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倒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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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颇为大费周章的出了城,最终停留的地方是一高门大院,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看到这大院,朱婉笙不会产生任何异样的情绪。

可在白天听过顾影青所讲之后,“周家”两个大字出现在视野中之时,她心头猛地跃了一下。

周家,她的父亲如果是周家人,那朱婉笙和顾影青就是兄妹。

原来他在马车上说的两人的父亲是兄弟是这样的兄弟,这世道真的别太离谱。

她觉得喘不上气,用余光瞥了一眼身侧之人,只是他过于平静,并无任何情绪。

思量间,顾影青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显眼的位置到隐蔽的屋檐下,“大人还是如此不会偷听。”

她站得太显眼,但凡朱赤堤回头看一眼都会轻易败露。

朱婉笙忽然想到竹林中,也是朱赤堤和那男子在不远处,她躲着偷听,快要被发现之时,也是他拉了一把自己。

时过境迁,演员未变,剧又上演了一次。

当时,她说过,不会在有机会偷听,想来,话还是说早了。

“谢谢。”

“周家”两个大字立在风雨中依旧辉煌阔气,朱赤堤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周家,大门缓缓阖上,跟了这么久,终点却是周家。

她像是不死心似的问他:“这里,是你父亲的家吗?”

顾影青“嗯”了一声,说是,语气毫无温度可言。

像是不在乎,又像与他无关,只是她问,他便答。

朱婉笙转过身子看他,他好看的手撑伞,环境昏暗,加之伞压得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看不见他的双眼,只能看见半截面容,绷紧的下颚线。

她想说既然是他父亲的家,能否想个办法混进去?

可难以开口,自马车中那话题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便有些尴尬,像突然有了一层膜,没人去戳破它,两人分别站在膜两侧,任由着尴尬在膜中来回穿梭。

顾影青越过伞,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她站在屋檐下,后背抵着强,有屋檐替她遮风挡雨,他站在屋檐外,伞上汇聚的水珠接二连三的滴落,液滴间你追我赶,在落到地面前,谁也追不上谁。

他希望她可以开口,可空气里什么声音都有,雨声风声吵吵嚷嚷的,唯独没有她的声音。

须臾之后,他压下心里的情绪。

这一次,还是他先开口,“朱大人是否想进周家?”

她转过脸,面容在阴影中忽明忽暗,扯了扯唇角,说,“可以吗?”

风从两人间穿梭不断,她们的衣摆被风扬起,看着要交融却又瞬间被迫分离。

他心有不甘,往前半步,“只要你想。”

许是风太凉,许是他抓伞太过于用力,他的指节泛着白,本白净的皮肤却发红。

朱婉笙顿了顿,还是握住他撑伞的手,冷热相碰,一串电流便随着手臂延申到心口。

她看见,他的半边肩膀都被雨侵占,雨水将衣服染成暗色,她手上带着劲,将他拉的离她近了些,风这下难以再从两人之间穿过。

她仰头的瞬间,他俯身,伞落到屋檐外,没一会就积上了浅浅一洼水珠在微弱的光下涟漪清晰可见。

他吻得太凶,一下一下咬着她的唇,幽深的眸光下垂,落在她唇间,带着凉意的手抬着她的下巴,趁着间隙,问了一句:“朱婉笙,怎么不推开我了?”

她刚要开口,他便乘势探入她口中,横冲直撞,毫不顾忌,像是在宣告物品的所有权,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后背重新抵上墙,他的手也在同时护上她的头,世界在她眼中忽明忽暗。

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屋檐上的水一柱柱流下,像她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侵袭而来。

那被抛弃的伞中水越来越多,沉到风竟然吹不走它。

顾影青睁着眼看她,却要强迫她闭上眼睛,没了视觉,听觉却好像灵敏了,雨声,还有他和她渐沉的喘息声,心跳声,合奏着激昂有力的交响乐。

她的心似乎在被某些东西一点点装满,抬手想抱他,可他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抓住她的手腕举在头顶不让她抱。

她委屈的睁开眼睛,口中呢喃不断,他看到了,感受到了,于是抽离片刻,问她,“你委屈什么?”

她终于有机会说话,“你放开我,顾影青,我们还有要...”

他堵住她的话,“着什么急,人在周家,跑不了,大人想利用我进朱家,得付点辛苦费。”

朱婉笙想说他无耻,想说他不正经,可顾影青丝毫不给她开口机会,每每她红唇微张想出声,他便要堵住。

“朱大人考虑得如何?”

