水声,陈奂辞品尝到口中的甘然后,吻由快转慢,慢到尹书韫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糖在两人舌头间翻滚、缓慢融化的细节。

尹书韫几乎要流出口水来,她仰着下巴,在这般有力的吻下,她有种自己的口舌成为糖的错觉,陈奂辞好似不是在含糖,而是含着裹有糖汁的她的舌头。

赭色的汁水不慎从尹书韫的嘴角往下流淌,陈奂辞很快地将她嘴角舔舐,将糖汁又卷回两人的口中。

嘴中黏黏的,口舌的声音也变得黏黏的。

这声音不禁让尹书韫的侧脸变红。

陈奂辞将她圈在怀中吻了许久,后来他将手用力攥住案桌的边缘,将自己的理智拉回来。

再这般吻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两人的嘴唇分开后,尹书韫的嘴唇被糖汁染得通红,陈奂辞盯着她的嘴唇,忍住想用嘴将她的唇吮干净的冲动,他伸出手,将尹书韫的嘴唇一点点擦干净。

尹书韫红着脸,哀怨地看他,“堂堂三殿下,竟然还与人抢糖吃。”

陈奂辞擦干净尹书韫的唇角后,顾左右而言他,“糖不算苦。”

但甜的另有其人。

“我的糖呢?”尹书韫问他。

只剩下非常小颗粒的糖被含再陈奂辞的舌根处,他轻抚尹书韫的侧脸,“下次再买给你吃。”

陈奂辞看着尹书韫,回避她透着水光的眼神,抑制着心中的躁动,将话题从风月中抽离。

“子韵,”陈奂辞说,“你上次说你想将字练得更好些,你坐过来些,我教你写字。”

尹书韫坐到陈奂辞身旁,看他落笔写字。

他的字与尹云观和魏仲余的都不同,尹云观的字体朗然而锋芒毕露,狂草而行,有如能燎原;魏仲余的字则透着一股神诡之道,行笔之间暗藏杀机,如同暗语。

陈奂辞字和他这个人一样,表面内敛光润,却力能透背,每个落笔都十分瘦劲,似一笔笔金刀,震声不止。

尹书韫提起兴趣,拿起毛笔,在一旁的宣纸上摹写,但她的心不定,很快便由练字变成作画,她从未学过水墨画,只是简单地在宣纸上画下一条又一条的鱼。

耳畔传来轻笑,陈奂辞坐近,将尹书韫圈入怀中,苍白有力的手包裹住尹书韫纤细的手,在画上的鱼上点上眼睛。

“子韵想吃鱼?”陈奂辞问。

“殿下,我不喜欢吃鱼,”尹书韫说,“我只喜欢钓鱼。”

一行鱼的下面,陈奂辞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顿挫,写下一行字,“该这般写。”

尹书韫的手跟着移动,切实地体会到陈奂辞落笔的劲力,两人的手贴在一起,宣纸上的字逐渐变满。

“不练了,”尹书韫放下笔,“殿下的笔风,我学不来,我还是喜欢我这普普通通的字,至少写起来不累。”

她又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转过头来问陈奂辞,“殿下,你瞧瞧我这字,是不是尚且还能入眼。”

宣纸上,落笔的是“长襟”二字,是三皇子的字。

陈奂辞定定地看宣纸上的字,而后又看向尹书韫,唇角有不明显的笑意,“这张宣纸,子韵得送给我。”

“这上面只有我画的鱼和写的两个大字,其他都是殿下握着我的手写的,”尹书韫说,“一张废稿,殿下想留便留着。”

尹书韫的手点在“长襟”二字上,开口道,“殿下,你的字是不是取自‘浮生沾长襟,草木悟人心’之意,给你取字的人肯定希望你体察入微,如同怜惜草木般将浮世众生挂念在怀,就如同露水沾湿长襟般绵密体贴。”

陈奂辞细致地将宣纸夹到书页中,“不是。”

本朝人于龆龀时被授字,在那时,三皇子的母妃还在宫中。

三皇子的母妃贾贵妃家族地位适中,朝局变动后,母家的位置变低,圣上对这位贵妃并不是很喜欢,升贵妃之位时连雅号都没赐,以姓为号,为‘贾’贵妃。

三皇子刚出生时,圣上因不喜贾贵妃,对这位儿子也很冷淡,还是后来三皇子在皇子中实在过于出类拔萃,才让圣上注意到这个儿子。

发现三皇子的才能出众后,圣上开始召见这个幼年的儿子,时不时出题考教他。

三皇子龆龀那年,贾贵妃犯下的大错被发现,圣上震怒,本想杀了她,但念在她诞下皇子的份上,将其赶出宫,罚去东隍寺为尼赎罪。

那时的三皇子本就在宫中地位不稳,因贾贵妃的原因处境更是一落千丈,他独自居于偏宫,冬日时甚至没有足够的炭火取暖,习字的手长满冻疮。

就在那年,宫人按照礼制请圣上为三皇子取字,圣上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地上被抛落的衣服,说,“就叫长襟吧。”

长襟之下,掩盖着污泥。

尹书韫听陈奂辞说完这一切后,有些惊讶。

她不知道陈奂辞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让圣上对他刮目相看。

陈奂辞讲得很平淡,显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只有说到贾贵妃的时候,他的言语略有停顿。

尹书韫的手轻轻地放到陈奂辞的手背上,“殿下。”

“怎么了?”陈奂辞温声问。

“我不管,”尹书韫晃了晃他的手,“殿下的字到底什么意思我说了算,我说是‘浮生沾长襟,草木悟人心’的意思,便是这个意思,其他人说了都不算,就算是你的父皇说的,也不算。”

陈奂辞一愣,垂首看她,“好,子韵说了算。”

-

隔日,去往琳城的车队启程,浩浩汤汤如游龙,从都城贯穿而出。

尹书韫昨晚离开三皇子的府邸后,前往城外去看兵甲粮草,处理完一些纰漏后回府沐浴,一夜未睡,换好衣裳好便赶入仪仗队。

队伍中有安排给她独乘的马车,处于队伍的最前面,尹书韫后来才赶到,冒然上前过于显眼,有违使臣出行的礼制,她骑马垫在队伍最后,并没有上前。

她的马本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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