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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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以宁手上的笔顿了顿,略微思索道:“这倒是可以。”

“我之前在南街定了几身男子的服饰,算算日子应该快做好了,你回头得空去取来,顺路再买些男子爱看的书籍和笔墨纸砚。”

“嗯......质量不能太次,至少要跟我现在用的笔墨差不多,若是缺银子你只管从我这取。”

苏以宁说的头头是道,花出去的银子丝毫也不心疼。

萧淮之毕竟是她未来的小金库,在什么都没谈妥的情况下可不能叫萧淮之跑了,她的好好抱一下这个金大腿。

就如同前世那样,在苏以宁及笄宴后,萧淮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封书信都不曾留下。

再见面时,萧淮之已经成了金尊玉贵的萧世子,两人也极有默契的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苏以宁吩咐的细致,认真,秋儿神色复杂的应下。

又是买东西又是找医师,先前提到裴府时说去不了,话头一转提到这满春院的男子时,连禁闭都不成问题了。

看来小姐是真的不喜欢裴公子了。

再往桌案上一瞅,铺的整齐的纸上男子的背影栩栩如生,一袭白衣负手立在亭中,宛如松下白鹤,超脱凡尘。

从男子的侧颜里秋儿认出来苏以宁画的是养在南街的那位。

自家小姐是当真喜欢那个小倌!

秋儿脚步虚浮地踏出褚玉院大门,她感觉自己好似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官家小姐遭到情郎背叛后伤心爱上落魄小倌,这种可以写进话本子里的爱恨纠葛居然在巧合之中被她悄然发现了......

这种手握惊天大八卦却无人可分享的心理着实憋得难受,她握紧拳头,发誓就算再难受也要为了小姐守口如瓶!

回观屋内,微风拂过半开的雕花窗沿,卷起画纸的一角,同时吹动了房中人绣缎般的乌发,苏以宁抬手重新将画轻轻抚平。

窗外的青玉风铃叮当作响,苏以宁自语道:“愿尔此仇将得报,从此逍遥山水间。”

祝你,也是祝我。

她说的很轻,懒洋洋的语调带着几分上扬的尾音,像是在情人耳畔边呢喃的情话,眷恋而又温柔。

一个有腿疾的萧淮之尚且能搅的世子府血雨腥风,现在若是回去一个身康体健,没有弱点的萧淮之......世子府的人会不会感谢她的这份大礼呢?

苏以宁很期待,她似乎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将晾干了墨的画像规整束好,随手放在了屉中。

她优哉游哉躺在柳条编的藤椅上,这些日子她过的很规矩,从未踏出过褚玉院半步,只在自己院中倒腾些书画,得了空还在梨树一旁的空地中,亲手种了些小番茄。

那是她托秋儿从西域商贩处买来的种子,按着方法浇水、施肥,几株小番茄现已露出了小芽,嫩生生的,看起来很喜人。

这种亲手栽培出来的东西让苏以宁颇有成就感,她便更为细心的照料,也算在褚玉院内体验了一把岁月静好的日子。

只不过褚玉院外的苏府倒没有这么平静,即使足不出户的她也听了不少闲磕牙的话。

毕竟苏府拢共这么大点地方,发生了些什么是想藏也藏不住。

约莫在前日时,林菀身边的王婆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在房间内暴毙了,铁青的脸色好生骇人,硬是把当天发现尸体的小丫鬟吓了个半死。

苏府内便有人说是这婆子平日嘴巴不干不净,得罪了天上的哪路神仙,这才生了怪病。

苏护念在她是跟着林菀从江南来的人,本欲将人好生安葬。

可林菀跟疯了似的,大闹一场,非说王婆子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她在苏府闹了两日,说王嬷嬷身体素来很好,更无恶疾,定是被有心人害死。话里话外又隐隐指向褚玉院,甚至要求找苏以宁对峙。

向来惯着她的苏护却没有同意,强硬的将王婆子给葬了。

就连苏禹也不曾帮过她,只是沉默着,全程不参与此事,林菀当即就气病了。

苏以宁得知消息的当天心情舒畅到多吃了一碗饭。

她知道林菀怕是恨极了她,可那又怎样呢?她畅快就够了!

