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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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萧芜差点没一口血喷涌而出,“为什么啊?”

陌何夕在屏风后面听见这话,颇为同情木木姐,她在大理寺过得太艰难了!

“还需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吗?”谢修行漫不经心地走到床榻前,猛然扯出一根绳子,看向萧芜,“这般花色的绳子只为女子所有,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中?”

萧芜看到如此羞耻的月事布被公然袒露于男人眼前,她顿时红了脸,脸颊烫的可以烤红薯了。

“你脸红什么?”谢修行不明所以,从未见过萧琰此般模样,就那样呆呆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脖子以上全都红透了,活脱脱像颗大红杏。

他懵懵地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瞳孔骤然放大,慌乱之间将鹅黄茱萸纹月事布丢到床榻上,无措地挠挠后脑勺,耳根传来温热蔓延至脸颊,谢修行忽而舌头打结,说话也不利索了,“那个...什么...我先去银杏树下等你,你...安顿好表妹即刻过来!她一个女孩子和你睡一间屋子多有不便,今晚你到我屋里睡。”

救命啊!

萧芜无声呐喊。

“好。”她木讷点头。

谢修行快步离开萧芜房间,走到院子中还在想方才尴尬的局面,他手敲敲额头,“多事多事!”

“大人,酒拿来了。”付诀一手抱着雕花坛一手捧着四个杯盏,“咦?大人,你脸怎么红了?”

谢修行手提起衣袖遮挡,“热的。”

“热的?”付诀纳闷了,“可现在是寒秋啊?”

“废什么话!去把魏明叫来。”谢修行羞臊不已,付诀将雕花坛和杯盏放下便有折返回去。

此时,萧芜安顿好小小,便也来到了院中,她添了件大氅。

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为了一会去谢卿屋里睡的时候好遮掩。

“你冷?”谢修行与她说话都不自然了,“倒也是,寒秋哪里会不冷呢?”

萧芜亦是如此,她坐到离谢修行稍远的石凳上,拢了拢衣领,浅浅一笑说:“待会喝了酒,身子热乎,就感觉不到冷了。”

谢修行礼貌地点头回应,复又抬头望月。

月明尤白日,疏云衬繁星。参天粗壮的银杏,叶如黄金,形似折扇,秋风萧瑟下飘飘洒洒,倍感苍凉。

“这般景色多难得啊!”萧芜感慨万千。

谢修行垂眸看她,“何以见得?”

“风前月下,与友对饮。何不为人生一场乐事?”

“老谢!你看我够意思吗?夜半子时,放弃我睡美颜觉的机会陪你喝酒。”魏明挺胸阔步地走来,坐到萧芜与谢修行中间,朝他们二人笑了笑,熟络地给他们倒酒。

酒色金黄,香气醇厚,魏明嗬笑一声:“老谢,好酒啊!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没见你拿出来过,这毛头小子一来,你就拿出陈年精酿的‘濯兰君’,偏心,偏心!”

“爱喝不喝!”谢修行夺过魏明的酒盏。

“嗳——”魏明抢过来宝贝似的嗅了嗅,分外陶醉。

付诀向萧芜使了个眼色,仿若警告他小子不要胡来,萧芜识趣地冲他微笑,端起酒盏,“干杯。”

四人碰杯,魏明畅快感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谢修行珍藏了“濯兰君”好烈,几杯下肚萧芜有些晕晕乎乎,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了个大石块,好沉好沉,似随时要砸到石桌上。

坐在萧芜旁边的魏明看到萧芜模样,关切地问:“琰弟,你还好吗?”

萧芜摇摇脑袋,将酒盏伸到魏明面前,迷迷糊糊道:“没事,继续。”

“好酒没福喝啊!”魏明摇摇头,替她添酒,忽而,谢修行手挡在酒盏之上,“他醉了。”

“没醉!没醉!”萧芜话音刚落,一头栽倒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魏明:“...”

谢修行:“...”

二人面面相觑,谢修行利落起身,架起萧芜,“看来酒是喝不成了。”

萧芜被架起瞬间酒醒了一半,她装醉撇开谢修行的手,继续端起酒盏灌了一口,“谁说喝不成了?我还能喝!”

魏明不免担忧起来,“琰弟,乖,咱不喝了。回屋睡觉去,可好?”

