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蝴蝶小姐挂血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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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怜衣已经扑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他见,她跪在自己面前,彻底地慌了。

她慌了,他也跟着慌了,两人都慌了。

天怜衣慌得脑子一片空白,说的什么也乱七八糟,不成语句,不成文章:“哥哥......我......大概......嗯.....”

最终说出来的,不是什么永世不得安息,也不是什么世世不得善终,反而是:“哥哥真的是......对我好得太让我无法抗拒了。”

看呐,在她扑来跪在他面前时,他就伸出自己的双手垫在地上,让她跪在自己手掌内,不受半分疼痛。

更难以置信的是,她跪下的同时,他也跟着跪下了。

不该这样的啊,万万不该是这样的啊。

于是,她不跪了,她换成蹲了。

她就蹲在他前面,把那双手捧在手心,替他拍去石粒,看他死白的手背上印红了。

才刚拍了两三下,玄为夷就将她的手上下围住,不让她动,也不让她拍,更不让抽走。

即使他是跪着的,奈何身高优势,不必抬头也能跟天怜衣对上眼,说她:“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一说,就让天怜衣的心一颤一颤的,手也微微抖了。

见玄为夷低下头来看她的手,说:“你手抖了。”

话毕,天怜衣就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将其藏在衣袖里,藏得好好的。

这样,谁都不知道了。

她还慌乱地瞥一眼玄为夷,见他还跪着,就赶忙拉他起来:“哥哥先起来。”

奈何,他反手一扣,不但没起,还擒住了天怜衣,让天怜衣也无法逃避了。

两人对视,尽是这般致命。

天怜衣妥协了,直言:“我不是那样的人,哥哥满意了吧。”

话完,玄为夷才放开了她。

天怜衣也说:“哥哥先起来。”

两人坐在一边,天怜衣还想替他拍去膝盖上的石粒。

玄为夷却再次拦住了她,只是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为此,天怜衣顿顿,也只是见玄为夷自己拍去了石粒。

最想要得知这一切的人,向来都只有书文曲一人,于是他又问天怜衣:“所以这一切到底都怎么一回事?”

“一下子承认自己是捅别人天的罪人,一下子又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天怜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有什么可隐瞒的?”

天怜衣看向书文曲,只是问了他一句:“你见过一个信徒最忠诚的样子吗?”

书文曲一怔一愣,然后眉头各自飞扬,直言:“你这话问得真的是。”

“我可是天上的神官,很多人踏进我的文曲殿向我烧香祈求,给予我信仰。”

“都这样了,你觉得我没见过一个信徒最忠诚的样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文曲殿虽然遍布人间各地,却从未有个真正对我忠诚的信徒?真是开玩笑。”

天怜衣立即伸手解释,说:“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问问而已。”

书文曲“哼”一声,果断直言:“千人千面,万人万面,什么样的人,我大概都是见过的。”

天怜衣笑笑,说:“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书文曲的眼神就像要刀了天怜衣一样,没好语气地说:“你这句话是在否定我?”

天怜衣连忙解释,说:“不是的,只是我自己见过的人不多。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在谁的身上,看见比何不羡还要忠诚的样子。”

书文曲:“你说得我都好奇,他这个人到底有多忠诚了。”

天怜衣也说:“我想,丧神怜笑本该就拥有这么忠诚的信徒,那是他应得的。”

到底怎么个回事呢?

原来,早在一千三百年前,保生大神無非无飞升后。

他一个人跑在雨夜里,在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多久,他就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话:“人活着,就是为了向善、向诚、更向生。”

然后,他消失在了雨夜里。

等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孑然一人来到了武陵山脉。

怜笑提起自己的裙摆踩在湿答答的台阶上。

台阶冰冷刺骨,周围传来一阵阵寒冷的阴气。

他抬头看不知尽头的台阶,台阶两边是长满了藤的大树,雾蒙蒙的让整个空间都变得诡异又神秘。

不得不承认,怜笑手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独自一人闯入也是十分畏惧的。

可没过多久,他就看见有四个大汉从上方跑下来,嘴里嘀咕着:“快,快,快离开这里!”

怜笑本想问些什么,可逃命要紧,谁有空搭理一个要去送死之人?

