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雄虫诗人已死]   李雪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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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莱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死之前的走马灯,他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年前,还在地球的记忆。

明明来到虫族后,很少会想起了,却在枪响的那一刹那,毫无由来的挤满自己的大脑。

那是李鹤年的记忆。

李鹤年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一心为公,舍己救人。

并且以此高尚的道德来要求李鹤年,所以李鹤年从三岁的时候,路上别说见到一枚一角的硬币,他连捡到一根针都要上交给警察局。

而父亲终于在李鹤年十三岁的时候,怀抱着自己坚定的信仰,用生命解救了一个无辜的人质,从此阴阳相隔。

父亲的同事邻居无不在李鹤年面前赞叹可惜,并且无数次对他说,他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勇敢又善良的人。

从小受到良好教育,与高尚节操教养的李鹤年呢?

他当时在想些什么?

他无话可说,无泪可流,至于在他心底的私人想法。

不能说......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天。

自己又将路上的一个玫红色钱包交给警察局的时候,捂着有些冻僵的手站在冰天雪地里面。

忽然想起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这诗用在这里,不伦不类,驴头马脸,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就是那颗被冻死的骨头。

他宁愿自己出生在朱门里,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不去想今夕明朝,不去管他人死活。

毕竟,谁会记得路边的烂骨头。

他有一个至今无果的问题:

父亲,你为什么抛下我去救不相干的人?

因为他比你的儿子更重要吗?

一定是这样的吧,重要到你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他的母亲是一位美丽,优雅,充满艺术气质的女人,国际知名钢琴家。

美貌与艺术共存,家庭与事业兼顾,鲜花与掌声共享,她已然站在某种领域的顶端。

用他母亲的话说,‘她会死在最高雅最伟大的舞台上,弹奏一曲永世流传的曲子,被世人铭记’。

世人都是如此看待她的母亲,可是李鹤年却又不同的见解。

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弹错一个琴键时,那个女人用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力道,将钢琴盖砸在自己的手上。

噼啪噼啪......

数十年的肌肉记忆,每每在亲戚朋友的邀请下,再次弹奏一曲,他骨头缝隐隐作痛,后来大概是看他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艺术天赋,他的母亲终于放弃了他。

用他母亲的话说,‘机器人都能弹奏出和你一样的曲子’。

因为李鹤年的钢琴曲,只有技巧,毫无感情,糊弄糊弄普通人还行,但到了艺术的殿堂,就是臭狗屎,连该有的臭味都没有。

后来随着母亲的年龄上涨,美貌的逝去,后来之秀的声名崛起,这么一个情感丰富,又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地位被他人撼动。

终于......

引用一句国际钢琴杂志FDs的标题:‘她死在了那个伟大的舞台,鲜花与掌声都夹道相送,她是本世纪最美丽最强大的钢琴女王’。

二十岁便父母双亡,孤家寡人的李鹤年呢?

他开始沉迷于文字的世界,诗词的世界,大概他的血脉里终归还是有艺术的细胞,短短几年便在文坛鹊起,在这个不再诞生诗人的世界里,他被誉为‘本世纪最年轻的鬼才诗人’。

李鹤年的诗词人妖鬼共存,描写更多的是鬼,人只道鬼恶,鬼晓人心毒。

李鹤年还活着,却如此期待死亡以后。

他认为,世人大多被禁锢,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选择不了出生的时代,甚至选择不了自己的亲人,天地一蜉蝣,随风浪而逝。

唯有死亡让他们平等。

帝王将相和卑贱平民,国家总统和无知文盲,千万富翁和破产倒霉蛋......

谁的死又与谁的不同?

死亡让人人平等,死亡后的世界人人未知,而勇敢选择自己死亡的人,才是孤勇者,是伟大的灵魂,是不灭的情怀!

在这个没有选择和自由的世界里,李鹤年要选择自己的死亡,拥抱未知的未来。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以后的世界,譬如他会去到同自己诗文里那个人妖仙共存的世界,或者是无间地狱里挣扎徘徊,更或者还有那个百家争鸣,文采斐然的大争之世!

可惜......

