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西望青年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纯黑反派的逆袭——污名烬》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为首的御卫乃是殿前御卫——谢辽。他于昨夜深陷阵法,独自挣扎半晌,适才方觅得一线生机脱离回宫。甫一入内,便发觉这惊天巨变。

傅良博从未见过此人,但仍凭直觉感受到了那骇人的威压。

燕楚于他身侧乍现,“三少爷,荣安已护送公主离去,其余闲杂人等,请交给眷影卫。”

傅良博冲谢辽颔首,“来吧!”他于军中惯用长枪,但他自认为拳法也不算丢人。

谢辽打量他一番,“你根骨不错,可惜于武学一道并未入门,今日若折在此处,倒是可惜了。”

傅良博昂首道:“多谢担忧,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遂拳脚相加,直冲那人面门打去。

谢辽立于原地,未动丝毫,他亦只出了拳掌,手刃翻飞,仅仅不到三招,便令傅良博败下阵来。

那一掌直击胸口,傅良博一口血沫涌出,一时间血染青岩,怒放如深秋荼蘼。他被这一掌击退了数米,险些没有站稳。

“你——”谢辽愣了愣,心道此人莫非另有神通?分明瞧着武艺不精,可又怎会挨了荼蘼一掌还能屹立不倒。他颇为惊诧道:“根骨当真清奇。”

傅良博啐了一口红沫,抹去嘴角残血,狠狠道:“废话真多。”

“三少爷接枪!”这厢燕楚携兵刃前来助阵,银枪入手,弯刀在侧,少年心中复燃起花火。

“此人掌法颇为霸道,离他远些,切莫近身。”

“是!属下明白。”

见那银枪晃晃的刺来,谢辽却也不惧,他抽出腰间横刀,并未卸鞘,凭着那鞘钝无锋,将那一枪二刃游刃有余地压迫于方寸之间。

须臾间,傅良博和燕楚已是打的由来有回,配合无间,但那谢辽,竟似佛陀般难以撼动分毫。

一番试探下来,纵使是个傻的,也该看出三人间天差地别的悬殊实力。

“切莫再行徒劳无用之事了!”谢辽剑眉蹙起,横刀翻转,银枪同弯刀,竟一齐飞了出去。

燕楚身形乍闪如同魅影,于那些兵刃落地之前接了回去,傅良博被打的两手空空显得有些尴尬,但少年心性未曾磨灭分毫,他不服输道:“拔刀!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谢辽给了冷冷的一眼,他本无意纠缠,皇后死于非命,他现如今的首要职责是追捕要犯,至于这两个拦路的西望人,他要杀,倒是简单。但对方姑且算是一方权首,于情他深觉傅良博资质上佳,于理他也不便于宫内屠戮一国权首之子。

‘可恶,李宴海呢?他才是如今的御卫统领,东追的四皇子,对这些胡搅蛮缠的他国来使,究竟要杀要剐,他当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你当真想要领教此刀?”谢辽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

这天下,竟有人敢小瞧瞬合拔刀斩的威名。

瞬合拔刀斩——以其‘刀锋血未染,斯人已伤残’的典故闻名于江湖。众人向来是避止不及,而眼前这不入流的西望狂徒,竟还敢挑衅于他。

“既如此,那便让你领教领教吧!”

谢辽抽刀而起,极薄的刀身贴着傅良博周身轮舞了一圈,燕楚忙携了银枪赶来救阵。

“不知死活!”他未理会那杆银枪,游刃有余的避过弯刀,顺势一下划过燕楚身侧,再行收刀入鞘不过须臾。

这厢傅良博被他近了身,心道不好,不料对方一番操作下来竟无甚感觉。

“你做什么?挠痒吗?”傅良博疑惑的怒道。

“呵,你也没几时可…”

“那便看枪!”傅良博废话全无,提枪便杀上前去,谢辽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握刀的手都有几分微颤。心道:‘这人武功不怎么样,倒是有几分蛮力。’可惜,被瞬合拔刀斩所伤,再这翻动静,只会让他输的很难看。

眼见他青筋暴起,谢辽隐隐有些招架不住,他可不是靠一身蛮力行走天下,心道这人也该扛不住了,怎会还有如此劲道?身后燕楚袭来,谢辽不再选择顽抗,侧身翻转避开了二人。

燕楚吟了一声,她刚才的动作导致适才被刀气掠过的地方顿时崩出鲜血,她险些支撑不住跪地,心道:‘好厉害的刀!’