前世王嬷嬷得了授意,端来毒药逼死自己,现在却又在不知道什么毒药下“病逝”。

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王婆子确实不是她下的手,她这几日待在府中要多老实有多老实,林菀即便是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苏以宁拿起块桃花酥,躺在藤椅上咬了一小口,心中腾起一股敬佩感。

这次的苏护的格外果决心狠,她本以为苏护会怕林菀伤心,再多给那婆子几次机会呢,谁知第二天便将那婆子杀了。

桃花酥做的小巧精致,个个宛若盛开的桃花般绚烂粉嫩,味道却太过甜腻,苏以宁吃了一块便有些腻歪,恹恹地将整碟桃花酥放到一边。

彼时她忽然有些想念萧淮之做的点心了,萧淮之其人长得虽然一副已决飘飘不似沾染凡尘的模样,可手艺却出奇的好。

在不知他身世时,苏以宁经常支使他给自己做吃食。

苏以宁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想着如何再诓萧淮之几碟吃食时,突然有些困倦,就这样在温暖的阳光下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阳光穿过外头郁郁葱葱的梨树,细碎的照耀进屋内,淡淡的光晕映在苏以宁脸上,像一幅宁静雅致的画。

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再次醒来时她是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吵醒的。

苏以宁动了动,察觉身上多了条薄薄的毛毯,一旁的点心已被撤走,秋儿贴心的换了茶盏在桌上,苏以宁若是睡到夜间才醒,也不至于口渴。

介时,外头的脚步声进了,苏以宁瞬间坐直了身子,与此同时外头的叫喊声也清晰传来。

“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连我都敢拦,简直吃了豹子胆,回头我定要二小姐治你们!”外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在高声道:“二小姐,二小姐!是老奴呀,大事不好啦,外头可要翻天了!”

苏以宁刚睡醒,脑海中空了几秒才想起这是张嬷嬷的声音,她脸色不太好看,一双凤眼露着愠怒。

“叫她进来。”

张嬷嬷听到后立刻昂起脑袋,像是斗胜了的母鸡,挑衅似的望了望门口的小丫头:“听见没?二小姐让我进去!”

她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见到苏以宁便立刻换了副嘴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二小姐,二小姐,老奴可算见着你了!”

苏以宁被她吵得有些头痛,加上被这位吵得被迫醒觉的怒意,她挥了挥手,淡淡道:“张嬷嬷,褚玉院是没规矩了么?”

话中毫不收敛的怒意让张嬷嬷愣了愣,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悄悄打量起自己这位主子。

苏以宁往常在府中就不受父兄待见,只有张嬷嬷与她站在她这边与她同仇敌忾,所以苏以宁是待她最好的,向来不会如此冷淡,可不知近日怎么的,苏以宁越发不亲近她了。

“老奴是担心您啊,老奴真的是有要事才会这样的。”张嬷嬷一时间吃不准苏以宁的性子,也不再大喊大叫,只试探性的小声地抹着眼泪道:“老奴可有日子没见到您了,门口的小贱皮子居然不让我见您,还说是得了您的吩咐才拦我......”

“嗯,是我吩咐的。”苏以宁打断她,道:

“我午憩时向来不喜人打扰,嬷嬷忘了么?”

苏以宁半倚靠在藤椅上,身上还穿着一身素色纱裙,裙摆至脚踝处,她微微缩在纱裙中,裙摆下只露出几个白嫩滚圆的脚趾,她指尖绕着乌发,漫不经心道:

“还有啊,我听说倚月菀的王嬷嬷似乎因为口角不干净,触了哪位老神仙的名头,暴毙身亡了。”

她微笑着,可说出的话却如弯刀覆雪。

“烦请张嬷嬷嘴巴放干净些,明白吗?”

张嬷嬷垂着头,额间流下一滴冷汗。苏以宁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好哄的小丫头,三言两语便能哄的她围着自己转,却不知何时那个小丫头甚至还能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来审视她。

思及至此,她看向了站在苏以宁身侧的秋儿,那是往日她站的位置,不知何时竟被这不声不响的丫头占了去!

顿时,张嬷嬷对苏以宁今日的变化了然于心,她抽噎着:“二小姐何时对我如此生分了?是不是这个丫头片子对您说了什么,让您偏心她去!”

“关秋儿何事?”苏以宁蹙起眉头,重新打量起这个老仆。

张嬷嬷确实是她曾经最偏信的人,她也给足了张嬷嬷的体面,褚玉院的人除了她便是张嬷嬷最大。

可自从这次醒来后苏以宁就隐隐生出几分厌烦,那些虚伪浮夸的奉承她也嫌聒噪。更何况,她的心中始终存着个疑点......

前世在裴府时,她每每挨婆母训诫,林菀定会在半个时辰内赶来,或是添柴加火,或是来讥讽她几句。

每次都来的这样巧,这样准时。

除非林菀有通天的本事,否则只能是她院中早就有了林菀的人。

前世随她一起待在裴府的张嬷嬷自然有逃不掉的嫌疑,且嫌疑最重。

“不要攀扯旁人,讲你的正事。”

苏以宁的态度完全是站在秋儿这边,张嬷嬷只能暗自剜了秋儿一眼,随后道:“奴婢方才在门口遇见个熟人,您猜怎么着——”

“奴婢看到裴公子了!”

