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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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屿自离开泠月阁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府里,他真是恼极自己,现下细想,沈轻那脖子都的红痕一连几日不退,若不是当时处理及时现下也要起水泡脱层皮才能愈合。

从府门下了马后一路飞跑到梨园,沈轻在屋内看着话本,房门突然被冲开时还吓了一跳。

“将军?”

沈轻见着站在门外的萧屿,那神情犹如跋山涉水而来,这让沈轻很是不解,放了手中的话本,起身要去就他。

萧屿见她起身才从迷乱中清醒,踏门而入,单臂圈过沈轻的柳腰,稍稍俯身想看清那块红痕,若那日他没去军营,陪她去了英国公府,也许她就不会受这羞辱了。

回来也不敢说,还得藏着掖着想法子骗过他。

“疼吗?”

“什么?”

“热茶烫过的怎会不疼。”萧屿眼里是无尽的怜爱,这伤好大半了,可他一想起沈轻当众让人欺凌还是不是滋味,不管自己怎么给她讨回来,也弥补不了她已经受伤的事实。

沈轻被他突然其来的发问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虽没想过能瞒得住,但也没想这么快他就知道了,原以为过些日子伤好了,即便知晓也会作罢。

“已经不疼了。”沈轻在躲,不敢直视他。

“不疼你夜里起来抹药?我问你,你说无事,是怕我担心还是怕给我惹事?”萧屿压抑着情绪。

沈轻坦白说:“都有吧,不想给你惹麻烦,也怕你刨根问底。”

“刨根问底怎么了?我总要知道你在外边受了什么气,”他极度隐忍地说,“轻儿,我是你的什么人?”

沈轻被他这么问,倒是迷糊了,“我奉你为夫君,你自然是我丈夫。”

“是啊,我是你丈夫,是你的夫君,又不是旁人,你在外边受了气不与我说,与谁说?”萧屿语重心长,他待沈轻毫无私藏之心,他捧着爱着,怎么还是觉着里边有层看不见摸不着道不明的疏离感,这疏离感不是因为自己,是沈轻啊,她太看重分寸二字,若沈轻永远看不清自己,那么迟早有一日,萧屿的隐忍也势必爆发。

沈轻自知理亏,想哄,又不知如何哄,只道,“我下次定与你说,行吗?”

“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下次了。”圈住腰间的手臂松离,转身脱了外氅。

沈轻急了,凑过去,讨好地哄着,“什么叫今日之后不会有下次,将军不原谅我?”

萧屿脱衣的滞留半空,皱着眉,“嗯?我何时说怪你,”他把外氅脱了挂上衣架,双手捏着沈轻肩膀,低头耐心与她说,“我没怪你,我只怪自己不够好。”

沈轻哑语,在她心里萧屿已经够好了,当真是挑不出一点错处。

可她不知要如何去接这话,萧屿见她呆滞原地,他知道她心思细腻心里会想的,他不急,也不想逼迫她要给自己沉重的誓言和承诺。

萧屿自己调节好情绪才松了口气,安慰道:“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好与坏我都甘之如饴,况且,有你在于我而言便只有好。”

沈轻微微一笑,点着头,“知道了。”

萧屿瞅着她,那神情是真的知错了,嘴里还有话又不能说,怕说出来又多想,眼睛又从沈轻脸上移到脖颈处的烫伤。

“药呢,我来给你上。”

沈轻把妆台的药拿过放于他手心,萧屿粗中有细,下手极为轻,生怕弄疼她。

本以为第二日朝上会有人因此事参他,谁知一连好几日也无人提及,这事就好像从未发生,清河郡主等人也安生了好段日子,至少沈轻再也没见过几人,即便是宴会远远见着就好似不认识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沈轻还同萧屿念叨了几回,专注看文书的萧屿听着她发牢骚,听了个大概意思,只频频点头回应,又嗯了几声,心想这几人也还算听得懂人话,这样他就省事多了,沈轻也落得个清闲,没人再给她找麻烦。

司马姜离觉着不对劲,太不对劲,就明里暗里托人打听了才知道都是萧屿的手笔,乐得她在床上捂肚子打滚,莲衣把从外边听来的给她描述得绘声绘色,司马姜离彻底服了这个萧屿。

自此之后沈迹也入了户部任职郎中,官职五品,这个年岁前途似锦,于沈家而言也是件喜事,沈母还当是沈轻心软不忍,给萧屿吹了枕边风,萧屿借着手里的权柄把这事给办了,隔三差五就往萧府送东西,沈轻看出事里有事,回家与父亲说了这事不是萧屿办的,叫沈母勿要再给府里送礼,若让旁人抓住把柄日后要发作还得生出事端。

沈迹这事其实沈轻也不确定萧屿是否从中牵线,就算有她也不能往家里说,这有一就有二,沈母得了第一次甜头,日后有点难事想到的必然就是萧家,她得咬紧了牙从这掐灭源头。

春日祁都宴会接踵而至,徐国公府办了春日赏花席,徐贵妃亲自坐镇,下帖请的都是世家豪门女眷,沈轻也不例外,司马姜离泛起春困,怎么着也不去了,沈轻碍于沈佳的原因,仍是带着人去了。

去了才发现这就是场鸿门宴,宴席上几位世家夫人联合明里暗里捧着沈轻,沈轻早已察觉并非好事,宴席过一半,徐府上了舞曲,还是先前那位徐家想要推给萧屿为妾的何舒月,徐贵妃仗着身份,以沈轻迟迟未给萧家繁衍子嗣为由,念着老王爷的恩情,她也要为萧家子嗣着想,就这么把事给安排了,沈轻自知躲不过,撕破了脸于萧屿颜面也不好看,就此将人收了下来,带回府中。