谢辽见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转而去看那傅良博。

可傅良博,他的确还生龙活虎的站在那里,外衣被划开,可内里竟无一处外伤。

谢辽顿感惊悚异常,他不可置信的举起横刀看了又看,确认过刀锋凌利如常,身后更是冷汗直流。

这人也太诡异了,被赐鸩酒没事,接了荼蘼一掌不倒,现下就连刀剑,竟也无法伤他分毫。这西望新主,莫非不是凡人?

莫名的寒意令谢辽不由得朝身后看了一眼。

他不看不打紧,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刚刚还跟在身后的宫廷御卫们,此时竟没了踪影。但那一万西望迎亲的人马,却还杵在不远处正欲来袭。

‘莫非宫内又生了什么变故?’谢辽惊出了一身冷汗,比起宫内储君被害,公主未追回倒也不算大事了。

此情此景实在不宜恋战,谢辽啧了一声,无奈的回身遁走。

“三少爷!”燕楚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扯下外纱包扎起伤处。

傅良博只觉喉头鲜甜,怕是又要呕血,强忍着咽了下去,他见燕楚受伤,蹙眉道:“我们也撤!”

“是!”燕楚得令发了一记响箭,宫内外的眷影卫们便一齐狂奔撤了开去。守门的御卫早已被今日这血雨腥风的阵仗吓的不轻,一时间他们人多势众,倒也拦阻不住。

众人一路狂奔,终于都城郊外与荣安汇合。

“三少爷!燕楚姑娘!”见二人惨状,荣安急忙携药上前。

“好在此次出门,巫医特备了许多伤药。”他忙急忙慌的搬将过来,却没找到傅良博哪里受了伤。

“我没事,一点内伤,燕楚受了刀伤,先给她上药吧。”傅良博擦了擦嘴角,他受了一掌,彼时气血翻涌不假,但此刻似乎已经好上许多。

荣安点了点头,转向燕楚。

“这药虽疼了些,但好在不会留疤。燕楚姑娘,试试吧。”

“多谢。”燕楚接了药,径自涂抹于伤处,那巫药遇了伤处,燕楚喉间顿时迸发出一阵哀嚎。

一旁荣安不由得捏了捏拳。

“聂熙见呢?”傅良博问。

荣安回过身望了望,困惑道:“属下,尚未得见,还以为他会跟你们一道出宫呢。”

“不过六公主我安置妥了,一直在车内休息呢。”

傅良博咬了咬牙,他望向王宫的方向,不远处的云边燃起火烧似的晚霞,像是要将这天灼烧殆尽般惨烈。

“再等等。”

时间于他们而言无疑是宝贵的,但他一时也想不出聂熙见能去哪儿。他不是已然拿捏住了他最珍贵的心上人吗?为何心下还是隐隐不安。

暮色即将西沉殆尽,看来等待绝不是什么良方。

傅良博掀开车帘径直而入,荣安同燕楚紧随身后。

“你不是他心爱的女子吗?现下你都出宫了,聂熙见他人呢?”

红绸束缚的双手浸染了鲜血,此刻早已干涸了,以一种热烈醒目的模样刺激着在场所有人,公主杀了皇后,可为什么呢?

傅良博再等不下去,他径直上前,扯下碍事的头纱,落魄的公主仍覆着面纱,一言不发的缩在靠近车窗的一角。他不由一怔,好熟悉的一双眉眼,只是往日颇为摄人心魄的双眸此刻瞧着却是黯然神伤。

他不敢相信,连带着举起的手都有些微颤,终于还是一咬牙扯下了公主的面纱。

面纱之下,那是傅良博化成灰都认得的脸。

傅良博惊诧的脸色渐渐变的阴沉不已,“怎么回事?六公主呢?李少阳呢?”

