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94章

《公主今天反杀了吗》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那日争吵过后,程子秋虽没直接把她赶出无觞门,但也没再召见过姜芷。

不管她怎么求,怎么拓华,津言都只回一句“主上不想见你”。

可姜芷还是不死心,白天见不到人,她就晚上偷偷躲在程子秋房门外守着。

她想着即便他不想见她,只要能默默守在离他近的位置也是好的。

夜晚,姜芷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忽然屋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猛然意识到是程子秋出事了,想都没想便推门而入。

一进屋子,姜芷被眼前看到的场面彻底震慑了。

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扫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的。本该在床上的被褥如今凌乱地摊开在门边,上头还有斑驳的血迹。

姜芷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走,还没走到内室,她便已经发现了跪倒在床边的程子秋。

他整个人身体蜷缩着,不不住地颤抖,后背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姜芷立刻冲上前,搂住他的肩膀,问:“子秋,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

程子秋却没有回答,双目紧紧闭着,五官因为疼痛几乎快要挤到了一起。

姜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指尖刚一触上他的皮肤,立刻被那股骇人的冰冷下了一跳。

看着程子秋痛苦的样子,姜芷眼泪很快就忍不住了,哽咽问:“很疼吗?哪里疼?我去找杨先生,让他给你想象办法。”

可她刚要起身,手臂便被程子秋大力拽了回去,紧接着,肩膀处传来股剧痛。

她扭头一看,竟是程子秋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姜芷吃痛,却并没有阻止或推开他,反而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程子秋的后脑勺,“咬吧!疼的话就咬我,没关系的!”

可说完这句话,程子秋却松了口,甚至还好像怕她疼似的,用舌尖隔着衣服舔了下被他咬疼的伤口。

委屈又听话地样子像一只小狗,哪里还有遗忘半点儿程子秋的样子,却也叫姜芷更加心疼。

姜芷小心翼翼地将程子秋揽在怀里,一下下抚顺他的后背。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还有时不时从他嘴角处流出的呜咽。即便他几乎已是全程紧咬牙关,但总还有那么一两次漏网之鱼。

姜芷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看着程子秋疼,看着他被剧毒折磨,可她却束手无策,只能将他牢牢搂紧,一遍遍在他耳边说:“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再忍一忍,有我陪着你。”

这样的毒发折磨整整维持了三日。

为了防止程子秋伤害自己,姜芷这三日都陪在他身边,抱着他,陪他说话。

可大多时候程子秋并不会回答,只有姜芷一人自言自语。

这样的程子秋让姜芷想到了那日在天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程子秋。

也是同样的脆弱,活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狱里。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程子秋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口中不停低喃着所有人听不懂话,在地上连番打滚。

在经历了又一番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程子秋像是脱了力,沉沉倒在姜芷怀里。

姜芷替他拂开额头上的碎发,然后忍不住低头在他鬓边亲了下。

额边的一滴汗珠流入唇缝,是咸咸的味道。

姜芷刚要起身,便听到程子秋沙哑的声音贴着她耳边。

“岐岐,我好疼....好疼.....”

姜芷鼻头泛酸,没多想,低头吻上了那张冰凉的唇。

她吻得格外小心又珍惜,舌尖一点点描绘着他好看的唇线,清扫齿关,像是礼貌询问。

最后在主人不够坚强的意志下,她成功攻城略地。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却比以往的每一次更叫姜芷动情。

她奋力用舌尖讨好着对方,却又不敢太过冒进,前瞻后顾,束手束脚。

不知是接吻太耗费体力还是因为缺氧,姜芷很快自己也热出了一身汗。

正当她打算结束这个温柔棉长的吻,微微抬起头时,后脑被人用掌心一按,将她重新压回原位。

程子秋抓住机会,反客为主,攻势之迅猛几乎是想要将她口中的一切吞噬。

姜芷心中腹诽,与程子秋的吻比起来,刚才她主动的那个简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过家家玩儿呢。

口中有汗水的咸味,也有血液的腥甜,在二人唇舌间互相交换。

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他们恨不得彼此贴得更紧些,迫不及待让对方感受自己的体温,听着二人渐渐同频的心跳,知晓互相的心意。