她边说边观察着苏以宁的神情,可惜苏以宁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什么看不出来。

“若只有裴公子便罢了,可奴婢还见着了表小姐!他俩在西南口的角门处说了好一会话,言谈举止看起来甚是亲密呢!”

“孤男寡女去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定是有问题......所以奴婢就在旁边多等了一会,果不其然,那裴大人临走时,奴婢似乎看见表小姐轻轻抱了裴大人一下,裴大人也没有闪躲!”

苏以宁“哦”了一声,她腔调拉的老长,摇着手中的团扇,不疾不徐道:“嬷嬷可看清初了?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不会,不会!老奴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裴公子都不记得,老奴看的真真的呀!”

苏以宁认同般点点头:“既如此,为着小表妹的清誉着想,此时应当禀报父亲才是。”

张嬷嬷却仿佛犹豫起来,驳道:“这......这也是些没证据的事,大人向来偏心表小姐,不一定信呐。”

“谁说没有证据?嬷嬷你不就是最好的人证么。”苏以宁似笑非笑,点了点跪坐在地上的张嬷嬷。

这一下可让张嬷嬷慌了神,此事摊到苏护那,苏以宁再将她供出来,那么无论真假,她一个婆子还有什么活路?

假,她会被活活打死。真,苏护也会为了林菀着想,叫她这辈子开不了口。

“不不不,奴婢兴许是记错了,没有抱在一起,只是聊了会天!”张嬷嬷勉强笑着,背后已是冷汗涔涔:“小姐,老奴我也是怕您被蒙在鼓里才冒死给您递消息,您不能不管我啊!”

“嬷嬷这话可就叫人啼笑皆非了。”苏以宁缓缓坐起,素净的手搭在嬷嬷的肩上,道:“如此前后矛盾的话,你不会是得了谁的授意,故意到我这说来恶心我的吧?”

换了前世以她对张嬷嬷的看中和裴含的爱慕,说不准真会气的发疯,不管不顾去林菀那大闹一场。

嬷嬷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她想张口辩解,苏以宁却突然转了模样。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似是抚慰,又以团扇掩面,方才的肃穆与锐气统统消失不见,温和地笑道:“我与嬷嬷说玩笑话呢,嬷嬷别紧张呀。”

张嬷嬷只能干巴巴笑了两声,随后清列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一支梨花状的白玉步摇也放入她的手心。

“此事我晓得了,嬷嬷心中也是疼我才来同我说的,我会记得嬷嬷待我的好。”

这下到让张嬷嬷有些受宠若惊,她感恩戴德的接过步摇,又说了好一通奉承的话,今日她总觉得这位小主怪吓人的,连多余的话都没敢说,得了好处静悄悄地走了。

褚玉院这才恢复了平静,苏以宁摇着团扇,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背影离去。

“那支梨花步摇您不是很喜欢吗?连戴着好几日了,怎么就赏给她了呀......”秋儿嘟着嘴,平心而论她是不喜欢张嬷嬷这个人的,旁的她不好多说,但今日凭着几句狗屁不通的话居然也好意思收小姐的赏,秋儿不禁有些忿忿不平。

苏以宁倒不甚在意,“傻秋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呀。”

她不知那内奸是用什么方法与林菀勾搭上的,又是何时勾搭上的,但她可以试上一试。

张嬷嬷,就是她放下的第一个饵。

......

褚玉院的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着,林菀闹了两日后发现苏禹不搭理他,苏护也没有妥协后便不再闹了,整个苏府也不向前几日乌烟瘴气。

虽然无论苏府其他处是否波涛汹涌、乌烟瘴气,任他们闹得多疯,都不会波及到苏以宁的这一方小天地,这也算是关禁闭以来为数不多的好处,隔绝了自己的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争吵。

直到被关禁闭的第六日,苏以宁让秋儿送了些东西去南街。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取了衣服后,将我书案上备的一些笔墨纸砚都带给他,还有那批新书,你一并找齐带过去。”

秋儿得了令第一时间就进来翻找,奈何苏以宁的桌上有些乱,两套相差无几的笔墨纸砚搁置在一起,秋儿皱着眉,分不清哪套是苏以宁自己的,哪套是给那个小倌的。

所幸她挑了看起来较新的一套,又在屉中取了新书一并带走。

就在拿起那摞书卷时,屉中最底下却露出一卷画纸,秋儿瞧着有些眼熟,随后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激动的拿出那副画。

画卷缓缓展开,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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