“也罢,失陪。”萧芜拱手问礼,离开桌子,歪歪扭扭地向谢修行的屋里走去,魏明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回来,那不是你的屋子。”

魏明把萧芜往东屋里带,萧芜甩开手,又扭头去了主屋反向,“说什么胡话呢?那明明就是我睡的屋子。”

“让他睡吧,醉了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谢修行上前搀扶,“你和付诀继续,他还在等你呢。”

“也罢,谢卿照看着点。”魏明嫌弃地看了眼萧芜,“酒量太差!”

萧芜心里沾沾自喜,这下以后该没人找她喝酒了吧。

她特意装醉,就怕自己真醉以后,女扮男装之事就漏了馅。她装的迷迷糊糊进了谢卿屋子,不等谢修行进门,她将门一关,打算把谢修行关在门外,这样既避免了与男人同寝又避免了露馅的可能。

谢修行眼疾手快拦住门,萧芜关门计划失败!

“差不多行了。”谢修行淡定进门,将门闩卡上。萧芜凝望着谢修行的背影,傻眼了。

原来,她的小伎俩被他识破了。

她的演技有这么拙劣吗?她唱戏可是最拿手的。

“原来,谢卿你都知道啦?”萧芜此刻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委屈。

“你今日胃不舒服,自然喝不了酒。”谢修行转身,松香扑鼻沁心,这时萧芜才发觉自己进了谢修行的寝屋。

他往左侧的月洞雕竹六柱床走去,从一旁的衣橱里抱出一床水紫色蚕丝被,铺在地上。

“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一张床,亦不喜欢别人睡我的床,只好委屈你一晚了。”

萧芜看着仅有一床被子的简易床陷入了沉思。

还行,至少不会露馅。

侍从端来一盆热水,谢修行洗漱后躺到了床上,双手搭在腹部,闭上双眼,“还剩了些热水,你自己解决吧。”

“不用了谢卿,我洗过了。”

谢修行的房间有股雅致的木松熏香,初闻木香内敛,久之潜藏的松香遇火迸发出炽热,令人不自觉沉醉其中。萧芜正对面是他的书房区,一张雕鹿檀木书案前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种类繁多,光是书写的纸就有十来卷,笔架上挂着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毫笔,笔山、墨砚、麒麟镇纸摆放有序,整洁无墨渍。

沿着一方墙布置的书架上垒满了案卷,每捆卷袋用木牌坐了年份标识与归类记录。

萧芜细细想之,他年纪轻轻坐上从三品之位,肯定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功夫,她剪灭了蜡烛,躺到蚕丝被上,将自己裹成蚕蛹,背对着谢修行,以防露馅。

“你表妹为何会来投靠你?你是不是许诺了人家姑娘什么?”

萧芜还以为谢修行睡着了,她回头看了眼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许诺什么?”

“比如长大了娶她之类的话。”

“啊?”萧芜惊讶地张大嘴巴,与他解释道:“谢卿你误会我了,我和小小表妹感情好不假,我和她之间只能有亲情不会有爱情,她来京城寻亲,的确是寻我萧家,不过婚约一事不存在。”

“一直住在大理寺不是好办法。”

“我知道,给谢卿添麻烦了。明日,我就去帮她在大理寺附近找间客栈住下,她会寻个生计养活自己。需要我帮衬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京城混不容易,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

院子里,魏明与付诀喝得痛快,一坛酒眼见的就到了底,最后一滴落在付诀杯盏中,他有些醉了。

“付诀,你说你武功高强,做个行走江湖的侠士不快活吗?干甚一直待在大理寺啊?”

付诀喝了口酒,说话声调依旧冷冷地:“谢大人有恩于我。”

“他救过你命?”魏明问。付诀低头笑了笑,“算是吧。”

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付诀很少说话,能在他脸上看见笑容比看见铁树开花都难!

“所以,你和谢卿同一年入的大理寺,岂非少时便相识?”

“七岁。”

付诀仰望苍穹,好似追忆往昔,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那年北星山上初遇,谢修行的模样他铭记于心,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一起克服过的艰难险阻,他永生不会忘记。若不是因为遇见了谢修行,怕是付诀此人早已不存于世。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萧芜小心翼翼起身,这一夜她都不敢合眼,好不容易熬到了黎明,趁着谢修行还没睡醒,萧芜做贼似的悄咪咪地溜出屋,来到东厢房门口,轻轻地敲门,生怕吵醒了付诀,又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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