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脆怎么了,我强啊》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包裹四四方方,高约半尺,体积不小。

姚小祝的眼神往那里瞥了又瞥,认真道:“恩公,你在说什么?没有你,我早就被咬死了呀。”

他说的是大实话,纪焦摇摇头:“我行事冲动,明知有毒还强行吸纳灵气,若非姚兄及时出手相助,即使到了岐黄堂能保住性命,肌体也难免受损,日后修行更难以精进。姚兄不必自贬,此番前来,确是为真诚感谢。”

姚小祝讪讪,他也不是妄自菲薄之人,谦虚两句就收了起来,故作好奇地看向床榻上的包裹:“所以这是什么?恩……纪焦兄的吗?”——带给我的吗?

他飞快地顺口改了称呼,纪焦微微颔首:“家母说过,礼不在贵而在诚,故而在下念及姚兄的情况特意精心挑选,想来是非常合心意的。”

“纪兄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话都说到这份上,姚小祝也不装了,按捺不住地蹭过去,嘿嘿坐下来开始解包裹上的缠结,解到一半,那声猥琐的“嘿”便戛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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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惊雷乍起,仿佛从九天之上滚落,撼的脚下大地微尘激扬,久久不平。

一本接一本,沉重的封面字体和姚小祝麻木的表情遥相辉映,耳边响起纪焦诚恳的声音:“听说姚兄尚未补考,学院对考核一向要求严格,小小心意,望姚兄应过尽过,能过则过。”

应过尽过,能过则过。

姚小祝一脸空白地转头:“好哦,谢谢纪焦兄。”

“哗啦——”一声暴响,延迟了快一个夏季的雨,终于在此刻当头砸到了地上,碎成万顷。

唤灵盘忽然有了动静。

姚小祝现在的心情相当糟糕,急需亿点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当着纪焦的面,他打开唤灵盘,眉毛一动。

灵阵中的灵力来源,赫然标注的是“老乡”。

坦明身份后,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两人虽同为穿越者,却极少和对方交流,即使在唤灵盘上也是只言片语,嘘寒问暖后便潦草结束。姚小祝也曾为此苦恼,毕竟他们两个看上去真的应该有点共同话题。

如今看到祁墨来找,他精神为之一振,迅速回复:

「在。」

「我想问你个事。」

姚小祝很爽快:「随便问。」

他想的是祁墨初来乍到还被狂人误伤,心里一定惶惑非常,这个时候就需要他这个老乡出马,给予一个坚实可靠的后背,安抚飘零游子破碎的心。

姚小祝义不容辞:「请畅所欲言。」

祁墨斟酌着字句。

碍于姚小祝“读者”的这层身份,祁墨很谨慎。

她深切明白读者的天窗视角有多可怖,再立体的人物到了纸上,也不过是被平剖开的薄薄一片。上帝的眼睛一览无余。

祁墨接收的信息太杂了。

草庐,三界,鹿穗,亲传……于她一团五颜六色的迷雾,祁墨看不透这个世界,却不得不时刻提防她被看透。

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那么一道力量,驱赶着所有安定的因素,用一根脆弱的线,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试图织出一张巨大的网。

又是那么巧,原主身亡,现在这个壳子里,只有一个迷路至此的异界游魂。

祁墨不畏惧死亡本身。生亦何畏,死亦何惧,唯得失牵动人心,她所害怕的只是失去,失去自由,失去记忆,失去生。

她想要全身而退。

唯有小心再小心。

和鹿穗聊过以后,越来越多的谜团在祁墨脑海中膨胀。她始终无法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假如她是女主,为什么姚小祝的系统没有认出她?

兔精恨到想要杀了她,为什么没有认出自己的仇人?

为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好像都认识她,却又根本不认识她?

看着灵阵中热情的简体字,祁墨默然半晌,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赌徒心理。她回复:「你吃了吗?」

「?」

姚小祝受宠若惊,「还没,你呢。」

「吃的烤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祁墨靠在床榻上,颇为生疏地运用着灵力,凄风苦雨在窗外呜哩哇啦的叫,梁柱上的夜明珠安静地散发着柔润光晕,在少女的侧脸凿下深刻的光影。

“师姐。”

门外响起毕月的声音,他这次学乖了,干脆直接站在外面,恭敬道,“请师姐移步正殿。”

祁墨本来上半身蜗在角落,闻言缓缓直起,吸了吸鼻子。

楼君弦回来了?

上午刚用非正当手段把试卷分出去,祁墨现在有点心虚,慢吞吞地踩上鞋子,顺手拿上一把油纸伞。

门缓缓打开,祁墨看着毕月像个检讨犯一样垂着头,不敢抬眼,空气中弥漫着冰凉的雨水潮气,也没能抚慰少年滚烫的耳尖。

祁墨扫了一眼,心里慨叹。

看看,多么纯情。

打小报告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心软啊。

祁墨冲小师弟笑了一下,站在廊道里,款款撑开了油纸伞。

雨中执伞,应该是很优美的意境。

如果忽略背景里的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的话。

房心殿建筑群占地广大,曲径通幽,分散的廊道遍布其中,犹如迷宫交叠,构成整座庞大的建筑体系。

风从四面八方来,将雨珠吹得乱七八糟,祁墨的油纸伞很快失去效用。一阵飓风打着哨音狠掼过来,顷刻间,她就像一朵不受控制的蒲公英,脚步交叠,拼命牵着伞,被迫在廊道上跳起了踢踏舞。

毕月走在祁墨身后,看着眼前纵情畅舞的少女,几度欲言又止。

“师姐。”

最终还是宗主的命令占了上风,毕月出手点符,一条岩浆般的金线在地面缓缓划开,飞溅的雨珠没入金线另一端,毕月看向祁墨,被后者打断:

“我知道,”祁墨木着脸,费劲地收起伞,任由雨珠随狂风砸到衣裙上,“通行符。”

拖延时间的心思被点破,祁墨认命收伞,注视着横亘走廊的通行金线,狠狠心咬牙迈过。笼罩全身的冰凉湿气刹那间消失干净,狂暴的风雨隔绝于外,只余室内摇晃的烛火,棉芯弯折,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地上雨渍被一条无形的线齐整分割,不等祁墨站稳,眼尾便扫到桌案上一只折翼的纸鹤,嘴角抽了抽。

“吾徒。”

祁墨抬头。

数步之外,远山般的身影立于光影混沌之中,乌丝如瀑,在苍白脸侧垂下千流万支。

好多天不见了。

脊骨泛起熟悉的涟漪,从头酸到脚,祁墨甚至还没看清楚神色,应激反应就已先她一步,认出了那个人。

往常的楼君弦总是一袭天上月的绣金白袍,衬得人冷如雪,伸手不可触及;

而眼下,他的身上只有统一奔丧似的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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