怜笑看他们下山的背影,顿时也觉得上面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

就在一瞬间,他感知到周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风,是风,好大一股风流向上方冲去。

他敢笃定这股风并非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什么人,或者是当地的野鬼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方赶去。

赶去的野鬼多了,自然就形成了阴风,吹得周围的树摇曳生姿像打架一样。

此时他看见了好几个黑色的虚体人影,从自己两侧飞去。

那两个虚体人影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又急忙地冲上去了。

他能感觉到身后冲来了很多野鬼,但没一只野鬼是冲着他来的。

怜笑心道:不好。

他跟着野鬼赶去的方向前进,越走到上面,空气越稀薄也更加寒冷。

周围的大雾挡住了他的视野,只看见周围树上、地上都站有许许多多的虚体人影。

它们都看向同一个地方!

怜笑皱眉,赶忙往它们看的位置跑去。

那是一个罕见的平地,一副黑色灵柩被掀开了,正破烂地摆放在地上,而两步路的距离外就是埋灵柩的坑。

在灵柩不远处有挤满了黑色虚体人影,它们手上、嘴角边都带点鲜艳的红色。

怜笑手上拿着符纸往那堆人影抛去,可被那一稀有的亮光刺痛了双眼。

周围的野鬼都满意地笑了,笑得诡异、猖狂又大声。

只有怜笑在痛苦自责地呐喊:“不,不要!”

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个穿着白衣丧服、带着丧帽的少年拔剑自刎弃人沦鬼了。

他的鲜血在流淌,像是在告诉那些前来欺负他的野鬼说,我永不屈服!

两人对视,何不羡看见来者手上的符纸却笑了。

他手上的长剑“哐当”落地,即后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怜笑顿顿,身子僵硬了不少,卡在喉咙里的许多话,最终只变成了两个字:“我叫……”

谁知躺在地上的少年却说了出来:“怜笑。”

何不羡整个人浑身充满了丧味,见到了怜笑那一刻起,他居然笑了起来。

怜笑双膝跪在他面前,抬起自己颤抖冰冷又粗糙的手给他死死摁住脖子:“不,能活的,能活的,还能活下去的。”

怜笑见他疯狂地笑,着急地说:“你不要笑,不要乱动,要不然会流更多血,你会死去的!”

何不羡没回答过他什么,只是看见了怜笑就笑,怜笑也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笑。

怜笑:“你不要笑!!!”

怜笑正要医治何不羡时,发现他的笑声停止了。

他双眼一颤,抬起抖得不行又被血染红了的手,一点一点,缓缓慢慢地靠近何不羡的鼻间。

之后,怜笑也跟着崩溃了。

怜笑不信,又摸了何不羡的心脏。

他的心脏跟他一样乖巧了。

为什么!!!

怜笑不明白,他已经在极力赶来了,他已经算好这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了。

为什么所发生的一切,都要早了那么一点。

就那么一点!

这老天像是戏弄他一样,告诉他这世上哪个地方有最好吃的糖果。

他奋力前行了,终于找到了。

可就当要伸手去接时,发现那颗糖果已经过期了。

怜笑崩溃了,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对着周围在笑的野鬼就是一顿乱砍。

可他发现这长剑太普通了,就算砍到了野鬼也不会对他们产生一点点伤害。

于是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长剑上画下斩鬼符咒,之后对那些野鬼就是杀!

他杀得人仰马翻,那些野鬼也不是好惹的主,冲着怜笑就是一顿攻击。

武陵山脉最不缺的就是野鬼了,怜笑一人又怎么会抵得过千万野鬼?

这不,他很快就被野鬼们拉起来在地上拖着走。

将他拖着砸在树上、地上、石头上,甚至是灵柩上也不放过!

怜笑被砸得伤痕累累,整个人痛得麻痹,就连紧握着的长剑也颤抖不已,感觉下一秒长剑就要落地了。

刹那间,周围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戾气,那些修为低下的野鬼还被这股戾气给斩杀了。

怜笑被野鬼们放在地上后都自顾站在树上,当作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怜笑擦擦自己嘴角的伤,然后看向何不羡躺着的地方。

他的尸体正在散发着一股浓郁又强大的戾气。

不对,这股戾气中有一大半是丧气!

怜笑正要起身赶去何不羡身边,却见何不羡已经起身,身上散发的黑色戾气妥妥逼人。

他成鬼了!