说话时候,他的唇似有非有地擦过她的,酥酥痒痒的,她从未发现,他耍起赖来会是如此,把她弄得心痒痒,他却不再继续,就这样打量着她。

她要吻回去,可他反应极快,一个侧头,唇就这样滑过她脖间,她咬牙切齿,埋在他脖间轻咬他,“顾影青?”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怎么?”

暧昧的气息在她周身游走,即使是如此冷天,她的体温也在一度一度升高,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气球,过度充进来的气体就在将爆未爆的临界值,每当快要爆他就会停手,瘪下去一点就继续充气,如此反复挑逗着她。

“朱婉笙,别轻易推开我。”他终于舍得回到她唇边,像是品尝着一块棒棒糖,一点点吸着她的红唇。

“如果我们是兄妹怎么办?”她的声音竟然有些微微发颤,紧绷的克制的害怕在一点点溢出。

虽在此国家,表亲间联姻并无大碍也是常有之事,可她不行,她受过义务教育,接受不了。

只要想到她们是表亲,她会疯...

“是又如何?”

他低哑的声音越过雨声,听起来愈发的飘忽不定,含糊地打在她心脏,却清晰地打出几个洞来。

“我接受不...”

很奇怪,他控着她的力气好像在一点点变小,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越来越大,“你怎么了?”

他一点点松开她的手腕,十指紧握成拳,抱着她转了一圈,“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顾影青几乎是在说完话的同时,头一歪就倒在了她肩膀上。

朱婉笙心里咯噔一声。

一道闪电忽来,整个世界忽然都跟着亮了一下,她看见,顾影青苍白到可怕的面色,发白的嘴唇,满面皆是倦容。

“顾影青?你怎么了?”

顾影青抱着她的手在一点点往下落,他慢慢阖上眼睛,头埋在她肩膀处,气息微弱到近乎没有。

“顾影青,你别吓我,这个笑话不好玩,你快起来...”

她推了他一下,他却像被泄了力气的人一般,靠着墙璧就倒了下去。

转变来得太快,朱婉笙丝毫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只是心口的不安在躁动着,她有些快要站不稳,“顾...”

话说一半被闪电打断,她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光亮,但也足够让她看清,墙壁上,倏地多出一道影子来,朱婉笙后背跟着一凉,面色一冷,缓缓转过身。

“姐姐。”

林沧莨一袭白衣,连伞也是白的,就这样站在离她一步远处,他笑着,眼中却满是狠戾,他叫着她姐姐,语气却是冰凉。

“好久不见啊,朱婉笙朱大人。”

朱婉笙往后靠了一步,挡住顾影青,而后默念:小化同学,你好了吗?

【您好,系统正在更新,请稍等。】

朱婉笙心口募地一紧。

仍极力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你怎么会来这?”

他往前走了一步,接着转了一下手中的伞,水珠就这样胡乱飞溅,过半落在朱婉笙身上,脸上,她皱了皱眉,有些不爽,可眼下不是她能发脾气的时候。

林沧莨这时候出现,对她来说,很不妙,没有系统,加之顾影青看起来像是中毒了,她是占下风的那一个。

“我本不用来,可朱婉笙朱大人的命好像硬得很啊,是不是他,”他歪头越过她看了眼顾影青,“他在时候,好像给那些废物造成了很大的阻碍,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我真是失望透顶。”

朱婉笙不反驳他,图这口舌之快毫无必要,只会激怒他。

她绞尽脑汁,找着话说,“林公子,你到底为何会如此?我想不明白。”

她以前看电视总会吐槽反派死于话多,可如今,她要的就是这话多,她需要的就是他有讲不完的话,这讲故事的时长对于她来说太重要。

她在堵,赌一把,堵林沧莨可以回忆过往,可以让她死个明白,堵系统能在这个时间段完成更新,助她保全自己和顾影青。

可没想到她这么一问,林沧莨却眉头一拧,语气开始变得不耐,“朱婉笙啊朱婉笙,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想不明白是吗?还能问我为什么?你觉得是为什么?”

