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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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出阁拉!”

微暖的日晕印在她的乌发之上,如玉成明珠,隔着绣着鸳鸯戏水的礼扇,他只能瞻慕一半的容颜,飞仙髻,在一身大红喜服之下更衬得乌发雪肤,一双柳叶眉半遮半掩。

霎时,锣鼓四起,唢呐喜气洋洋吹奏着,掩盖了时韫那句“不必顾虑,我不会久留临湘了。”

亭亭玉立,姿态曼妙。

时韫承认她确有几分姿色,手掌隐在双袖之下微微摩挲着指节,思忖再三,伸出了手,握住了眼前的一双柔荑,感受到她微怔了一下,仍兀自将掌心覆盖其上,领她入骄。

说道:“此是礼俗。”

骄起帘落,光线一下子遁入黑暗,外头嘈杂也逐渐平静。

江绾绾不由得心慌,寻着唯一的光亮望去,是他的手掌穿入帘中得以透出一些微弱的光亮,也是她在轿撵之中唯一的光源。

只好,任他握着。

只不过手心的触感有些突兀,这个书生看似五指修长如玉,但实则指弯处细摸还是能摸到厚厚的茧子,想来平日里是真的用功读书。

紧接着,她呼吸一滞,心中打怵。

不为别的,只因她的拇指向上摸去,在虎口处探到了一片凸起的肌肤,借着光,看清全貌,是一条一尺长的瘢痕坐落于户口之处,粘连、狰狞。

此伤明显是剑伤,他明明是个书生,怎会有刀伤?

江绾绾呼吸停滞,不禁问出心中疑虑:“你究竟是谁?”

闻言那双大掌微怔,她刚想挣脱,却被握实,又趁她不备,将她往轿外一拽,手中的礼扇都顺势垂落在地上。

江绾绾不想失了体统,刚想弯腰去拾,珠玉轿帘被掀开,阳光顿时刺目晃得她闭上双眼,紧着一道阴翳降下才减了光感。

她软睫微垂,再度睁眼之时。

书呆子,玹澈,与她近在咫尺,近得她头一次这么清晰打量着眼前人,近得连二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吹得她鬓边碎发吹拂不落,更是捧着她整颗心贴荡起伏。

更是,近得连他眸底的神色也一览无遗,各色交织,但她想不通这荒诞之感是什么。

时韫率先发话:“夫人,刚刚说什么?”

“问你,究竟是谁?”

“你手上的疤,此乃刀伤所致,郎君只是个握笔的书生,难不成还上得了战场?”

时韫睨了一眼,展眉笑颜。

见他展眉笑颜,好似经此一问,倒是叫他心情好上不少,江绾绾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望着他那道狰狞的刀疤:“笑什么?”

“夫人聪慧,但可惜用错了地方。”,时韫指尖挑起江绾绾的下颌,视线在她面前停留片刻:“此伤乃是我初出洛城时,不幸在林间小道偶遇劫匪,索要钱财不成,还要杀人灭口,好运刀下逃过一劫,但是不巧留下此疤。”

好在,轿外围观的人群也纷纷对此指点起来,李婆子左右观望,手中红色帕子一甩,劝道:“知道新婚浓情蜜意,可玹郎莫怪了规矩,新妇不可见,马上就要入洞房,莫急在这一时。”

“李婆子言之有理。”

时韫拖着江绾绾的臂肘,好生将她扶稳落座,又将礼扇拾起递到她的手上,轻念:“握好。”

江绾绾匆匆拿扇遮住脸上的羞赧,时韫目光也重落在那一双细白的手,牵着走了两步便已有察觉,她的一双柔荑握在掌心之中,似儿时得到的一块羊脂璞玉,又细,又滑。

想至此,他不由得又捏了捏,惹得江绾绾脸上余温又涨。

随后,她听见他言辞轻微:

“玹澈。”

“什么?”

