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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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静刚才跟陈或说了方晴好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小姑娘脸皮薄,所以她就没当着方晴好的面跟陈或说这事,但是要是不说,她又怕小姑娘早恋,跟陈或说完之后,她还再三叮嘱了陈或说话要委婉点。

陈或本来是打算委婉点的,但是方晴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没控制住,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只是这话似乎把方晴好吓到了,她愣在后面没动,身后没了声音,陈或偏头往后看。

小姑娘僵在原地,表情一会儿像是被吓到了,一会儿又像是松了口气,看上去竟像是被吓傻了。

方晴好一开始确实是被陈或的话给吓到了,但是仔细一想,她又领会到了陈或这话背后的意思。

陈或这话好像并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他,她一拍脑袋,她是真的被吓傻了,许文静都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陈或又怎么会知道。

陈或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他只当自己话说重了,一步一步朝她走回来,语气软下去:“知道害怕了?”

方晴好偷摸着瞥了眼他的腿,陈或穿着赛车服,他腿长,现下正曲膝在和她说话,裤子勾勒出点骨骼轮廓,松弛干净。

她不害怕,但是这腿挺好看的,要是断了就可惜了:“不能打人。”

陈或手指勾着袋子,语气吊儿郎当:“看哥哥心情吧。”

陈或说话时总是这么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说什么,他都不会上心。

方晴好不愿再搭理他,闷着头往前面走,陈或伸手扯住她衣服的帽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方晴好被他扯得往后一仰,踉跄几下差点摔地上,她连忙站稳,语气带了点恼:“小哥,你是不是很闲!”

她说这话时颇像是恼羞成怒了,陈或也是第一次听到她正常说话的音量,语气还有点重,以往方晴好说话都跟蚊子一样,细声细气。

“这是——”陈或松开她的帽子:“恼我了?”

方晴好本来就不太想一直跟陈或待在一块,她总怕自己说漏嘴,现下陈或还一直烦她,从来不咬人的猫这时候也有点火气上头了。

她想走,所以眼下为了快点走,心里在想什么就往外蹦什么:“你要是和文静姐分手后很闲,我改天就给你介绍一个,你就不会这么闲了!”

陈或看着前几天还说自己脾气乖的人,眼下竟像是生气了,伸着爪子要开始挠人了,他也没说话,看模样竟像是在认真考虑她说的话。

沉默的时间里,方晴好心也不自觉跟着提起来,等了几秒,陈或才好似怀有遗憾一般喟道:“也行。”

“不过你认识的都是和你一般的小朋友,哥哥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这句话就像是带了循环特效一般,在方晴好耳边循了三次,她才猛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哦,他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这话就跟导火线一样,不仅没有让方晴好灭火,反而让这火烧得更旺了些,她越发口不择言:“哦,不喜欢比你小的。”

“小的怎么了?”方晴好破罐子破摔道:“你自卑了?”

自卑。

自卑这个词怎么都不会跟陈或挂上钩,夸张点说他自负,应该都不会有人说他自卑。

陈或曲起食指敲了下方晴好的额头,声音清脆,他力道没有刻意放轻,所以比前几次都疼些,他收了脸上的笑意:“个子没长,胆子倒大了不少。”

方晴好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小姑娘发起火来,说话也越发没有顾忌,陈或不是在恼她说的话,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

陈或不笑时,五官都透着股锋利感,让人禁不住去揣测他是不是生气了。

方晴好被敲打了一下,火突然就灭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僵硬地站在陈或面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变成了那样,甚至做了一些以往她根本就不敢做的事情,刚才都不像是她,就好像是电视剧里演的被人附身了一样。

方晴好身上的火焰灭了,她喉咙吞咽了下,抬头看了眼陈或,他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等她说话。

但是方晴好冷静下来后,刚才那股想什么说什么的劲就没了,她又变回了那个胆小乖巧的方晴好,她率先移开视线,抬脚往旁边挪了下,陈或视线里的那股压迫感才减轻了许多。

两人默了几秒,双方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方晴好起了步,她闷着头往前走。

陈或视线追向她的背影,小姑娘走路有些僵直,看上去甚至还有点同手同脚的趋势,他留在原地看着她,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方晴好其实留心听了下身后的声音,并没有脚步声传来,她也控制着自己没有回头去看。

那天方晴好是自己坐公交回去的,回了家后她便进了卧室,卧室都装了隔音板,她没听见也不知道那天陈或有没有回家。

当天晚上,方晴好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坐公交到家后,上楼梯的时候,陈或刚好进门。

陈或也看见她了,他在门口看着她,眼神都泛着冷意,话里话外的暗示很明显:“你是在这里住久了,就觉得这里真是你的家了?”

方晴好没见过那样的陈或,她站在台阶上无所适从,突然就被人撞了下肩膀,力道很重。

陈延从她身旁路过:“你终于对她厌烦了?快点把她从我们家赶出去吧。”

要覃也出现,脸上还是她熟悉的轻蔑:“章姨,快把她赶出去,别让她站在这里让人心烦了。”

陈或朝她走过来:“我能因为一时兴起把你带回来,现在也能因为失了兴趣就把你赶出去。”

陈或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被吓醒了,那天早上醒来后方晴好便总想着找到陈或跟他说点什么,但是陈或最近都没回家,现在每天放学了来接她的也都是王叔。

方晴好给他也发了几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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