萧屿从军营刚回府,因还有军务折子还没看,没有第一时间回梨园,而是先去了书房,时七在书房外候着人,书房内亮着灯,时七刚见到萧屿欲要禀报今日发生的事,还未开口就被萧屿话音打断。

“今日有聊城的折子?别的事明日再说。”说完径直往书房内走去,拿起折子就坐在了案前。

尘起同时七一起候着门外,看着时七欲言又止颇有心事的样子,不然问起:“怎么了?有话就说。”

时七面露难色,吞吞吐吐懊悔道:“怕是来不及了。”

刹时间屋内响起杯子摔碎的声音,尘起惊呼敏捷的往屋内去。

“怎么了,主子。”

进去只见地上跪着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袒胸露乳,让人瞧了美得活色生香,见尘起进来后慌张的拉了拉衣襟。

“将军赎罪,可是妾身哪里服侍的不好,惹得将军恼怒。”美人跪在地上啜泣的说道,身体因受到惊吓而不断发抖。

尘起还不知事情原由,但看情况也猜到了几分,有些面露难色。

可是这府里是如何进来这么一个女子的。

就在刚刚萧屿刚坐下打开桌上的折子,何舒月端着汤药出现在萧屿眼前,按理说府里能近身伺候的丫鬟萧屿都认识,这个着实眼生,且着束也不是丫鬟应该有的装扮,那托盘上乘的自然就是能让人喝了不能自控的汤药,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光明正大的在他萧府内,时七还在门外候着。

萧屿对面前这个美人的求饶置若罔闻,眸子的嫌弃之意不断涌出,“时七,进来。”

屋外的时七立刻大步迈进书房内,内心已经百感交集,这次他肯定死定了。

不等萧屿发问,自己已经跪在地上,等待发落。

萧屿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谁让她进来的,现在是什么人都敢往我屋里领了,看来还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们了。”

尘起见势也立马下跪。

“主子,时七不是擅离职守偷奸耍滑的人,此事定有缘由,不妨先听听他说。”

萧屿坐在上方,未发话,隐约听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哽咽声。

半晌才开口道:“说话。”

跪着的时七才敢回话:“主子,这是何尚书府里的养女,今日夫人去了徐国公府的赏花宴,回来时便带了一人回来,说是贵妃赏给主子的妾室,按着贵妃的名义,夫人不好拒绝只能带回府里,只是..……”他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夫人回来就安排了住处,只说看主子先瞧瞧人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打发到偏院住着,对徐家也有个交代,若是喜欢的话就放在身边伺候着。”

妾室?徐家要在他萧府安插眼线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如今徐贵妃盛宠,是笃定他不敢不受这天家恩宠了,徐家没有适龄女子就从别处也要给他弄来,还真是舍己为人。

“夫人倒是大方,这么大一个人说领就领回来了。”他语气有些自嘲。

“去把夫人请来。”

梨园里沈轻刚换了寝衣还没睡下,惊蛰屋外传话似是有急事,她也知晓几分是为着何舒月的事情来的,屋外尘起催的紧,她没时间换衣裳,只能在寝衣外披了件披风,刚卸了头饰的发丝散落在背上,踩着木屐,有些随意。

刚推开门,门外的尘起看到她这个装束,还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地温吞道:“额……夫人,夫人可更换好再过去,属下跟主子说一声。”

沈轻没把他眼里的不自在放心上,大方说道:“无碍,走吧。”

尘起也不好再说话,在前面领着路。

刚到门外就听见里屋的萧屿审问声,没错,是审问,他重影剑已出鞘压上何舒月的肩头,她那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承受得起重影剑的重量,被压的肩头整个身子往一侧倒。

他俯身质问着:“徐家要你在我萧府做什么?监视我,还是想给我生个孩子,让他成为徐家可利用的棋子?”

“妾,妾不知,只是奉家父之命入了国公府,一切听从安排,别的一概不知了。”何舒月颤颤巍巍回答。

“主子,夫人来了。”

尘起领着沈轻入了书房,萧屿没有正眼瞧她,心里憋着气,余光却能打量到她那身未穿好的衣裳,沈轻瞥了一眼坐在案台上的人,急匆匆收回视线,把目光放在何舒月身上。

他这才开口:“给夫人看座。”

尘起搬来了椅子让沈轻坐着,还特意把椅子放远了些,怕她踩着地上的碎片。

萧屿继续道:“这碗里的是什么?”

“就,就是汤药,给将军补……补身子的。”

萧屿冷笑一声,“那我还要感谢你的贴心了。”

“我家夫人带你回来,你就敢来?”不等回复,他继续道,“萧府上上下下,夫人打理,事无巨细都听她的,但是,给我后院送人这事,谁也做不了我的主。”

谁也做不了我的主,这句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自然也包括沈轻。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私事还要劳烦徐贵妃费心了。这事谁敢办?往后再有人撺掇我府里的人纳妾,我萧长凌就先将他给办了。”

沈轻没见过萧屿动这么大火气,抿着唇不敢开声。

“奉我的命,把人打发卖给人牙子,要生要死,为奴为娼,一概不论。”他冰冷的咬着牙,视线看过时七,一个眼神时七就领了命,这事是要他去办,办好了今晚的事将军就不追究他的过了。

重影剑这才从她肩头挪开,尘起接了过来。

何舒月慌了,她可是何家的养女,虽比不上何静初这嫡女出生高贵,可养在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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