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科举文男主是弟控》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下午吃饭过后,沈家兄弟俩围坐在桌子旁,沈德福瞅了瞅对面的沈德宗,然后对着他说道,“二哥,你就快要考试了,不如安静的在房间吃吧,一会儿我把饭菜给你送上去好了。”

沈德宗如此说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哪里用得着麻烦你。”

“不行,二哥,你还是听我的吧。”沈德福把头摇的飞快。

沈德宗推辞不过,见自己弟弟坚持,好笑的摇摇头,听了他的安排,“行,既然我们家阿福是一番好意,那么二哥自然也不能拒绝你了。”

沈德福闻言,心里高呼“yes”。

第一步,让二哥安静的待在房间里,这样才能避免是非,这个目标顺利达成。

沈德福不仅给沈德宗送了饭菜,还给他拎了洗脸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沈德宗不出现意外。

不过他自己出门的时候,倒是因为心情一时放松,不下心碰到了一个脾气暴躁的读书人。

那人长了一双三角眼,瘦高的个子,大约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色外衫,罩着天青色的外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鼻烟壶,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只见那青年,眼神冷冷的瞅着矮他几个头的沈德福,扫了一眼沈德福身上那粗糙的衣衫,一脸不悦的瞅着,那眼神就像是在瞅一个蚂蚁,一个臭虫一般。

而他身边跟着满脸横肉的仆从则语气十分嚣张的叫嚣道,“哪里来的一个要饭的小孩,竟然敢撞我们家公子,你知道我家公子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

仆从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威胁道,“几百两银子,卖了你也买不起。”

沈德福自打穿越到这世界,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家伙,他心里头的火气一个劲儿的往上涌。

此时沈德福恨不得伸手痛打对方那张讨厌的脸,但是理智在告诉他,这人这么嚣张,穿戴也不俗,肯定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如果在现代,打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古代这个人命比草贱的封建社会,想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办法有很多。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就是如此。

为了不给堂哥沈德宗以及家里人惹麻烦,沈德福压下了心里的怒火,咬着牙,朝着那青年躬身道歉,“对不起,是小子没长眼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子这一回吧。”

那青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见沈德福低头服软了,不仅没放过他,反而是面色阴沉的说道,“想让我放过你,那你就从我□□底下钻过去。”

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仆人嘴巴里附和着,极力的对着沈德福贬低辱骂。

沈德宗闻言,心里头的火气快要压制不住了,他拳头捏的死死的,考虑自己要是当众打了对方,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就在这时,听见外边动静的沈德宗走了出来,他挡在沈德福的身前,然后板着脸对着眼前这个青年说道:

“这位公子,我是这次安庆府府试的案首,我叫沈德宗,这是我堂弟沈德福。刚才家弟撞到您是他不对,我在这里替他给您道歉,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他这一次吧。”

“沈德宗,谁啊,少爷我根本没听过?府案首,又如何?你一个小小的府案首,在少爷我这里能有什么脸面?”那青年闻言,顿时嗤笑一声,语气十分嘲讽的说道。

沈德宗原本还想着对方看在自己的身份上,能把这件事揭过,但是奈何看对方那语气,根本不带怕的。

这回麻烦了,沈德宗随即心里一沉。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出一个有分量的人,随后就与一双熟悉的面孔对视上了。

那人见到了沈德宗有些焦急的神情,也没让他失望,主动站了出来,扬扬下巴,朗声朝着嚣张青年说道:

“沐公子,这小孩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呢?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如何?”

那青年一见说话的人,原本嚣张的神情,顿时收敛了几分,他抿抿唇,随即嘴角扯了一个笑容说道,“既然您古少爷开了口,那么这个面子我当然会给了。”

说罢,他冲古少爷点点头,随即对着沈德宗轻哼了一声,撂下一句“算你们走运”,便带着自己的仆从转头走了。

等沐公子走后,沈德宗顿时松了一口气,忙带着沈德福走到那位古少爷身边,语气诚恳的朝对方拱手道谢,“多谢您出手相帮,我沈德宗铭记于心,来日必会重谢。”

沈德福也跟在堂哥的后边道谢,抬头后,余光扫量了对面之前,只见他头戴弱冠,身着紫衣,一双有神的丹凤眼,直挺挺的鼻梁,显然是一个风韵潇洒的少年郎!

