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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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来人了。”

原本睡得正香的琇莹被旁边的人推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后听到门外传来渊泉长老的询问声。

等睡意消退，火燚已经不在屋内，琇莹起身应和，赶紧穿戴整齐给长老开门。

“许琇莹，掌门要见你。”

琇莹跟在长老身后，走过熟悉又陌生的穹苍派。玄门的圆盘已经产生变化，金珠已经与圆盘嵌合，将天穹映出彩色的霞光。

这样的景象琇莹只在很小地时候见过，当时金鳞都还没有入门，门派内渊字辈只剩下三个人，但并不影响当时的穹苍对离肃妖界的压制力。当时妖界女王被杀不久，穹苍正好提拔新任长老。

再往小时候的事情，琇莹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能依稀记得第一任师父是女的。等到能记事的时候，师父已经是掌门渊鸿。

琇莹看着漫天霞光，想起晚上还会有满天繁星，心中对未来的事情充满期待。

玄门，掌门渊鸿站在高处，霞光洒落在身，如身披羽衣的神仙。

“参见掌门。”琇莹难言心中激动，向穹苍掌门俯首帖耳。

渊鸿将手中紧握的佩剑送到琇莹面前，琇莹抬手摸上自小就带在身边的佩剑，激动地认为掌门师父可以允许她重新开始修行。

“穹苍弟子琇莹听命，穹苍与离肃妖界终战临近，命尔镇守门派大阵，守好本门护阵金珠。其余任何事情都不必过问，大战时，非本门掌门及长老，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金珠。”

琇莹没想到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付自己，心中不禁咚咚打鼓，但又不想辜负掌门寄予的厚望。

“弟子领命，当竭尽全力护阵。但弟子身上已无修为，若是遇到强敌，如何应对？”

“这个你不必担心，法阵启动时，你会有充盈的灵力临时作为补充，就算到时候只是简单的挥剑，寻常妖怪皆难以靠近。”

琇莹立刻握紧手中佩剑，知道掌门此事交予她是对她十分信任，故而坚定信念，愿意以命坚守。

听见琇莹的承诺，渊鸿单手背后，点头露出笑容，之后他令渊泉带琇莹走到圆盘下。

琇莹站在玄门高处，忽然梦中景色重现，万千穹苍弟子的虚影重叠其中，耳边的风声如山呼海啸般欢呼。

渊鸿站在不远处，眼神里对琇莹的表现满是戒备，直到她的眼神转过来。

琇莹注意到掌门眼神里的紧张，才意识刚刚所见皆是幻觉，不禁心神震荡，顿感不妙。梦境的事情，琇莹并没有完全如实相告，梦境中那些美好也确实是她的向往。

“琇莹，低头。”

琇莹听到渊鸿威严的声音，才回过神，视线中出现一块旧罗盘。那块罗盘饱经风霜，上面字迹虽还清晰，但盘面已有蜿蜒细长的裂纹。

“此物乃是渊纪长老尊师的旧物，本门罗盘多在此形制上进行简化，故而此物极为珍贵。”渊鸿解释道，“罗盘仅此一件，可助你在争斗中辨识妖邪。务必要保管好此物，千万莫要让离肃的妖怪夺走此物。”

琇莹按照渊纪长老门下行为，用罗盘上的绑带缠在手臂之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渊鸿静静地望着琇莹，屏退渊泉，缓缓地说：“英英素质，肃肃清音，能执搏挫，啮噬鬼魅，却邪辟恶，穹苍请白虎神君降下神威，力保弟子许琇莹无虞。”

琇莹闭目跟着掌门念动咒语，睁开眼睛看到七道神光拔地而起，将她围在其中。

“阵法已成，琇莹，千万记住为师的话，守住阵眼。”渊鸿最后一次提醒，说完纵身一跃，直往穹苍山门。

琇莹视线跟着往前，远远地看到山门处进来一瘦高人影，后面跟着穿着长老服的竹苍明。来人很受穹苍重视，少顷，长老们齐聚一堂，共同迎接。

客人很是冷淡，对众人的迎接仅是点头致意，之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琇莹在高台上，下面一切都尽收眼底。突然客人抬头往上看，琇莹站在阵法中，顿时感觉自己被人眼神锁定，心下慌张地收回视线。

“在那里！”声音听着微弱，却十分清晰，是一个清澈的女声。

琇莹被点名，连着往后退几步，眼前就出现一人站在封印的阵法之外。

“你是许琇莹？那姜湛人呢？”女子毫不避讳自己的能力，穹苍禁灵阵对于她的能力没有丝毫约束力。

腰间配挂一条红色的长鞭，双手指尖鲜红如在滴血，高挑美丽的曲线令人艳羡，脸上被黑色的布片缠住，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

琇莹看到掌门他们随即跟上玄门，立刻向投去求助的眼神。

“刃虿姑娘还请不要随意在穹苍门内走动。”渊鸿上前与她对话。

刃虿转身甩鞭，扫退众人，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众人。

长风眼珠转动，原本要抽出的剑收入剑鞘中，小推旁边的苍明，侧头说道：“你请的客人，脾气这么差，要不你再去跟她交流一下。”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基本都能听清。

掌门转头看向苍明，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请姑姑稍安勿躁。人间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苍明上前恭敬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不妨跟我派掌门直说，若是需要帮忙的也可跟我说。”

“我知道。”刃虿简短地回答。说完后，刃虿再次看向琇莹，问道：“小琇莹，小湛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琇莹被久远的称呼唤醒记忆，委屈地回答。

随即刃虿转头看向渊鸿，问：“我要带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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