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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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落的目光还停在那手帕上一言不发,慕承轻也不尴尬,她自顾自地接着说:“子衡自小与我一同长大,虽然我本来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产生感情。”

白笙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慕承轻很快注意到:“你可别误会啊,我对他的感情也仅仅只是姐弟之间的感情罢了。”

她慢慢踱起步:“不过他对我就不一定了。孩童向来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依赖。我懂得比较早,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时,我第一反应是怎么利用他。”

白笙落笑了一声,身躯都随之轻轻一震。

慕承轻见她笑了,也跟着笑道:“你也觉得可笑是不是?不过比起利用来,我也很享受他对我的有别于他人的好。所以,”

她抬眼看向白笙落,“当我知道他好像有爱上你的预兆时,我第一反应是,必须搅黄你们。”

白笙落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根本理解不了慕承轻的想法。

她不明白为什么慕承轻像自虐一样扒开自己血淋淋的外壳,对着自己露出她最丑陋最阴暗的一面。

其实慕承轻自己也不知道。

她本是打算再装一装,也许还能挽回一下自己和白笙落的感情。

但触及到她冰冷的视线时,自己突然像疯了一样把内心最深处扒给她看,好像在说:你看,我这么阴暗,这么卑鄙,怕吗?

她紧紧地盯着白笙落,像是确定她脸上的厌恶表情,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但白笙落还是很冷静,她没有厌恶,但慕承轻却无端在她的目光里察觉到了怜悯。

慕承轻想笑。

她居然觉得我可怜。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他现在可是辅佐新皇上位的重臣呢,”慕承轻又冷了脸,像个情绪不受控制的疯子,白笙落轻轻皱眉,“哦,你还不知道吧,当时我们让子衡盗取证据和契书时,他可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呢,想来你在他心里也不算什么吧?”

白笙落扯了扯嘴角:“拙劣的挑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地落在慕承轻心上。

为什么总是这样?

明明白笙落已经是阶下囚,而自己是至尊至贵的皇后娘娘,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像还是高自己一等,说什么她都不在意,说什么都扰不了她的心绪。

凭什么,凭什么!

她轻轻扭了扭脖子,露出了一个扭曲又疯狂的笑。

她的声音满是嘲讽:“挑唆?等到慕时泽得到圣恩时,我看你怎么嘴硬。你所相信的人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真的清楚吗?所有接近你的,追随你的,有几个是真心爱你的?还不都是为了你的权,你的势。除去你这一身的荣华,你还有什么东西值他们爱你?”

白笙落短暂地愣了一下。

慕承轻故作优雅地抬手拿起一旁的水瓢:“白笙落,全世界都在等你点头时,你真的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等你点头吗?”

水瓢倾斜,冰凉的水尽数倒在白笙落头顶,顺着脸颊滑下。

白笙落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本就昏沉的脑袋又开始了一阵阵的抽痛。

慕承轻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一声巨响在铁门处炸开。

慕承轻猛地回头,看见了披着霜,满身煞气的慕时泽。

白笙落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她不知道自己再此看到这个人是什么情绪,只是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

昨晚离开司设殿后,慕时泽彻夜追查慕承轻这几日的行踪,拷问了数十位她的暗卫后,才辗转找到了这处小院。

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停下过脚步,发了疯似的寻找白笙落,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失去她,终生活在无尽的悔恨中。

然而,在他亲眼看到慕承轻待人进入暗门里,再悄无声息地杀进来看见白笙落的那一刻却僵住了。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却一直妄想着,李慕二人好歹顾及着将军府,不会对白笙落做什么,顶多软禁几天。

可他打开这扇门,看到的确是白笙落被铐住的样子。

地下的寒气很足,她几乎浑身湿透,仅仅三日,身形却单薄许多。

慕时泽张了张嘴,颤抖着喊了一声“姐姐”,便再也不能说什么了。

他仿佛被钉住了一般,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他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什么都思考不了,却有一种名为暴怒的情绪从心底冲向脑门,叫嚣着,疯狂着,让他有一瞬间想杀了眼前那个让白笙落变成这样的人。

慕承轻在他进来的那瞬间就扔掉了水瓢。

她拉开和白笙落的距离,走向慕时泽。

她假意笑着,拉住慕时泽的衣袖:“子衡,你怎么在这?”

慕时泽没有回话,目光紧紧盯着白笙落。

慕承轻觉得有些尴尬,便继续开口道:“我也刚发现笙落在这……”

慕时泽猛地甩来她拉住自己的手,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慕承轻甩到地上,她一个踉跄,撞到一旁放刑具的桌子上。

尖锐的刑具刺破了她的手掌,慕承轻一声尖叫。

慕时泽终于移开了停留在白笙落身上的目光,慢慢移到刺破慕承轻的刑具上,眸色更深:“你们对她用刑了?”

他说话很轻,带着微微的暗哑,却透露出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阴暗和恨意。

慕承轻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却被他暗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她连忙摆手:“没有!我们没有用刑!”

“没有用刑?”慕时泽用力踹向一旁放着冰水的水桶,沉重的水桶向慕承轻砸去。

她尖叫一声,向一旁躲去,水桶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碎裂,炸出来的水大半喷在她的裙摆。

慕承轻惊魄未定看着裂开的水桶,甚至忘记了还在喷涌着血水的手掌。

“如果不是因为你先前照拂过我,我不能杀你,否则……”慕时泽咬牙吐出一句,便转身不再管她。

他一步一步走向白笙落,好似每一步的迈出,都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一般。

他伸出手,颤巍巍地去解捆在白笙落手腕上的绳子。

手指像因为寒冷冻僵了一般不听使唤,那绳子怎么也解不开。

白笙落漠然地转头看他。

然后,她便看到慕时泽哭了。

她转动昏沉的大脑思考,好像从没看过慕时泽哭。

不对,之前在润州好像……他那时哭了吗?

白笙落想不起来了,她只觉得,慕时泽哭起来好像和小孩哭的一样。

泪水止不住的流,哗啦啦的,很快爬满了整张脸。

慕时泽咬着牙,解绳子的间隙里快速地用袖子擦干满脸的泪水。

他伸手环住白笙落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手腕上的绳索解开时,她撑不住似的软了下去。慕时泽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他撑住白笙落,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我能帮到你的?”

白笙落没有说话,只是移动着目光到拴住她的脚的绳索。

慕时泽会意:“你扶住我,我去解。”

等到白笙落能勉强站稳后,慕时泽才单膝跪地,一一解开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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