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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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呢?破碎的家庭,发疯的妈,出轨的爸,封建的爷爷,爱赌博的奶奶,和被抛弃成了孤儿的他——关裴。

十几年前,一场大雨让这个家庭变得黑暗。妈妈因为产后抑郁,久而久之,她疯了;爸爸在关裴两岁的时候,和一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也是妈妈发疯的根本来源;爷爷重女轻男,关裴还有一个姐姐,叫做关湘南,爷爷平日里只会耐心的照顾关湘南,对关裴不管不顾;奶奶赌博了半辈子,输赢都经历过,22岁的第一次赌博,从此奶奶上瘾。赌博的这些年,奶奶主要以赢多数,大概自己赢了好几百万,而这好百万没有给家庭里做贡献,而是全给自己留着。

奶奶有学识,她毕业于西南大学。她的这些钱全都用来旅游,自己一个人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莫斯科、南极、美国、阿根廷……

阿根廷是奶奶去过最多的,奶奶喜欢足球,她的偶像在那里。

就是这样的家庭,大人们过得都很好,妈妈已经病愈了,可他们的孩子又会如何呢?

三岁,是一个多么小的年纪,无知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抛弃。

大雨如注,老天拔地;

呼唤风雨,命运之夜。

在老天爷的记忆力,关裴一岁的时候差点失去生命。事情是在一个晚上,爸爸酗酒回来,抱着关裴摇摇晃晃地说:“我家裴裴真乖,快点睡觉觉。”

关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关裴难免有些不适,他不会说话,他的牙齿还没长齐,他于是哭了起来,祈求爸爸放下他,可爸爸本身已经醉了,关裴哭的很厉害,屋子里是哇哇大哭的声音,爸爸有点烦躁,叫他闭嘴。

“他奶奶的,你是个畜生还是怎么滴,一天到晚哭哭哭,哭死样的哭。你再哭我就把你嘴巴拿刀子锯了。”

一岁的孩子还是能听懂一些大人的话的,听到爸爸说要把他的嘴巴拿刀子锯了,他哭得更大声。

爸爸忍受不了,把关裴一扔,自己甩门而出。

关裴被扔到地上,好在有厚厚的衣服保护,摔得不是很疼,关裴见爸爸走后,慢慢的不哭了,房间变得一片安静。

这个时候,房间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关裴睡得迷迷糊糊,然后第二天一早,关裴睁开眼睛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疑惑的看着这一切,妈妈坐在他身旁,他却没有看见爸爸,只有妈妈一人。

爸爸因为贪图便宜,租了一个房子,而这个房子结构不稳定,地板有些破烂,昨晚爸爸那重重的一扔,房子再也撑不住了,倒了。

好在关裴在房子抖动的时候,滚到了柜子前,自己一个人爬到了柜子里才得以活下来。

妈妈再也无数次劝导爸爸换一个房子,因为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两个人是分开住的。妈妈昨晚要开会,连夜通宵赶文件,就把关裴送到爸爸家。

爸爸也不是很缺钱,但就是喜欢占便宜,抠死。

“2023年3月22日,天气晴;

2022年夏,一个天大的错误的猜想降临在我的身上,我不曾想过,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我的好朋友,可我猜错了,他转学后,2023年春,我收到了我朋友发来的消息,原来他喜欢的人是我。我也心动过,对他有好感过,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堪澜坐在书桌旁翻看着自己的日记。日记里的误会至今未消除,他还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堪澜他自己不告而别,果断断开关系,没有弄清事实。

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弄清真相,堪澜本就喜欢他,却无数次看见他接近柳林,渐渐的,堪澜逐渐认为他喜欢柳林。可他在仔细观察,柳林对他没有好感。

他为什么一定要接近柳林?为什么不能是我?

堪澜中间一段时间因为这个好几个星期没来上学,手机也关机了好几个星期,再回到班级里,班里少了一个人。

没错,他转学了。突如其来的消息如猛兽一般狂吼而来。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他急得想给你说再见,而你倒好手机关机了,你知道他要给你干什么吗?”柳林眼神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

堪澜颤抖地问道:“干什么?”

大家都齐刷刷地指着黑板上的屏幕,堪澜抬头看去,上面写着几个字。

告别即告白。

堪澜,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他攒了好久好久,久到数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日记里围绕着他来写,张口闭口就是堪澜。

连自己的朋友圈个性签名都是“往事堪堪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灿灿。”

找柳林是因为柳林和堪澜玩得很好,一定能问到一些关于堪澜的事情,可堪澜呢?他的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心里想法不好,很不好。他浪费了一个多么好的男孩。

好在,他遇到了一个好男孩,男孩不断奔向他,只要他答应,他就不会离开。

2024年七月,夏季已经到来,正是一年中好坏结合的季节。阳光灿烂,是众多小说里属于他们的盛夏光年。

炽热的阳光照进房间,空调关闭后,气温骤然上升,躺在床上的堪澜被热醒了。他翻了个身,发出了嗯的嘶哑的声音,突然,床头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电话。

堪澜卖力地爬到床边,拿起手机,划向绿色的按钮。

“堪先生,请问你在干嘛?”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声音。

“我睡觉。”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

“你要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记得今天要干什么吗?”

