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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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召进学校没多久,就让人给逮住了。

薄责突然冒出,用手肘夹住他脖颈,把人拽得一踉跄:“抢劫!把你的早饭交出来!”

薄责的动作并不粗暴,更多是玩闹的意思,于是严召也不挣扎,而是笑道:“没得早饭,我在家吃掉了。”

“那就陪我去吃饭。”薄责的手转而揽住严召肩膀,把人往食堂方向带,“不许说不,人质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严召无奈地说,顺着他转道食堂。

薄责笑嘻嘻的:“没看电视剧,光顾着看你了。”

“肉麻死了。”严召翻了个白眼,推他一下,“走开走开,这个天还贴上来,太热了。”

两人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严召只在薄责面前说话肆无忌惮,薄责也只和严召插科打诨、伏低做小。

大学食堂临近上课时总是满员无座,不过薄责自有办法,他发动钞能力,雇了两人替他长期占座到上午第一节课上课前十分钟,就为了每次严召松口被他拐来食堂时,都能有位置安心加餐。

“你今早吃了什么?”薄责在占座同学离场时视若无睹地问严召。

严召和两位已经眼熟了的同学道别,听到他的问题,随口说:“还是面包和牛奶。”

薄责皱眉:“你们家方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还没回来?你都这样吃了六天了吧?”

方姨是严家的煮饭阿姨,因为老伴摔断腿住院,她和老伴又没孩子,所以请了上午半天假回去照顾老伴,只能中午和晚上回来做饭。严叔叔和年阿姨起得晚而且定了私房菜的早餐,严琦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吃的,但是严召因为要上学的缘故,起得早又费不起每次去私房菜馆都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自己解决了。

“我都说几遍了,方姨是去照顾住院的老伴。你怎么记得住我吃了什么却记不住这个?”严召无奈道。

“没记住就没记住嘛。”薄责不在意地说,然后话音一转,继续关心严召的早餐,“你吃得这么简陋,要不之后都和我一起来学校吃算了。”

严召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在家吃吗?”

薄责脸上微笑弧度不变:“老头又找新人了,在家看着他那张丑脸我吃不下。反正也要过来加餐,不如就在学校吃完算了。”

薄责母亲去世得早,再加上他爸和他妈是联姻,没有什么感情,于是他爸年年带新人回薄家信誓旦旦说是真爱,然后没几个月真爱就以旧换新了。薄责知道他爸这样做除了本性善变好色以外,还有敲打他的意思,只是他爷爷压在上头,不敢做得太明显,只好搞这些小动作。

没什么实质作用,但是恶心人很有效果。

严召知道薄责不需要安慰,就只道:“那我也来学校吃,在家一个人吃饭还是太安静了。”

薄责双手托脸,作娇羞状:“哎呀,我们小召真体贴,是个好孩子呢。”他挨了严召一瞪,立刻丝滑地恢复正常,重新说起吃饭的事情,“今早吃鱼粉吗?我看今天要降温,喝点热汤也好。”

食堂里这家鱼粉的汤熬得很好,鲜香味美,同学们来吃鱼粉大多也就是为了这一大碗汤。

一般来说薄责说什么严召就会吃什么,不过薄责每次都要问一遍,像是走个过场,不过看严召应“好”后薄责明显得意起来的神态,又好像不止是这样。

算了,薄责会因此心情好,那就配合配合吧。严召看着薄责去点餐的背影心想。

*

严召学的是设计,他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于是早早表现得对金融经济不感兴趣,去当了艺考生,然后进入本地大学——他要在家上香,这所大学的距离合适,而且国内排名也挺靠前——学了室内设计。

薄责和他考了同一个大学,学管理。

两边教学楼隔的不近,不过薄责总是能及时出现在他教室门口,把人带走。

“今天去逛哪个展……”薄责说着,自己停了话头,小狗一样往严召脖颈嗅闻,“你身上怎么还有香火味道?”

严召往反方向侧头避开,颈侧皮肤绷紧泛白,隐没在薄薄皮肤下的细弱青筋变得更加明显:“别闻我,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你是狗吗?”

“我要是狗,我就不止闻你,还要咬你了。”薄责空咬两下,牙齿碰撞,发出响亮的“哒哒”声音,一听就知道牙口特好,一咬一个深牙印,“所以你今天是拿香灰洗脸了吗?这味道怎么还没消掉。”

严召抬手闻闻:“没有啊?”

薄责抓着他手臂,凑上去想闻,被严召用手肘抵着推开:“都说了没味道了。”

薄责皱了皱脸:“脖颈和手上都有。其他地方没闻,不知道情况。”

“你这样怪变态的……话说你鼻子出问题了吧?我最多手指碰到了点香灰,哪可能脖颈也有。”严召睨他,“春夏换季,鼻子不灵了?”

“我说有,这还能错吗?”薄责不高兴,“不信算了。”

他和严召关系好,但本身性格强势,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也要犯浑,除非严召得哄他——哄什么都行,总之得有哄的态度。

严召见他时不时瞅自己一眼,知道他的小心思,放缓声音:“没有不信你,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口罩,我口袋里有一个没拆封的。”

“正好归我了。”薄责白得一口罩,脸上顿时阴转晴。

他也不戴,只往口袋里一塞,像是要留起来。

他常常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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