“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沈家两位小兄弟用不着这般客气。”这位古少爷挥挥手,语气平淡的回道。

这位古少爷也是个心善的,干脆好人做到底,对着面前的沈德宗告诫道,“不过你们刚才得罪的那位沐双苍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姐夫是漕帮的,手底下有许多刀口舔血的人,你们以后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沈德宗闻言,眼神了然,再一次拱手道谢,“多谢古少爷您这般提点,德宗记住了。”

说罢,古少爷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随即便转身回屋去了。

等那少年走后,沈德福连忙对着堂哥好奇的问道,“二哥,这人是谁啊?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沈德宗瞅了眼周围好奇围观的人,止住话头,把沈德福带到自己屋里,之后两人相对而坐,他才开口回答之前沈德福的问题。

“这位古少爷,名字叫做古盛铎,我之前也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在我考中府案首之后,在府衙里知府大人宴请我们的时候,我这才见到了他。”

沈德宗说完之后,沈德福催促着问道,“那他是什么身份啊,为什么那沐双苍竟然会惧怕他?”

沈德宗摇摇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这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人提过那么一嘴,他家里似乎有人在京城做官。”

“还是有官身好啊,有了权势,就不怕别人欺负了。”沈德福心有戚戚焉的感慨说道。

沈德宗闻言,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晦暗,同时把那沐双苍的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等待日后有机会,肯定不会轻易绕过他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古盛铎的房间内,他对面正坐着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这人浅浅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那姓沈的小子,对方不过就是一个农家出身的乡下人罢了?虽说是安庆府的案首,但是目前连秀才都不是,用不着费心吧?”

“老师,我之前看过他中府案首的文章,用词虽然不华丽,但是却很务实,再加上这人没有任何背景,如果这次考中了秀才,以后说不定可以拉拢过来。”古盛铎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解释道:

“就算他最后一事无成,我也没多大的损失,不过就是今天让沐双苍失了面子罢了。”

这古盛铎扬扬下巴,一脸骄傲的说道,“但是,我还怕他沐双苍吗?”

中年男人闻言,嗤笑一声,摇摇头,语气淡漠的回道,“也是,那沐双苍哪会是什么大人物,就算是他姐夫,也不过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言谈之间,根本不把那沐双苍等人放在眼里。

古盛铎背后的言谈沈德宗当然不知道,此时他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听着亲爹的唠叨。

“哎,这城里的贵人真是嚣张跋扈了,不过就是稍稍撞到了他而已,竟然如此折辱我们阿福,真是欺人太甚。”

发生这起争分的时候,沈昊正好去了茅房,所以就没在现场,还是等风波平息之后,他才听人说起的。

听到这消息之后,沈昊当时就被吓得冒了冷汗,急匆匆的跑到上房找到沈德宗,直到见到兄弟俩完好无缺的样子,双腿发软的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茶水,这才着实松了一口气。

“好在今天你们遇到了贵人,有位古少爷帮助了你们,否则就麻烦了。”沈昊语气里充满了庆幸的说道。

“大伯,这事儿都怨我,要不是我,就不会惹出这麻烦事儿了。”沈德福垂头丧气,苦着一张脸,语气涩然的说道。

沈昊虽然是个种地的升斗小民,但他也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断然不会因为侄子的无心之失,而怪罪于他,于是闻言,当即温声安慰道,“阿福,这事儿怎么能怨你呢,都是那姓沐的行事太嚣张跋扈罢了。”

沈德福见沈昊脸上没有怨怼的神情,心下当即十分感动,沈家人对他真的是太好了。

沈德宗神色一凛,语气郑重的说道,“阿福,爹,你们不用担心,等我考中秀才之后,就有了功名,那姓沐的就不会轻易对付我们了。”

沈德福听到这里,心下感动的同时,却也无法对沈德宗言明,那沐双苍没几日好活了。

因为他刚刚才想起来,原书中,导致沈德宗没赶上这次院试的原因,正是因为那沐双苍出事儿,牵连到堂哥了沈德宗身上。

这一夜过去,似乎没发生什么大事儿,但是等到了第二天,沈德福刚吃过早饭之后,突然间客栈二楼处,传来一个尖叫声,“啊,死人了,死人了!”