分开时,姜芷浑身都是麻的,从头顶到四肢,当然最麻的就是唇瓣。

她觉得自己的唇肯定已经肿了,因为她看见过程子秋的也肿了。

疼痛和亲昵过后,程子秋耗尽了所有气力,终于沉沉睡去。

姜芷帮他将湿透的衣衫脱下,用清水洗洗擦拭他的身体和脸颊,然后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后,姜芷才在他身边躺下。

程子秋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蜷缩着身子,好像这样的睡姿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姜芷看着他的后背线条发呆,正想伸出指尖顺着他突出的脊梁骨细细抚摸时,程子秋却醒了过来。

“岐岐,我累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令人绝望的平淡,仿佛年迈的老人看透红尘,心一片死寂。

姜芷的手停在半空中,止不住地发抖。

程子秋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

“岐岐,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真的累了。我救你父皇和母后,不过是把前世欠他们的还给他们而已,不拖不欠,我才好走得安心。”

“我承认我还爱你,一直都爱你。可我无法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快死了,而是只要我看见你,就会想起当时在天牢里那种暗无天日,令人绝望的日子。我害怕了,我不想再回忆那样的黑暗。”

“所以,岐岐,我们......”程子秋停顿了许久,下半句话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姜芷听见了啜泣声从他口中溢出,她默默摇着头,想告诉他:你别哭,别难过,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我只是想能见到你,哪怕只是躲在远处偷偷看一眼也没关系。

可这样的话姜芷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听见程子秋说:“岐岐,我们能不能......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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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荒唐过后,姜芷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虽然程子秋的眼线告诉他姜芷并没有离开无觞门,但他却一次也没见过她,起码在清醒的时候没有。

人不出来,程子秋也不会主动去找,反正宋衡马上也要来了,就让她再任性几天吧。

清晨,程子秋是被屋外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他不耐地蹙了蹙眉,“谁啊?”

外头想起津言的声音,“主上,是宋衡来了。”

程子秋骤然睁开眼,眸子里却无半点光。

该来的终究来了。他的梦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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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过半年。

在姜柏大刀阔斧的调查下,当年的叛军余党全部清剿干净。

可经过此事,昭帝对朝政已是无心顾及,所有政务全都交给了姜柏,自己与昭后便搬去了太阴山过这闲云野鹤的隐居生活。

翊国也因程影川元气大伤,恐怕得太平个好几年。

无觞门凭着当年昭帝御赐的令牌,在各国间打开了通路,将每个国家的货品流通转动,门派的生意也算是越做越大。

不过无觞门素来不贪心,赚的银子大多也都用来救济受灾的百姓和孤寡老人。

短短半年的日子,无觞门在百姓中做出了名气和口碑。

程子秋早早就用身体为借口,辞去了无觞门宗主的位子,任命青雾暂代。

而他自己每天就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午后,他刚刚结束了与杨先生的棋局,在又一次打败对方并把人直接气走后,他终于安安心心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睡梦中,膝盖感受到股压力,他抬眸看去,原来是津言怕他着凉给他盖上了被子。

程子秋坐直身体,喝了口手边的冷茶,看似不经意地问:“六公主....和宋侯到哪儿了?“

津言嫌弃地’嗤‘了声,“你想人家了?想人家你去找啊!”

程子秋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津言又道:“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您这心思比娘们还娘们。”

程子秋一拍桌面,“你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津言不甘心地小声嘀咕,“心里明明惦记人家惦记得要死,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您忘了六公主和宋侯走的那天,您说什么来着?”

程子秋重新窝回躺椅里,别过脸装死。

“您说,没关系,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津言阴阳怪气地继续揶揄,“装得多大度。现在知道舍不得了?知道紧张了?”

“你有完没完啊!”程子秋也被说恼了,毕竟他也是无觞门名义上的宗主,被下属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顿骂,面子上当然挂不住,“到底姜芷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

津言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便已经有人帮他说了出来。

“自然我是他的主子啊!”

程子秋猛然站起身去看身后。

姜芷就这么站在他对面,还是熟悉的言笑晏晏,清明温婉。

他呆呆看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早早就勾去了他心魄的女子,甚至忘了动作。

直到姜芷走到他面前,程子秋才回过神来。

姜芷扬起下巴,颇为骄傲道:“你管津言,我管你,你说我是不是津言的主子?”

程子秋将她的手揉进掌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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