朱婉笙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又不能说。

他忽然笑了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是为了情吧?”他笑中带着鄙夷,带着嘲讽。

朱婉笙摇摇头算是回应他。

“不管是我,还是季叔白,我们都恨你,深入骨髓的恨,你的痛苦于我们而言就是养料,就是一颗甜糖,我俩都盼着有一天能亲手,杀死你。”

他说话之时,伴随着雷,伴随着闪电,姣好的面容被光打得有些狰狞可怖,像走火入魔的恶鬼。

朱婉笙再次往后走,想了想说,“林公子,我可以死,我能死,但我想做个明白鬼,”她握了握拳,用尽量像哀求的语气说道:“我愚钝,真是猜不透这其中缘由,你告诉我,让我死得明白。”

林沧莨微微颔首,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不满,顿了顿,他抬高了伞,一只手指了指天,“雷,闪电,朱婉笙,你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雷,闪电...

朱婉笙只觉喉咙有些发干,“林公子是说胭脂铺那日之事?”

林沧莨的态度转变确实是从胭脂铺那日开始的,只是,不可能单纯因为被拒绝就积累下如此深的怨念,再更早的之前,原主肯定还和他发生过什么,或者说,原主对他做过什么,伤害到了他,只是原主不记得了。

“对,胭脂铺,你还算有点脑子,不过依旧是无情无义,你自己说过些什么话还记得吗?”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也算是上天成全,有始有终,这样的天气解决你再好不过,你说想死个明白,我就满足你,一定让你做个明白鬼,踏上黄泉路之时,走得心甘情愿。”

他收了伞握在手中,小小的屋檐下,装载了太多的故事和人。

“我同你说的桩桩件件字字句句,都是真实的,朱大人,我的家人我的母亲确实死于雷雨天,这是我这一生都难以抹平的过去,我一共和你说过两次我生母之事,可你呢?你的心到底是何做的?为何能毫无动容呢?”

他用伞尖戳在她心口的位置,一下又一下,轻重交替,似乎很想戳出她的心脏一看究竟。

很疼,但她都受下了。

“头一次,我害怕雷声,躲在床底,可你呢?你居然捧腹大笑,说我果然上不得台面,说我连这都怕,弱如鼠蚁,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和你诉说我父兄之死,丧母之痛,你却说,没有亲人,还有钱就行,真是谢谢你的大发施舍。”

他停顿片刻,眼眶开始发红,伞尖依旧抵在朱婉笙的心口。

“胭脂铺,我依然对你抱有一丝丝希望,可你,又让我失望了啊,你还是毫不犹豫推开我,朱婉笙,不用你推开我,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你,我的父母兄弟,皆是因你而死,你于我而言,是只能活一个的仇人。”

他眼中快速染上怒气,双眼瞪大,气息渐乱,朱婉笙立刻开了口,“林公子,你父母亡故时,我尚且年幼,怎会...”

他打断她,“你是年幼,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会因为你年幼,心就会好,朱婉笙,我给过你那么多提示,甚至,看到我这张脸,你和朱赤堤,当真是一点都想法都没有,想不起任何事情吗?”

林沧莨近乎嘶吼,可朱婉笙又上哪里知晓原主的事情去?只能一便又一遍的确认系统是否已经更新好。

他迟疑了一会,指着他眼下的泪痣,“看看这里,看着我的眼睛,”他抓上她的肩膀,不甘心地晃动着她。

他和母亲,分明就长着一模一样的双眼和泪痣,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要说上一句他和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唯独朱婉笙,唯独朱赤堤...

唯独是这两人,心似乎不是肉做的,他太讨厌她们,太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后,两人可以丝毫不记得,丝毫不悔恨,丝毫没不心虚,还能过得如此心安理得?

他不甘,如果说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是亲手杀死这两人。

“我娘亲是你的乳母,朱婉笙,你被她喂大,从你小,到你长大,没有她,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你,可你们丝毫不顾及旧情,那般残忍的伤害她,就为了朱赤堤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雷轰隆一声炸开,林沧莨没被惊到,朱婉笙倒一惊,一切的一切,又都回到潇儿这人的身上。

林沧莨的母亲是朱府双生子的乳母,起初在朱家做这差事之时,她就奇怪于明明是两人,为何总是只有一人出门,可她是答应过朱赤堤保密的,虽心存疑惑,但也不问不说,是个守口如瓶的信用之人。

直到朱婉笙被朱婉潇推下桌子差点没命,朱赤堤大怒,将朱婉潇幽禁,随之,对朱家进行了大换血。

朱赤堤的行事风格向来狠绝,她将伺候过双生子的奴婢杀的杀,埋的埋。

林沧莨的母亲虽逃了出去,可也说不好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她受了太多太多的刺激,精神早就已经不正常,每天过得胆战心惊,睡着觉也会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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