沈德福见状,脸上一股子了然,他心想,自己等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很快客栈里的人都听见了这声尖叫,瞬间大家伙都像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瞅着二楼的方向窃窃私语,不少人还环顾四周,似乎是想要看看谁长着一张杀人的脸。

客栈的掌柜听闻这个噩耗,登时脸色就白了,他语气惊慌的对着一个店小二说道,“你快去报官,就说我们这里出了人命。”

说罢,这矮胖健壮、有着酒糟鼻的老掌柜,也顾不得店里其他的客人,自己带着人去了发生命案的地方。

沈德福见状,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然后抹抹嘴巴,站起身来,跟在那老掌柜的身后,也一同走上了二楼。

因为他想要印证一下,出事儿的人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位沐双苍。

此时二楼中间一处房间,房门大开,一个仆役打扮的男人正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下,而他的上方,那躺着一个睁着双眼,没了气息的书生。

掌柜的上了二楼,推开门口好奇观望的人群,然后先进去看了一眼,他这回死了心,因为这里果真有个死人。

掌柜的心里顿时哀嚎一声,嘴巴上直骂娘,“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会在老子的客栈里杀人,这不是印象我的生意吗!哎呦,头疼死了。”

沈德福一看发生事情的地点正是那沐双苍住的房间,再结合周围书生们的议论声,顿时心里有数,死的就是他——昨日里嚣张跋扈,要让自己钻他□□的沐双苍!

好啊,这家伙死的好。要不是场合不对,周围人众多,沈德福恨不得当场拍巴掌,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阿福,你怎么上来了,这里人多也混乱,你还是赶快下去,和我爹待在一起吧。”沈德宗见到沈德福那小小的身影,连忙走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嘴里念叨着说道。

“二哥,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沈德福的衣领勒住了脖子,他呼吸不畅,于是抓着自己的领子,连忙回道。

“那好,快走。”沈德宗闻言,这才满意的点头。

这边掌柜的虽然嘴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也知道保护现场,于是也没动里边的任何东西,接着,让那个吓得身子发抖的仆人走出来。

那仆人听到了叫声,惊慌的神情顿时稍加镇定了几分,他在胖掌柜的搀扶下,大腿哆哆嗦嗦的站起啦,两人一起往外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那胖掌柜径直对身边一个瘦高个的小子吩咐道,“小王,你带着人,把无关人等都赶出去。”

周围人知道死人,这事儿不能沾,胖掌柜刚一说出口,周围人便听话的散了。

沈德福到了楼下,沈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都死人了,你还胆敢往前凑,要是一会儿牵连到你身上怎么办?”

沈德福心想,你说和我们无关,那错了很快,这事儿就和咱们有关了,“大伯,你是不知道,死的人是哪个沐公子。”

沈德福这话一出,沈昊惊讶的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用眼神询问。

“确实是他。”沈德宗此时也皱着眉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他想着昨天自己和阿福与对方起了冲突,那人死了之后,自己兄弟两人肯定会被带去问话的,想到这里,沈德宗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过了大概两刻钟之后,本地的一位官员带着一帮人来了。

“先把客栈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那官员身材魁梧,鼻梁高挺,两道长眉之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是,赵大人。”衙役们闻言,大声回道。

说罢,便兵分几路,一路守着前门,一路守着后门,另外一路则是跟着那赵大人上楼,查探案发现场。

当然赵大人去现场不负责破案,破案的另有其人,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刘师爷挥挥手,吩咐仵作探查死者的尸体,一旁的捕快紧跟其后,开始询问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仆人。

为首的一个老捕快,一手拿刀,一手叉腰,威风凛凛的站在仆人面前,呵斥道,“你姓甚名谁,快和我们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死人的?死者的身份又是什么?”

那仆人还不到二十岁,模样长得凶横,但是自家少爷死了,他回头肯定没什么好下场,于是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此时他身子哆哆嗦嗦,声音颤抖的说道,“回禀这位大人,小的名叫富贵,里边死的那位是我家公子,他叫沐双苍,家里住在XX县,我们公子的姐夫是漕帮的大当家的。”

富贵似乎生怕得不到眼前捕快的重视,迫不及待的把家里的关系说了出来。

那捕快双眼一瞪,凶狠的说道,“废话少说,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人死的?”

富贵在凶也只是狐假虎威,如今他的靠山沐双苍可是死了,所以此时他就像是没了依靠的浮萍,再也嚣张不起来。

此时听到了那捕快的呵斥声,根本不敢卖乖,瞬间听话的回道,“我家公子每天早上都是我给他送洗脸水的,今天早上我照常端着水盆上楼,敲了会儿们没听见声音,还以为公子没睡醒,不想那门似乎没关,我便推开了一点儿缝隙走了进去,却没想到,没想到……”

富贵说到这里,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语气十分惊恐的说道,“转到屏风之后,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刚开始还没察觉,说了几句话,但是等走到近前,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走过去,没想到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死了。”

“之后的事情,大家伙就知道了。”富贵哭哭啼啼的说道,“我家公子死了,完了,完了,我肯定也活不了了。”

他本是沐家买的下人,生死都掌握在沐家的手里,如今他没照顾好当家的少爷,让少爷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回头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此时,终于痛哭出来。

那捕快见多了哭哭啼啼的人,此时见状,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问道,“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跟我说说,你家公子有没有什么仇人,是否丢失了什么财物?”

