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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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改变往往会有一个非常渺小的不引人注意的开端，比如说是一个杯子不小心从桌边摔落，又或者是预告晴天却下了倾盆大雨的下午，以及周身不自觉下降的气温。

很多平平无奇的事情都会在事后成为你恍然大悟的根源，当然，这些和莉维娅没什么关系。

她喜欢雨天，家里也没有能够从桌上摔下去的杯子，莉维娅也不认为有坏事能让她怪罪所有发生的一切。

但她身边最近确实发生了一点儿怪事，远不到糟糕事态的地步，但莉维娅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debuff那样，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心里头也像是有什么压着一样。

通常，大家会把这种感觉给称之为‘预感’，偏偏当事人表现得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地出门上课，或者在家上网课，空闲的时候就继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湿痕发呆。

认识莉维娅的人都知道她格外古怪，也就没有多给她分去一星半点儿的关心。

就连迪克·格雷森，那个哪怕排班没有空闲时间，也不会忘记提醒莉维娅一定要吃饭的好心人，他的观察力已经足够地好了，也没有发现莉维娅有什么异状。

最近布鲁德海文潮湿地让人无法呼吸，空气中都有一种港口城市特有的沉闷。

坐上去纽约的列车，迪克眉头都皱得很紧——他莫名也对这样的天色有些抗拒，不知缘何，一路上也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一路平安，这可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直到踏足纽约沐浴到了阳光，迪克才浅浅吐出一口气：“是太累了吗。”

他想着自己刚刚一路上的感受，也不是觉得有什么危险，只是潜意识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不安。

错觉？也不像。

眼看着同事们催促他走快点别掉队，迪克这才把那些思绪给甩到了脑后，没有在多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可还记得自己之前想过的，来纽约之后要给莉维娅查一查她母亲死去的事情，那是真的看着就有隐情。

“来了！”迪克应着同事的招呼，拔腿向前跑了几步，“说起来我们这次要去哪个分局？”

他同事想了想，才给出了一个回答：“布鲁克林，99分局。”

-

莉维娅把自己最近睡不好的错归结在邻居家身上。

那间一直空着的屋子最近搬来了新的人家，莉维娅原本没有对此投注多少在意的。

只是原来感觉一层楼就住了自己一个人挺清净的情况之下，那户新邻居总是深夜出门，这一点着实是有些恼人了——小区是旧小区，隔音不好，而她对黑夜之间的声音也确实甚为敏感。

也因此，虽然最近自己仿佛被下了debuff的情况并不是由邻居引起的，但都说了那是debuff，莉维娅还是不由被这种莫名的情况给影响到了情绪。

原本并不会把自己的不如意归咎在外物之上的小女巫，最近也开始盯着那户兄弟的家门看了，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开始有着某种不太友善的阴影在沉浮。

还好理智还在牢牢扎根在远处勉强保持着不动，她想着，自己其实还是该回去亚当斯庄园里面让长辈帮忙看看的，她出问题了，有几次都想要扎邻居那对兄弟的巫毒娃娃。

尤其是那对兄弟实在是、非常地……

莉维娅找不出来适合用在他们身上的形容词，本来就不善言辞，尤其是自己在认出那对兄弟之后，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莉维娅，年轻人活泼一点，至少别在楼梯口发呆。”

拎着披萨准备上楼的那对兄弟中的哥哥，是有着一对很漂亮的湖水绿眼睛的人。

刚刚放学回来的小女巫手里还拎着包，她转头看向来人，过于大的披萨盒阻碍了她的视线，但莉维娅还是从这过于刁钻的角度看见了男人领口的一点发黑的血渍。

“你的领口脏了，迪恩。”她语气沉静听不出情绪，而在楼梯道这沉闷的灰尘味道之中，那微妙的浅淡的血腥味掺杂着一股海水的咸腥，可绝对算不上好闻。

“哦！刚刚我去海边结果不小心被绊倒了。”

他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下，伸手把领口给塞到了夹克外套底下：“上去吧，这楼道灰尘也太多了！”

“哦。”

莉维娅应了，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格外沉闷。

迪恩也不太擅长和这种看着就无害的普通女孩相处，眼看着孩子还堵在楼梯口，他想了想，抬起手：“披萨？”

“我不用。”莉维娅摇头，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我挑食。”

她说得果断且谨慎，大有一种迪恩要是敢拉着她一起吃披萨，她就敢直接把那盘披萨给原地掀了的架势。

说着，可能是感觉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应激了，莉维娅才慢了半拍地抬起手里的小盒子：“我有甜甜圈。”

迪恩倒是感觉这没什么问题，年龄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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