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幽魂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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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净菜间,我看到丽萨正站在门口,隐隐地觉得她是在等我。果然,她一改往日的温和,而是严厉地说道:“圆子,从今天起你就不要进屋跟大家一起削土豆了,你动作太慢了,总有人跟我抱怨说你拖了大家的后腿。以后,你就负责洗菜吧。”说罢,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大水池。

其实之前一直是有人在这里洗菜的,每次我进入到净菜间的时候,总能看到有人在池边稀里哗啦地不知道折腾些什么,因为总是出入匆忙,所以顾不上细看。

我把皮围裙系了系紧,站到了水池边。走近才发现这座水池是如此的巨大,它的宽度足足有十米,表面泛着淡淡的蓝光,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涌动。水池深不见底,四周环绕着诡异的石雕,刻画着古老的符文。我伸手下去试了试,发觉这水寒冷刺骨,就像是从万年冰川中汲取而来,散发着透心的凉意,任何人靠近它,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直逼骨髓。

丽萨告诉我,因为当时我被分配当她的徒弟,所以她安排我先去做稍微正常轻松一点的活儿,也就是削土豆,不但可以坐着干活儿,还可以和大家凑在一起,时不时地聊几句。但是禁不住大家纷纷抱怨不愿和新人一起干活儿,加上我手底下实在是不够麻利,她只好把我调了出来。洗菜,其实才是每个人来到净菜间要做的第一个活儿。

水池的位置离大厅不远,大厅里的菜依旧堆积如山,我问丽萨:“师父,这些菜都是我今天要洗的吗?”

丽萨说:“是的,你需要一袋一袋地把菜搬到水池边,解开袋子,倒进水池里清洗,洗菜你总会吧?没什么特别的技巧,洗干净就行了。”

我问:“那我今天要洗多少菜呢?”

丽萨:“每天的菜量不一样,根据鬼狱卒们当天的菜谱来定。今天的量是三千斤大白菜,一百斤木耳。你先干着,看看你的速度。哦对了,菜有点多,你抱不动的时候可以到里面来叫人,我安排人来帮你。”

我走了几步来到大厅,望着这堆菜山,一边数了数袋子,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袋白菜大约三十斤,今天要洗三千斤的话,那么我要搬过去一百袋。我没有吭声,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一袋一袋地把白菜往水池边运送。白菜一袋三十斤,倒不像土豆那么沉,只是它体积很大,巨大的袋子压在我前面,我有点抓不过来。

好不容易搬了二三十袋到了水池边,我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把皮围裙系了系,准备开始洗菜。我一袋袋地把白菜倒入水池中,原本看上去以为深不见底的水池,原来并非很深,因为我发现倒进去的白菜渐渐沉了底,一层层地堆起来,冒出了水面。我寻思,看来这水池也没多深嘛,之前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掉进去淹死呢,水这么冰,即使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吧。哎不对,这里是死不了的。看来自己还没有习惯这“长生不老”的思维模式。

不能再倒了,水池里的白菜都冒尖了。我从架子上搬下来一个菜筐,放在水池边,不行,有点矮,于是又搬下来一个筐摞在地上,再往上面放一个筐,这样我就不用在捞菜的时候总是弯腰,而且上面的筐子就不会脏了。

我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的时候,丽萨又出来了:“妈呀,你还没开始洗吗?按照正常速度,你现在应该已经洗完十筐了!一筐按一百斤算,你现在起码应该洗完一千斤白菜,才能供得上人家灶上炒菜的速度!”

我没听错吧,这任务量果然不是人类能完成的啊!我抓紧吧。

我把双手伸进水中,就当自己的手是两个大笊篱,只管把白菜往筐子里捞。不一会儿,我的手变得通红,但我没法停下,停下估计又要挨骂。此时池中的水,渐渐变得浑浊,有点像混合着碎菜叶的泥汤。眼看着旁边的菜筐要满了,我转身试了试,自己一个人根本抬不动,因为泡了水的菜叶,肯定不止一百斤了。

我走到净菜间门口,看到她们一个个都在低着头削土豆,我鼓起勇气说:“菜满了,谁能出来帮我抬一下筐子呀!”

这些人就像聋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抬头,我觉得此刻我的内心比那一池水还要凉。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等着,也不想再说话,本来就饿得没力气。

这时,一个人站了起来,默默地走了出来跟我来到了洗菜池边,我看她有点眼熟,但从没说过话。她说:“我叫孔孔,比你来得早一点,我也手慢,呆在里面总是挨骂,还不如出来帮你抬菜。”

我感激得差点哭出来,连忙道谢。

就这么反反复复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把三千斤白菜洗完了,我看到菜架子上满满当当地摆着三十多筐大白菜,一时间有点恍惚。这时,丽萨来到旁边又开始训到:“这就完啦?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还有一百斤木耳要洗!”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心里琢磨我师父前几天不是这样的呀,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师父对我态度大变。她指着旁边摆着的一个大纸箱告诉我,这是调料库的人拉过来的干木耳,人家等不及,已经帮我拉过来了,我只要负责洗干净之后再拉到灶上去就行了。

我打算把水池里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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