怜笑心想。

这不,他手上凝聚着的不是戾气,而是丧气。

也许他自刎弃人沦鬼,就是为了得到丧气的力量,然后将这些欺负他的野鬼统统杀掉,将它们通通都灰飞烟灭!

何不羡:“吃心是吧?爱欺负弱者是吧?就喜欢戏弄生人是吧?”

“我让你们喜欢个够!!!”

刹那间,周围的树都被何不羡身上的力量震碎,就连怜笑也被这力量推远几米外。

最惨的野鬼啊,大家都在纷纷而逃,嘴上的尖叫响遍了整个武陵山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变成大鬼了。”

“救命啊,是大鬼!”

“快点逃,不想要被灰飞烟灭就快点逃,逃得远远的。”

逃?

何不羡邪恶一笑,逃?能逃到哪里去?

这不,何不羡一个闪身就轻轻松松按住那个野鬼的肩膀。

它侧脸微微看向身后的何不羡,却听见何不羡说:“你嘴角上的红不够红啊。”

说完野鬼知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痛极了。

然后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了自己的嘴角上,直到将它嘴角上的红彻底打消失不见为止。

这一幕令野鬼痛苦的嘶喊声和求饶声,让周围逃窜的野鬼感到惊悚。

最终那只野鬼死生生被何不羡打散了灵魂,就此灰飞烟灭。

活该。

何不羡停下,抬起看自己手上的残灵魂,不屑一顾地吹,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何不羡犀利地看眼四周,跑得可真快啊,可是:“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嗯???”

只见何不羡手上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力量,就听到那些野鬼们停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感觉到自己的头颅,像是被人给往死里按住了一样。

“啊啊啊啊啊!!!!!”

感觉头颅要被人残/暴地捏碎了,救命啊!

“啊啊啊啊!!!!!”

痛,这是痛,致命的痛!

是生前死后,在武陵山脉当了这么久的野鬼,第一次体会到灰飞烟灭前的痛!

何不羡双眸寒如冰霜,见一收紧,手一合上,“嘣”的一声在武陵山脉为之回响。

爆了,全部都爆了。

野鬼的头颅就这样被何不羡捏爆了。

剩下的无头身在四处乱奔跑,场面极为混乱。

他们看不见,鬼撞鬼是最常见的事情。

这一幕真是乱哄哄,鬼撞鬼了鬼怨鬼后鬼打鬼。

何不羡看着这样的氛围,嘴角一笑,十分满意。

然后将手一伸出去。看他的手势很像摸到别人心脏一样。

鬼在嗷叫。他在笑。

他的手在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挖去,抚摸千万颗鬼心脏。

就此还不够,他还轻松捏了一下,殊不知他的这一捏就让万千野鬼感觉到致命的痛。

那可是心脏啊!

这可有什么,这种痛本是他们该受的,本是他们该受的啊!

何不羡见玩够了,手再次一抓,直接将他们的鬼心脏给捏爆了,就在他们鬼的身体里捏爆了。

之后何不羡笑了。

他就这样蹲在地上,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就大笑。

笑得极为触目惊心,笑得全身颤抖,笑得让他忍不住哭泣。

怜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缓慢地靠近何不羡。

却见他浑身上下的丧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像是一不小心进入了永黑的囚牢之后,再也逃不出来一样。

可凭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无法靠近何不羡啊。

要是靠近了,何不羡丧失理智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的头颅给掐爆了,把手也淘进自己的心脏内虐自己怎么办?

可他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少年来的吗?

怜笑见他在蹲在地上极为痛苦的样子就知道,是他自刎弃人沦鬼后借用身上的丧气为力量,变成了能力超群的大鬼才得以报仇。

可是也就因为这无比强大的丧气,也让他无法抗拒。

他现在的身上凝聚的不仅是丧气,还有那些被他杀死的野鬼的点怨气与修为。

这些加起来全部来到他身上,他要是承受不住给他的就是反噬!

反噬的下场就是身体爆炸、灵魂灰飞烟灭!

何不羡痛苦地吼了一声:“啊!”

正要承受不住时,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向自己扑来,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两双手紧握着死扣。

一冰一热,红线的两端缠在彼此的手腕上,却见何不羡在抵抗:“不要……”

何不羡:“怜笑,你走吧,别救我!”