时韫神色晦暗:“你刚问我是谁,我答。”

“我是你的夫君,玹澈。”

“洛城,玹澈。”

迎亲退伍浩浩汤汤向玹府迈进,江绾绾的视野再度遁入黑暗,两道乡亲的夹道欢呼遮不住耳畔仍在回荡着那句‘我是你的夫君,玹澈’,心跳狂喧不止。

成亲途中,轿撵车折印深深浅浅,路程颠簸,她的心悸也随之一路跳至轿停,听到李婆子高喊一句:“请新妇下轿。”

她遵从礼数,迈了火盆,牵着红绸携手迈入庙堂。

抬眸觑上,上首正坐的只有蒋临端坐在高位,也是,她想了又想,自己无双亲,玹澈双亲更远在洛城,也只能由德高望重的蒋县丞暂代父母之席。

时韫猜出了她的心思:“夫人,很想见我的双亲?”

江绾绾答道:“没有失望,不见也挺好的。”他的双亲乃是洛城有头有脸的大户,定不会满意她,见了也是自讨苦吃。

时韫笑了笑:“让夫人失望了,实乃我双亲年事已高,又远在洛城,不便走动,要是日后闲以暇日领你去见见。”

“这倒不必了。”江绾绾环顾四周打量着玹府,临湘此地就已经足够大了,他在洛城的老宅不得比这还要气派,小声问出声:“应该府邸比这还大吧。”

听到一声沉音:“大。”

“多大?总不至于比皇宫还要大吧。”

时韫笑而不答。

礼炮三响已过,宾客齐聚上堂。

李婆子不但能说媒,还会主持仪式,今日一身红袄,两腮左右点了个红,格外喜庆。掐着时辰,先问了蒋临的意见,后挺直腰身:“吉时到,新妇、新郎官请给高堂敬茶。”

江绾绾率先接过小厮递来的茶盏,恭恭敬敬朝着蒋临鞠了一礼,蒋临笑以回应。

到了时韫,他也接过茶盏,学着江绾绾的样子奉上一茶,蒋临神情明显不再自在,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像是极其受不得他的一礼,在他弯身之时,就已然下了座。

蒋临挽袖正欲将其扶起,却惨时韫遭眼峰一扫,只好任由着时韫挽起衣踞,上身越俯越低,吓得他心中一紧,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颤道:“老臣着实受不住啊,要不此礼就算了。”

“闭嘴,受着。”

“是。”

在众多宾客看来还以为是师徒情深,纷纷赞扬起来,殊不知这‘亲如父子’的父子仍在暗中较劲,在蒋临终于抖如筛糠受完一礼,又小声说道:“殿下准备何时离开临湘?”

“三日后。”

“这边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殿下动身。殿下宽心,临湘一切有我。”

时韫难得言道:“多谢,恩师。”

李婆子瞅着明明是大婚的流程,怎么在这师徒二人在敬茶时间耗费许久,喧宾夺主,亮着新娘子在一旁,连忙磕了几声,将蒋临领到上座。

礼乐再起,宾客股掌。

在一片喜庆之中,李婆子又掏出红纸,诵读着祝婚词:

新婚喜成,笙箫和鸣;

岁岁欢愉,平安喜乐;

永结同心,喜乐延绵。

合二姓以嘉姻,敦百年以静好;

山盟海誓余生共,晨夕相伴一生欢。

礼成圆满,江绾绾被一个名叫青黛的丫鬟送入洞房。

周遭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到点烛火噼拉的爆碰声,还有外头传来的喧闹,觥筹交错,大抵是宾客都在劝着新郎官饮酒。

江绾绾垂眸打量着新房,屋内程设不多,胜在古色古香,甚至淌着一股三月新栽的梨香,也能大致猜出玹澈的喜好。

左右两旁龙凤红烛泣泪,映得房间一片喜气,翘头案上各铺上四盘,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她沿着喜蹋落座,瞧自己风光霞帔、千娇百媚,红锻绣花鞋,这放在过去是万万没想到能有今的。

不知怎的,念起一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一位书生,苟到一身富贵。

她不禁想到柳烟的话,洞房花烛夜乃是是关键,若没了夫妻之实,既会招人闲话,也难防玹澈日后往府中再带回来一个新欢,听信谗言直接将自己扫地出门,到时候又要沦落清贫。

望着自己身着的蜀锦,手中握着的龚扇,满阁价值连城的柒器,江绾绾利牙咬了又咬,自己刚刚失了百金聘礼,可再不能丢了玹澈这位有钱的大爹!

不就是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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