一个多情的诗人,却到了一个最无情的世界,没有自由和幻想,没有过去和未来。

这是一个没有诗的世界。

李雪莱醒了。

李雪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应当是很久了,因为他现在连睁开眼睛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的十分的吃力,就像有胶水黏在眼睛上。

他用了足足十几秒才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后,他虚无的目光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地,眼底难免惊愕。

不是对自己所处的这片空间,而是对自己居然又活着的事实。

他指尖摸向自己的太阳穴,完好无损,光滑温热,仿佛那里从不曾被子弹穿过。

李雪莱摸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忘记环顾四周。

一个十几平米的玻璃房间,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都是透明的,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现在躺着的一张大床,还有面前一个透明的圆桌子和凳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起身,光脚走下地面,湛蓝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就在逃离失败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自己会面对什么。

稀少又颇具价值的尊贵雄虫,居然妄想逃离这个虫族,摆脱雌虫们的控制,必然是全方位的监控和监管。

老实说,李雪莱甚至都想过,他们会不会直接动用一些隐秘的手术,消除自己的记忆,改变自己的人格。

虽然这种知识不会有虫告诉他,可是有着人类灵魂的他,不免想过最糟糕的境况。

所以,他当时才义无反顾选择死亡。

不过,现在看来,还不是最坏的境地。

李雪莱环顾四周,朝着圆桌前走去,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玻璃房子外又套着一个房子,他看向紧闭的外面房子的那扇金属门,然后又收回视线。

不用几秒中,那里就会进来一只面带和蔼且痛心疾首、仿佛只关心你一个人的虫。

而此刻另一扇房间里。

正如李雪莱的预料,团团围着这个世界权利顶端的虫们,纷纷看向巨大屏幕上的监视画面。

“他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反应啊!”

“这只雄子大人果然和其他的虫不一样,一觉醒来面对这种情况都如此的淡定!不像......”

所有虫看向隔壁的监视画面。

里面金发紫眸的雄子早就哭的快要断气了,被派去的花园里看他长大的保育员,则轻轻拍着后背安慰对方,拿着一瓶最纯的榴榴果奶喂给对方。

诺伽尔一边哭一边还不忘记喝着果奶,看起来情绪稳定好多,紫宝石般的眼睛里还蒙着水雾,看起来可怜又可爱,问着他什么时候能见到雪莱哥哥。

“哦~真是个惹人怜爱的雄子,天哪,我的虫心都要化了。”

有个穿着白大褂,医生一样的雌虫,立刻扑倒屏幕前方,伸出舌头在那双紫宝石的眼睛上舔舐起来,眼神迷醉。

“天哪,好美丽的眼睛,好可爱的表情,嗯~”

第一军团长炎尼奥一把揪住对方的后领,将人朝后面扯,骂道:“梅根,我靠你虫母的!别做出那么恶心的动作和表情!老子都要吐了!要发/情给我回家去发!”

监控室的所有虫都对此不忍直视,不过他们其实......

也挺理解对方的。

因为他们心底也早就舔了无数回了,不是用舌头,而是用眼睛。

诺伽尔软糯可爱的神情,很符合雌虫对雄子们的幻想,不过整个监控室里,望向另一个屏幕的雌虫却明显更多。

屏幕中那只黑发蓝眸的雄子大人,睡着的时候面容平静又不容侵犯的高冷,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醒来的时候,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又像阳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深邃又多情,勾动你的心弦,恨不得直接投海溺闭进去,可你再细细看去,对方眼底却是冷冷的无情,就像深海下的冰川,触碰都让你被冻伤。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屏幕中原本低头的虫,忽然抬起头来,准确无误看向屏幕。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面,像是藏着冰的碎片,化为一道冰棱,直直朝你心尖插进去。

所有军雌都是呼吸一滞,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这才发现后背有些湿。

无虫在意的角落里。

抱着胳膊,慵懒靠在墙边的一只绿眸雌虫,原本打着哈欠,看到这一幕,站直了身体,森绿色的眸子眯了眯,闪过危险的弧度,紧紧盯着屏幕中的雄子,嗤笑一声:

“有点意思......”

“哦~哦!哦!”

梅根挣脱身后的虫爪子,立刻扑到另一边的巨大屏幕上,这一次他却没有用舌头亵渎里面虫,而是直接‘噗通’单膝跪地,神情激动又迷离道: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完美的虫子!不!他的美丽和不为虫知的强大,说是上一纪元里传说的虫神也不为过!”

没错,在威兰德星球的历史上,第一个初代的虫神是雄虫,传说他的强大并不亚于如今的雌虫。

自从上一个纪元旧历,来自宇宙中的神秘大爆炸后,整个宇宙里的生灵皆被毁灭,在一切重归混沌与废墟的黑暗中。

只有一颗亮着奇异金色纹路的未知种族的蛋,在烧焦的威兰德球星球里幸存,还有一只从土地里爬出的虫子,背上却长着亮着花纹的虫翼,亲昵的抱住那颗蛋,就像守护世上最珍贵的宝藏。

这就是创世虫神和虫母的故事。

他们繁衍种族,守望相助,将威兰德星球在废墟中重建,带领整个虫族成为这片宇宙中唯一的霸主,雄虫负责保护部落和伴侣,虫母繁衍虫蛋。

可惜在宇宙中,又爆发了一次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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