他是不配得到怜笑救赎的!

他这孤独的一生啊,本该一直孤独寂寞冷的。

这不,何不羡出生在一个遥远的蝴蝶国。

那是一个将蝴蝶侍奉为国蝶的国度。

认为蝴蝶是死去之人的化身,是来到身边陪伴自己的人。

杀了蝴蝶之人是要被杀头的。

虽然这么说,可至于国人有没有杀过蝴蝶,有没有受到过以命偿还的惩罚他都不知道。

不是他没见过,而是他没机会见!

出生在一个唢呐匠的人家里,不是他人生的悲惨。

但出生在一个极为信命的人家里,才是导致他悲惨一生的导火线。

原来啊,何不羡出生后,家里人请了先生来写他的生辰八字。

可先生皱眉了,一边写一边说:“这个孩子天生自带丧骨,会给身边人带去无穷无尽的丧,需要改罪。”

一听,极为信命的何父就担心了,问:“该如何改罪?”

先生愁眉不展,只是将写有生辰八字的红布递给了何父,说:“我能力有限,无法给他改罪。”

何母还因为此消息哭晕过去,何父愁着问:“道长,我求求你,给个法子吧。”

先生看何父何母如此可怜,便说:“他的丧气会影响到周围人,尤其是自家人。”

“所以你们最好将这个孩子与世隔绝,不让任何人接触他,也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最好的就是让他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先生说的话很明显了,可何父何母狠不下心来,无法就此断送何不羡的性命。

最终他们跟何不羡在一起生活三年,可是这三年里他们过得很不好。

明明是发生了好事,赚到了大钱,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只觉得自己压抑得很,丧得很。

他们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孩子,然后在房间里商讨关于何不羡丧骨一事:“先生在三年前就说了,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叫怜笑的人能替咱们的孩子改罪。”

“可这个怜笑道长家住哪、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长得如何,我们都一概不知。我们又该如何去找他来给我们孩子改罪?”

“再者说了,连这附近最有名的先生都无法给孩子改罪,那个怜笑道长就真的能做得到吗?”

“就算怜笑道长真能做到,可改罪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牺牲,他会舍身去做吗?”

最终啊,他们只是将何不羡放在一个漆黑的房子里。

生怕他年长了之后丧的影响越来越大,所以房子的土是一年比一年加厚。

何父何母会每日送他三餐,但就是从未见过自己孩子长开后的容颜跟个子。

所以送衣服进来时,何不羡穿的衣服大多数不合身。

何不羡从小被与世隔绝,何父生怕他寂寞,于是给了他一本唢呐曲谱一个唢呐,让他自行研究。

可能是觉得何父自己也研究不明白,索性给了他孩子《百鸟朝凤》。

但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孩子真把《百鸟朝凤》给吹了出来!

只是在黑暗里待久了,何不羡的性子就冷了许多,他不爱说话,甚至是不说话。

他漠然,性子孤僻,整个人只会郁闷地干着三样事情:吃饭、吹唢呐,写字。

至于写的是什么字?

看满墙壁上就知道。

他给困住自己的几面墙起了个名字,叫怜笑墙。

因为这密密麻麻的墙上只有“怜笑”二字。

他每天都会在墙上写怜笑的名字,但每天只写一个。

所以当他从这封闭的房间里走出来时,这几面墙早已经都写满了怜笑的名字。

旁人一看就觉得这个房间很压抑令人窒息。

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怜笑像是困住他的符咒,让他无法逃脱囚牢。

可真相不是这样的。

何不羡每天都在幻想,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救赎自己的怜笑是谁,长什么样,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救赎自己。

他在想,竟然他在这世上并非是无可救药,还有一丝希望与期待,所以他能抵制自己在发疯时的绝望。

因此说怜笑是何不羡坚持活下去的希望,是他那从未谋面的贵人,是他的精神支柱并不为过。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久到他被关了十八年的“牢狱”,终于打开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怜笑来了,极为激动地来到门口,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个人说,他是这个村的村长:“你爹娘双双不幸去世了,现在丧事已经办得差不多,我们也请先生给你爹娘算了地,无奈只适合安葬在武陵山脉。”

武陵山脉,那是个什么地方?

