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猎人之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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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有头有脸或者自认为正经的集团组织中,都会有一种叫做“兆”的东西,当然,我们不排除这是个人类。

“兆”或许会用于对某种敌对系统的警告,或者对分散在不同区域成员的一种提示,它们的出现只用于表明该组织的某一行动即将得到践行。

当一个系统中出现“兆”的存在,就是该组织宣告真正成为超自然科学界一种新势力的信号,他们将为“兆”的出现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譬如追杀,譬如收到国际公约束缚。

但这是一种成熟的标志,也是野心。

“兆”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我们所敬仰的血族会用他们最高级别长老身边最受宠爱的血奴作为每一次大型宴会前的发帖人——我们了解到现在那位老夫人钟爱一匹美丽的独角兽。

狼人族群中驯养犬王为“兆”,而人类世界中与超自然科学界交流的学者中也有这方面的代表。

“兆”是预示,是一个系统组织中,善恶观的体现。

指挥部标榜爱与和平,因此所有军事行动或者大型活动都会将司卡夫将军那只传说中的圣兽汶狸捧上高台。

当年鏖兵之战,迷垣的到场之处却都是用傀儡做“兆”,令人胆寒。

“兆”虽是超自然科学界一个古老的传统,但也不作为强制的使用标志。

——《超自然科学报113期》

壬学睁大哭红的眼。

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他秘密造访了被组织称作“梦起源的地方”梵客兹大区,本以为万无一失,能同往常一样作一个完美的开幕式。

在那个阴暗无光的地方,他这样被当做某种恶劣前兆的底层蝼蚁,从来都被任何人理所当然地亏欠着。

于是他成了新型药剂的试验品。

可惜那是没有成功的一版,以至于他全身过敏溃烂,像一滩会□□的腐肉,在泥泞和风雨中向前挪动。

可惜他路过一家小酒馆。

可惜他遇见了孚光。

壬学习惯了哀求,求了十几年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什么样的人能求得了,什么样的人求不得。

把傀儡药剂注射进他静脉的恶魔,他一句也没开口求,那样的人,怎么挣扎哀求也没用。

那人撑着伞站在雨里,昏暗的路灯打在他足边,明明神情很是淡漠,但他走下台阶,就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使他联想起阿波罗。

这个人,单单看他那双眼睛,壬学就知道,他连口都不用开。

那人眼底炽热的温柔和略加掩饰的怜悯能成为弱者的护盾,有着他那样一双眼睛的人,根本不会嫌恶溃烂的皮肤和肮脏的躯体,甚至是污浊的灵魂。

壬学最喜欢心软的人了。

就像当年迪芬德部大换水事件前他被砌进那座危楼的承重墙内,他知道自己几乎不能得救,却还是用尽力气点燃符咒向那个传说里的守护神求助。

他抬起头,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个。

果不其然。

他成功披上了孚光的外衣,躲进了孚光的怀里,以很标准的寄人篱下的姿态,走进那家温暖的小酒馆。

他谨慎地使用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感谢孚光给他擦拭的药膏,屈闻礼给他热好的牛奶。

有一瞬间他忘却了自己的伤痛,他为自己的表演换来的同情自豪不已,从WF组织将他制造出来起始,他就知道自己活着,全靠别人施舍,全靠别人同情。

他凝视着屈闻礼为他的悲惨模样泛红的眼眶,心里嘲讽。

“雨下得好大,”他绵绵软软地呜咽,“今晚,可不可以……”

屈闻礼连忙点头,安慰他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壬学得意的笑憋在肚子里,只是将感激涕零放在脸上。

但他盘算着如何以这一对父子当跳板,让他们想办法送自己回组织的时候,却猛然抬头看见孚光的眼睛。

就算多疑狡诈如壬学,十八般精湛演技也没能在这双纯净的眸子前施展出来。

孚光拧好药瓶。

“很疼吗?”他柔声道。

壬学本该哽咽着说不疼,顺势倔强地掉下眼泪,但他竟然鬼使神差答了一句很疼,这可把小撒谎精自己吓了一跳。

孚光点点头,给他的牛奶里加了一点药剂,“这样就会疼得轻一点了,喝掉。”

壬学咬咬牙,一口喝下去。

孚光看着电灯发了一会儿呆,又出一张最新的《基地日报》,在上面仔细翻找了一会儿,叹口气,又不死心般翻找一遍。

壬学好奇地盯着这个男人好看的侧脸,竟然萌生出一种想要依赖他的想法,他烦躁地甩甩脑袋,试图将这种思维清除出去。

他生长在那样危险的环境下,自小就知道,什么都要靠自己——当然,在他的思维中,靠自己就是请求别人的时候不能依赖别人,用完就扔才能保全自己。

“你……”孚光忽然开口,“你在基地住吗?”

壬学愣了愣,“不,什么东西。”

孚光有些失落地又看了一眼报纸,“那将……部长的身体怎么样,你知道吗?”

壬学一时没反应过来孚光早就笃定他是魔法师,他脱口而出,“我怎么会知道?”

这话一出,壬学脸色立即白了,他连忙改口,“先生担心部长大人的伤,我也一样,但是我已经被赶出来很久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小心观察孚光的情绪,以免对方对他产生敌意。

孚光没说什么。

他只是神色淡淡的,将报纸叠好,收到抽屉里。

壬学松了一口气,以为孚光没听见他那句话,或是孚光不知道温德尔是为了救他受的伤。

那时候壬学不知道,孚光的温柔从来不用荆棘包裹,他以为给予是理所应当,回报却可以不论。

他只是心疼他的小将军,却并不在乎壬学的回应。

孚光熄灭一盏台灯。

“很晚了,跟我回家吧。”

壬学心头忽然狠狠地疼了一下,特别是昏暗的酒馆前厅,孚光身边的吊灯映在在身上的光,让他无能为力,让他羞耻,让他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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