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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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楚言启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眼神里浓浓的担心情绪。

“我准备去医馆看看，好几天没去了，不知道他们做得怎么样了？”楚白芷一身白衣胜雪，头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挽起，手上没有任何首饰，清冷秀美的身姿飘逸如仙。

接连两天的伤心让她消瘦许多，原本有婴儿肥的脸颊瘦成巴掌大的瓜子脸。

“我陪着你去医馆吧。”看着楚白芷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楚言启担心她的身体，主动说，“正好我要去官府办事，路上也顺路。”

“好。”楚白芷知道大哥是担心她，默许了他的行为。

两人坐马车到了楚氏医馆。

“大哥，我先进去了，你去翰林院吧。”楚白芷扯出一抹笑，“不用担心我，我都已经好很多了。”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切不可太过劳累。”楚言启目送楚白芷进去，叹口气去了翰林院。

楚白芷从后院进去，戴着帷帽走上二楼，医馆的人依然很多，人群把医馆挤得满当当的。

她今天是突然来，程芸都没有想到。

“主子，你今天确定能看病人吗？”程芸看着楚白芷原本合身现在宽大了一些的衣服，纤细的腰肢仿佛盈盈一握，担心地说，“我知道主子你这两天心情不好，你休息好了再来医馆，你要是倒下了，我们医馆可怎么办啊？”

“你这个小傻子，”楚白芷轻笑，眼神似平静的湖面，轻声说，“只有出门把精力投入到其他事情中，才能让自己没有时间悲伤。”

“我不想为了这个不值得的人伤心，所以我现在来医馆。”

“先别问我这些了，我今天先不接诊，你把账本给我拿来瞧一瞧。”

“行。”程芸把厚厚的一摞账本搬到二楼楚白芷的诊室里。

楚白芷拿着自己自制的炭笔在草纸上验算账本的数字。

楚氏医馆采用的是复式记账法，建立了“现金”、“应收账款”、“应付账款”、“销售收入”和“采购成本”五个账户。

其中采购这一块是由卢节先负责，他性格外向，曾经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擅长交际，对数字也比较敏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和楚白芷师出同门，两人关系较为亲近。

刘蕴堂一直在柜台处算账，是唯一的收费处，他负责的就是销售收入账本。

程芸负责剩下的三个账本，也是财务的总负责人。

因为医馆的病人太多，工作人员太少，所以大家几乎都是身兼多职，不过楚白芷给予他们高薪作为报酬。

楚白芷坐在书桌前，把门关上，根据不同的账本核算具体的金额，她用的是现代数学计算，比打算盘快上不少。

一天过去了，她看完所有的账本，发现医馆的账目都是能够对上的，没有任何瑕疵，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依然在赔钱，只不过计算一下，现在每个月的收支金额都是收大于支出，很快就能把前期投入赚回来。

为了加快扭亏为盈的速度，楚白芷在医馆关门后把所有人留下来开会。

会上，楚白芷面色凝重地说：“我们医馆目前还在亏本，现在要开源，我看了一下我们的账本，收入最高的就是给贵宾诊疗的收入，这个是我们医馆利润的大头。”

“要增加收入，就要接待更多的达官显贵，同时，我们还要提高客单价，从一个权贵身上挖掘更多的收入。”

楚白芷的眼眸漆黑平静，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们要搞预约制。”

“预约制是什么意思？”行辙眉头微皱，疑惑地问，“能再详细地讲一下吗？”

“很简单，有的权贵人士来我们医馆贵宾室诊治，他们如果不想白跑一趟的话就要至少提前一天派人来我们医馆报名字。”楚白芷拿出一张印有楚氏医馆特有印章的黄白色硬纸片，冷静地说，“他们报完名字后，相应的在这张纸上写上看病那天的日期和排号。”

“我们医馆在本子上记着哪天哪些病人来诊治，记住，为了隐私性，尽量让他们的时间错开，间隔的时间多一点。”楚白芷继续说，

“我们分为三档收费，第一档是病人预约来医馆看病，只收取至少二两银子的诊费，如果他的并比较复杂严重，要花费我很多功夫的话，就酌情增加；第二档是上门看病，贵宾让我去府上为他们诊疗，要收取至少十两银子的上门费，诊费根据病情自由增加；第三档未定。”

方卓辰有些不明白，他眼珠子咕噜转一圈，不解道，“这也太麻烦了，看病就看病，为什么还要搞什么预约制啊。”

刘蕴堂也附和方卓辰说道：“我们医馆是正经为病人看病的，普通的病人才是我们的主要客户，我们为什么要想着为这些本就并不缺医少药的权贵大开方便之门呢。”

“你们看这几个数字，”楚白芷在纸上写下三个数字，让他们传阅，“是都跟你们讲过了，我们医馆的收入大头在给贵宾看病的收入上。”

“这个数字的占比也太高了。”孙课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料到医馆的收入竟然是这样的不平衡。

“我们医馆想要盈利，就是要在这些富人身上多下功夫，而且，我们可以说是劫富济贫了，给穷苦病人看病的时候总是减少甚至不收取诊疗费用。”

“如果有很多权贵来我们医馆看病，那我们岂不是能赚很多钱。”程芸兴奋地说，“这样我们的医馆的收入就有指望了。”

行辙穿着一身素色青布衣，文质彬彬地点头表示赞同：“别看我们医馆每天有百来号病人，其中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病人，他们没什么钱，我们开的药方也是尽可能列便宜的药材。”

“我们医馆的药材同样品质的比其他医馆的要便宜一成，已经有很多医馆不满了，相当多的大夫背地里骂我们呢。”行辙苦笑道，“我们从药材上也是能够赚到钱的，是他们其他的医馆开的药方太贵了。”

楚白芷左手食指轻敲桌面，笑着说：“我们是在做好事，难道还怕他们那些人不成。”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的场面，她坐在方桌的上首，又说出一个重磅消息：“为了帮助更多人，每个月三十号设为我们的义诊日。”

“真的，”康氏姐妹眼睛放光，“真的是免费吗？”

“当然，”楚白芷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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