“武陵山脉偏僻不是问题,但那是个凶险万分之地,听说那里有很多凶残的野鬼。作为村里人,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帮你操办到这个份上,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自个了。”

说完大家都走了。

何不羡自己也完全没想到一出来,就是要安葬自己的爹娘。

更可悲的是村里人生怕他的丧气影响到他们的气运,所以只能是将何氏夫妇的丧事办得差不多了,才放何不羡出来送丧。

他哀求过村里人帮自己送爹娘上山,可他们没一个人愿意。

最终变卖家产请了专门送丧的队伍来,原本都谈好了价格却一听说是武陵山脉又都拒绝了。

甚好他最终请来了四位抬灵柩的叔叔,最终是抬到武陵山脉。

可还没到墓地地呢,他们就撒手跑了。

何不羡又苦苦哀求他们,可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干了。

发生了诡异之事,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干?

原来啊,在他们抬进武陵山脉之前,何不羡只身一人提前来过,自己挖好了坑才下山让叔叔们抬进来。

叔叔们照做,可他们进来后被周围的阴气给吓到了,吓得腿软。

但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没让灵柩落地。

可没过多久,一股冰冷的鬼风吹得他们无法向前走。

尤其是何不羡在前扛的灵幡被折断了之后,他们只感觉到灵柩像千斤重,压得他们无法再扛下去。

于是灵柩落地了。

何不羡一听见声音,立马回头看,看见叔叔们大汗淋头。

各个虚得很,还没说什么呢,就撒腿狂奔回家了。

不管何不羡在喊什么,他们也不会回头应他。

何不羡看着离坑不到三四步距离,叹息一声。

正在想要怎么办时,他就听见周围很多熙熙攘攘的鬼笑声。

说实话他是一个生人,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熙熙攘攘的鬼声,他是极为害怕的。

这不,他围绕灵柩,看着四周的黑色虚体人影,双手发冷汗,抖了不少。

野鬼:“这么浓郁的丧气,难怪来了这么多鬼呢?”

“哎呀,谁不爱看这场热闹戏呢?”

“嘻嘻嘻嘻嘻”

笑声传遍了武陵山脉深处,惊飞了乌鸦。

所以说刚才的大风是他们造成的,自己爹娘的灵幡也是他们搞折断的,以及叔叔们抬不动灵柩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站在了灵柩上方故意施力!

何不羡质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并不欠各位什么。”

他以为不欠什么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惜哦:“你的确不欠我们什么,可我们待在这里久了,郁闷了无聊了,就爱你身上独特的丧气啊,所以想要看看你彻底丧下去是什么样子的。”

何不羡一听,他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关于他身上有丧骨这件事,他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

可现如今他们也都说自己身上丧气一事,难道说自己身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骨头都是丧骨吗?

何不羡摇头:“不,我身上没有丧骨,我没有给任何人带去丧!”

野鬼一听,都在嘲笑他:“哎呀,活人就是不知情。就算知情了也不会信,真可爱呢。”

说完,那些野鬼就纷纷聚在灵柩周围转,露出长舌舔着黑漆漆的灵柩。

“嗯,真香啊。”

何不羡赶来推赶他们,却发现推不开。

怎么回事,明明就在眼前,自己也触碰到了,为何没用呢,为何推不开呢?

野鬼一瞧,一笑:“一个生人想要推鬼,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

“真的单纯啊。”

说完,有了大胆野鬼的开头,很多野鬼也冲上来,甚至是为了舔一口灵柩不惜推开了何不羡。

自己爹娘不幸双双去世就已经够惨了,死后还要被这群野鬼舔灵柩,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何不羡眼眶一红,大吼:“你们都给我散开,都给我散开,都给我散开啊。都散开,都散开!”

可不管他怎么做,他都推不开那些野鬼,甚至是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砍他们也是无补。

这把剑是他为了避凶买下来的,可没想到一点用处都没有。

越来越多的野鬼来到灵柩周围,他们都伸出自己的长舌头舔灵柩,更过分的是有些野鬼还站在了灵柩上方舔!

他们一边舔一边给何不羡投去得逞的目光:“小生,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愿意彻底丧下去吗?”

因为它们在武陵山脉过得很是不顺,所以看见了积极对待生活乐观的人就想要毁掉,让那些人也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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