提到这个话题,这叫富贵的仆人顿时有些讪讪的说道,“我家公子平日里脾气稍稍大了一些,他对人动辄叱骂,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被人杀死吧?”

那捕快一听这话,对于死者为人就有了一个大概得了解,估计是哪家嚣张跋扈的少爷,在家里脾气大有家里人宠着,但是到了外头脾气还那么大,说不定就惹了谁不痛快,半夜里把他杀了呢!

对于这种人捕快平日里也是瞧不上的,所以顿时板着脸,接着问道,“那丢了什么财物没有?”

“我刚才吓坏了,这,这还没有检查过。”富贵呐呐的回了一句。

领头的捕快挥挥手,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富贵说道,“现在去查看。”

那富贵苦着一张脸去了。

不大一会儿他回来禀告,“大人,我家公子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不见了,还丢了几百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

那捕快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这很可能是一件谋财害命的杀人案。

紧接着,他就跑去找刘师爷报告案情。

这边捕快查问周围人的同时,仵作已经验完尸体,正跟刘师爷汇报,“……尸体脸色发青,脖子上有掐痕,肋骨处断裂……推测是和人动手,之后被掐死,也就是窒息而死。”

那刘师爷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点点头,朝着后边的捕快问道,“周围的人查问完了吗,有什么线索吗?”

捕快躬身回道,“禀师爷,死者叫……经常与人起争执,昨天……他丢失了财物……”

“你是说昨日里死者和人起了争执?”刘师爷闻言,眼睛一眯,忙开口问道。

捕快回道,“是。”

刘师爷得到了这些线索之后,忙整理一下仪容,走到上司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人,仵作……,捕快……”

“嗯,那你去把与死者起争执的两人拿过来,审问一下,是否和他们有关。”这位官老爷原本坐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休息,听到刘师爷的话之后,便睁开惺忪睡眼,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老爷我先回衙门休息去了。”

说完,就带着人施施然走了。

刘师爷在赵大人身边十多年了,很是清楚对方的做派,所以此时见状,根本一点儿也不惊讶,恭敬的送对方回去。

等人走后,这里就是他最大,刘师爷施施然坐在刚才赵大人坐在的椅子上,然后轻咳了一声,随即对着捕快吩咐道,“去把沈家兄弟拿到衙门里,同时搜查一下他们的房间。”

刘师爷这话说完之后,手底下的捕快忙听命行事,准备动手抓人了。

在屋子里等着沈昊,见身穿捕快服的人过来抓自己侄子,顿时慌成了一团,他连忙对着面前的捕快哀求道,“大人,大人,为什么要抓我侄子啊,他是无辜的?”

“别废话,刘师爷有令,我们兄弟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那捕快一脸不耐烦的推开拦路的沈昊,然后钳制住沈德福的双手,随即压着他就往外走。

“大伯,大伯,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没干,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沈德福双臂被扭的生疼,但是也没忘回头安慰沈昊,一个劲儿的不让他冲动行事。

沈昊见还在安慰自己的侄子,心里头不由得有些酸涩,这孩子还小,他哪里知道这些官吏们的凶恶,就算是你没犯罪,到了他们手里头,不花些钱财,都无法囫囵个的走出来。

沈昊看着侄子的背影,此时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心里头慌乱极了,他想着还是赶快找自己儿子沈德宗,去商量一下对策好了。

可是没想到,到了沈德宗那边,居然听说,儿子也被捕快们抓走了,这下子,沈昊顿时眼前一黑,感觉天塌了似的。

另一边,沈德福和沈德宗一起被带到了衙门里。

砰的一声,惊堂木响起,衙役们分站在两侧,棒棍不住的敲击,发出“威武”的声音。

穿着官府头戴官帽、一身威仪的赵大人大声喝道,“堂下之人可是沈德宗、沈德福。”

沈德宗见到高坐上首的赵大人之后,站在堂前,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大人,学生正是沈德宗。”

沈德宗已经过了县试和府试,此时可以被称之为“童生”,这童生见到官员之后,还可以有有座,所以此时他站在那里,堂堂正正的望着赵大人回道。

刘师爷在屏风之后,小声的对着赵大人说道,“大人,这沈德宗是个童生。”

赵大人刚要骂出口的话,顿时收了回来,同时本想下令给他一顿杀威棒的念头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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