那人苍白的嘴角携了几分不羁,“我一早便同你说过了,我便是李少阳。”

傅良博脸色灰惨,身后跟着的荣安和燕楚,更是惊的面面相觑。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六公主李少阳,而是六皇子李少阳?”傅良博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拎起他的衣领,愤恨道:“你算计我?”

“好啊,好一招求娶大计,西望上下,包括我,皆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千里所求,竟是,为了帮你杀了东追的皇后!”

“呵呵呵哈哈,是啊,人我已杀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了你?剐了你?我倒是想啊,那谁带我去南天?这也是你骗我的吗?用季隐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子,你怎么忍心?!你还是人吗?”傅良博红了眼,将李少阳死死抵在车上。

他的侍从,他的眷影卫,甚至他自己,差一点,差一点就要随他葬送在这东追王城了!可他聂熙见呢,还是那般看淡生死的表情,一如那年将他那一万傅军推入殉道般,冷血无情。

被划伤的背部撞在生硬的木板上,李少阳忍不住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伤口似是裂开了,温热的暖流顺着背脊涓涓滑落下来,本就艳红的喜服却未显出丝毫异样。

傅良博满怀怒意的望着他,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众人随我上马,速回西望!”

与来时不同,他被捆住双手拴在马车后面,傅良博于队伍的最前方扬鞭策马,离他很远很远。

燕楚由于负伤,跟在队伍的后面,不多久便发现了异样。

那脚步趔趄跟在马车后面勉力支撑着奔跑的人,与其说是在跑,不如说更像是被拖拽,那所过之处留下的鲜红路径更是极不寻常。

燕楚皱了皱眉,夹紧马肚,策马上前。

傅良博被燕楚截了下来,极为不悦,他此刻怒意上头,见燕楚身负重伤还要为那人出头,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什么东西也配你为他求情?他眼里哪有我们的命!”

燕楚沉着道:“若非龙纹鲛纱,三少爷恐怕不会安然无恙,何况,我们此行,确实伤亡不多。”

傅良博冷静下来。荣安于一旁连连点头道:“的确如此,此行凶险,但我方尚无人身故。”

傅良博冷哼道:“那我还要谢谢他了?有这闲情不如多谢自己吧!”

他口中言辞轻蔑,手中缰绳却调转了方向,于人马间背道而驰。

聂熙见面色苍白的已然不似活人。

刺目的红色浸染了缚手的麻绳,顺着那人苍白的指尖,血不住的滴落下来,在灰瘠的地面绽开一朵朵艳丽又荼蘼的花。

“你受伤了?”傅良博翻身下马,扯开那件血色与殷红交织的红衫,内里狭长的刀伤几乎贯彻腰背,一眼竟看不到头。

李少阳拢衣推开他,“没什么,别看了。”

傅良博双眸泛起寒意,他划开绳索,擒着那人无力反抗的双手,将人粗暴的摔上了马车。

“你当我乐意!”

他一边凶狠一边却又迅速的上了马车,适才被这骇人的伤惊的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刀口既深且长,根本结不上痂,只是历经一番拖拽奔袭,伤口又裂得更开,故而如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

那人一声不吭的趴在马车的甲板上,与之前那能说会笑的生动截然不同,无力的双手乖顺的垂落在身侧,感觉随时都可能咽气。

傅良博胸口一时涌起难以抑制的焦躁,他将人拖到榻上,柔暖的锦被也止不住淋漓流淌的鲜血。

“你不能,不能就这样死了!”莫名的惧意没有由来,他的脑海有一瞬间变得空白。

他掀开幔帘冲着车外喊道:“来人!去寻件软亵来,还有巫医的伤药,要快!”

东西很快递了过来,侍女眼睛眨眨,悄悄朝车内窥了一眼,鲜血染透的喜服被粗暴的扒下来,从马车的窗口扔了出去,侍女默默收拾起来,抿着嘴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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