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硬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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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人异口同声,还是没止住苏木薇,她没有回头,只道:“我是来赴约的。”

不是来守门的。

进入光华殿,身后的大门自动合上,没走多远,便看到江赤芫跪在台阶下的背影,小白竟然也喜欢冰冷的好看的男人,乖乖地蹲守在他旁边。

只听江赤芫道:“江赤芫无能,连自己的夫人也保护不了。”

苏木薇环顾四周没看到江决明的身影,那江赤芫反复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木薇走近他,他像感应不到似的,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江赤芫无能,连自己的夫人也保护不了。”

江决明性情古怪,行事我行我素,江箭芝说的没有毛病,江赤芫是江月门圣洁的徽章,毁了他,保不齐江月门会被江决明变成魔教。

所以,江赤芫在接受他大哥的变态惩罚?

苏木薇脑海里只想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复述,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听起来特别虚假,让她很不舒服。

“二公子,错的人是我,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向他承认。”

江赤芫重复的话音仿佛被苏木薇摁下开关按键,瞬间止住。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苏木薇,在他的双眼里第一次出现复杂的情绪,怎么说了,就是让苏木薇意识到她可能又犯错了,而且关系很大,让他能动怒的那种,但他又竭力地压抑自己。

看得苏木薇竟也手足无措,“我、是说错了什么?你还是先起来,你跪着比站着给我的压力还大。”

他抬头望向快要黑下来的天空,道:“天马上就要黑了。”

苏木薇随着他的视线眺望,酉时过了不就要天黑,很正常啊。

他缓慢撑起身,说了四个字:“天意如此。”

苏木薇再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反问她:“你为什么要赶过来?”

“做君子啊。”

江赤芫这才仔细打量她的装扮,白色羽毛的斗篷她都披上了,她是有多怕冷,只是她的脸。

苏木薇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火辣辣疼的脸上,连忙将斗篷帽戴上,好歹能遮住大半,她装作没事似的。

讪讪道:“有点冷。”

不用问,江赤芫都明白只有箭芝敢对她动手,伸手拉住就要上台阶的苏木薇。

“你想知道新婚之夜我都去了哪见过什么人?”

苏木薇踏上台阶的脚步骤然停住,仅仅一秒,他以为她会很想知道,不想她挣脱他的手继续往前。

“二公子还是听门主吩咐,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吗?”

江赤芫望着她雪白的羽毛背影,接道:“那夜我去玲珑坊救了一个叫慕荷的女人,现在她就在海棠苑的别苑。”

苏木薇微微侧过脸庞,两人静默无声,似乎都在等待一场终结的告白。

时间在湿润的空气中被无限拉长。

苏木薇没他有耐心,回过视线,目视前方的寝殿,一步步往上踏。

“二公子你知道吗?姑娘家的身心如同水凝结起的白水晶,纯净又透明,看虽坚固,

可一旦被外界伤害,就会留下永久的裂痕。

但是这些年,我从未见你开心的笑过,我虽然如愿嫁给你,却没有让你开心笑起来的能力。

二公子以后好好善待她,也许她就是那个会令你开心笑的人。”

拿捏的很好,话完阶梯尽。

江决明也算准时间走出寝殿来,与苏木薇正好远远四目对上。

江赤芫心中顿时失望,他本想激她退出,不想反倒坚定她前进的脚步。话中意更令他深思。

江决明对苏木薇露出微笑,随意瞟了一眼阶梯下颓丧的二弟,目光便紧锁苏木薇,对她今日隆重的装扮来回打量。

“怕冷?”他接着又道:“一会你会热得恨不能全脱了。”

这话理论上没问题,就是怎么听都令苏木薇不舒服,何况江赤芫还在台阶下面,苏木薇撇脸仿若未闻,不答只字片语。

被无视后,江决明只好对下方沉着脸的二弟做着手势:“赤芫,你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这可不能怪我了,天意如此。”

苏木薇不解的目光来回看向他俩。

江赤芫早已冷静下来,扯开话题:“你们要如何比,我去安排。”

“既然木薇都如此重视,去把两位长老以及门中其他重要职务的人都叫来,也算做个见证。”

江赤芫前脚刚离开,后脚江决明就大胆伸进斗篷披风搂住苏木薇的腰。

竟然不堪盈盈一握,而她什么都没有做,江决明的身体里眼睛里,仿佛被她点燃森林之火。

他近还疯狂地对她附耳细语:“里面穿这么少,月事已过?”

这些话如此亲密的说出来,还有他炽热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她的腰侧,让苏木薇连呼吸都漏了一拍,眼热心惧,更多的惧怕江赤芫突然一个折回,什么都看了去。

“你放开。”苏木薇低沉道:“没想到门主就这点出息。”

此话一针戳中江决明,手上一顿,苏木薇借机推开他,直到后退抵在石柱上,沉缓地喘着气息。

看到果敢的她被吓红脸的模样,江决明倒是挺享受这种刺激带来的兴奋感,但他还是很理智地站在原地,告诉她。

“赤芫是不是没告诉你,他今一大早跑来求我,说要替你与我比酒,以你们夫妻的名义换你。”

苏木薇在他说话间悄然整理好被他扯松的腰带,极为鄙视他的小人行径。

“然后你就让他跪在台阶下,不断重复他无能?”

“只要他能坚持到天黑,期间不被任何人打扰,眼看就快天黑,你却走进来与他说话,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苏木薇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说了一次“天意如此”,而光华殿的大门敞开,外面却站着四人。

难怪当时江赤芫的眼神那般费解,他辛苦了一天却被她片刻打碎。

这不是什么天意如此,这是江决明算准她的守时,所谓的天意就是聪明人的算计。

这场比酒她一定要赢。

她道:“那就看看天意,让谁输让谁赢。”

在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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