堪澜这才缓缓地睁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咦!!!一点半了!怎么这么晚了?堪澜睡意即刻消失。

他连忙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换上又跑去洗漱间洗漱。“卧槽,咱们几点的聚会来着?”

“五点,你还要来布置装饰,点餐,他们几个都会到还有关裴,关裴他说他有点事要晚一点来。”

“快点的啊!不要磨磨唧唧的。”

“知道了咯。我挂了,等会见。”电话挂断,堪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舒了一口气。柳林总是一副急性子,做什么事都害怕完不成,总会很早很早就做完,然后又嫌弃自己太过于着急。

“美好的一天开始,今天看看我的穿搭。”堪澜打开衣柜,既然是聚会,穿得适当的高贵一点吧。

柳林那小子应该穿得很不正常。堪澜心想道。

他换好一双白色的百搭板鞋,拿起nike的斜挎包和钥匙就出门了。他今天的早餐很简单,一笼饺子和一根油条,在配上一瓶养乐多。

从这到他要去的地方坐公交要一个钟头,堪澜看了一眼时间,就算是最慢两小时,也还有一些时间。于是他放慢了步,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公交站。

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何佳豪。

“诶,何佳豪你怎么在这?你也去参加聚会的吗?”

何佳豪回过头,“你们邀请我了,我没去啊,林阳明先邀请我和他一起看电影的。不好意思啦,下次再约。”

“没事没事,你玩得开心啊!”

“你也一样。”何佳豪踩着斑马线,过了马路,堪澜总觉得何佳豪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像是被家暴多年的样子,忧伤孤寂,又像是饱经风霜。

可何佳豪这个人本就一副忧伤的样子,就连他笑也看不出他的开心。他的家庭氛围相当不好,爷爷和奶奶关系不融洽,妈妈又和爷爷奶奶不理不睬的,经常吵架,爸爸和爷爷奶奶之间感到有点陌生,妈妈和爸爸时而亲密时而疏远。

这样的氛围,只有何佳豪一人独自徘徊。

“喂,你到了没?你到了帮我买瓶可乐,钱你先垫付着,凑够50还你。”

“你TM这都几次了,回回我给你垫,赶紧的啊,50还我,还有8块。”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抠干嘛,大家都是同学嘛,大大方方的才会有人爱,你说是不?”

“堪!澜!你最好给我闭嘴,小心我拿刀子给你砍了,你一个半小时内没到,你就等着变尸体吧。”

电话挂断后,堪澜发出一声“啧啧啧啧啧。”

堪澜上了车后,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他固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

“嗯,何佳豪看起来真可怜。他应该被爱的。”

堪澜看向窗外,各式各样的门店出现在眼前,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虽热但还是有不少人。

一段时间过后,终于抵达了终点——乌兹大汉希尔顿酒店。

高楼屹立在地上,“我去,这是什么饭局,五星级酒店好高大尚啊!到底是什么局啊?”

堪澜走了进去,他看见一个人站在前台在那玩手机。

是电话里头的人——柳林。

柳林的身旁还有一位女孩子,那是他的妹妹。

路人以为他们俩是情侣,两个人都长得很吃人心,一个gay里gay气的,一个美哒哒的。

“来了来了。”

“你看看几点了都?不是叫你快一点吗?”柳林指着自己的手表,问道。

堪澜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早哦,不还有一个多小时吗?”

“……”

“今天的聚会是我们班为了庆祝开学,幸运分到一个班的庆祝会,虽然不是全班在,但也值得。”

“收到。所以现在要干嘛?”

“我们先去点餐,也不知道大家想吃什么。这里还是他们给定的,是一个自助餐。”

“我觉得挺好的啊,自助餐也是很棒的。”

“你每次一出去吃饭就是自助餐,怎么可能会觉得不好呢?不过这个人的风格还挺像你的哈!要我们提前加一些甜点放在餐桌上。”

堪澜听了柳林的话后,瞳孔急剧放大,“难道是他?”

“喂!!堪澜,你发什么呆,快点去准备啊!”

“哦哦,好。”

堪澜来到甜点区,按照对方的要求,巧克力蛋糕四块,水果蛋糕三块,抹茶味的蛋糕四块,在随便弄几块其他口味的蛋糕,水果不要芒果味的。

这个忌口和堪澜的差不多,说白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柳林,你说的这个老同学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堪澜夹着甜点问道。

我不曾想过我还会遇见他,如果真的是他我该怎么面对他,一年的时光,没有他的身影,如今再次相遇。

等到了五点半后,对方说准时也准时,刚刚好。

柳林领着他们来到他们的餐位,其中穿着夹克衫的男孩问道,“还有一位呢?”

“哦哦,他还在甜点区给你了夹蛋糕,稍微等一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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