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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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就这么轻易放弃吗?”

蔡晓娟不知道向凌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且这份自信和她认知里的自信并不一样。

不是自信于一定会成功,而是不畏惧失败,哪怕知道会失败也依然自信满满。

蔡晓娟听过书本上诸如失败乃成功之母的句子,但却是现实生活中头一次见到无谓失败的人,向凌还自信满满地表示,一定会帮她继续上学。

心口又暖又涨,好奇妙的感觉。听着向凌这些看似不切实际的话,蔡晓娟非但神奇的没有感到反感,而竟从心底迸发出了跟随对方的冲动。

除向凌外,没有人把她想继续读书的想法当回事,没有人在意她想要什么。

蔡晓娟想着,心里逐渐有了底气,“你说的没错,确实不应该就这么放弃,好歹要试一试。就按你说的,我们把店开起来。”

反正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就算不成功又如何呢?向凌说的没错,都还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向凌带着蔡晓娟把店铺打扫了几遍。这店铺虽然老旧,但面积并不算太小。

外面摆货,内间做后厨,后院还有两个空室,在向凌的安排下一间放杂物,一间做休息室。

交通不便,从河东村赶到镇上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向凌打算营业期间都住在这里。

蔡晓娟不太放心,说到底向凌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老铺子里没有保障。她劝了几句也没劝动,只希望向家能让向凌改变主意。

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日暮西沉,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

忙活了一天,肚子着实是饿了,向凌回到家,毫不意外的又是冷锅冷灶。

“他人呢?”向凌张望了一圈也没找到向志强的身影。

“他打猪草去了,你不干的活可不得他来干?”胡续娣从房间里出来,刻意放得轻柔的语气透着别扭,她面上还带着明显的关心,“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我们都担心你一整天了,干嘛去了?”

“去镇上看了铺子。”向凌在客厅看了一圈没找到食物,只得进房间搜罗。

然而早上还堆着大包小包的房间现在空空荡荡,只余一张床和两张板凳。那些吃的用的竟是一样没留,全搬空了。

向凌又转去原先住的小房间查看,里边倒不是空的,锄头铁锹搭着,红薯土豆堆着,入眼尽是农家杂物。

胡续娣在后面问:“你去看什么铺子?”

“东西呢?”向凌回过头,没有错过胡续娣眼里闪过的心虚。

“什么东西?你说高家送的聘礼啊,我们家放着不方便,家里房间小,挤得慌,你爹拿去上湾的向家祠堂仓库里了。”

胡续娣解释了几句,又立马紧张地追问道,“你去看什么铺子?”

“我打算开个卤菜店。”向凌面色平静地直接宣布道,“接下来一两个月都在镇上住。”

“什么,你开什么店?你个姑娘家家的开什么店?”短短几秒钟时间胡续娣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丰富和快速,错愕,茫然,愤怒,最后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阴着脸没什么好气道,“这话你和你爹去说。”

通知过了就行,向凌不在意胡续娣是什么反应,也不计较对方的态度,“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听到这话胡续娣脸色稍缓,故作嗔怪道,“妈给你留了吃的,你爹说要饿你几顿,你也知道你这些天干的事有多荒唐,也就是妈心肠软,说到底你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不疼你谁疼你……”

说着说着,胡续娣便有些感慨起来,“都说酸儿辣女,当初怀着你的时候妈特别爱吃辣,你奶奶信了跳大神的说我肚子里的是丫头,非要让妈吃偏方把你流掉,是妈不忍心生了下来,天下哪有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母亲……”

向凌不为所动:“吃的呢?”

胡续娣顿了顿,从碗柜里拿出一袋馒头和一碗咸菜,“吃吧,妈特地给你留的。”

向凌闻了一下,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馊了,不能吃。什么时候买的?”

“哪有?这不还好好的吗?”胡续娣扯下一块吃了一口,变了脸色。

这味道吃起来确实是馊了,但好歹是花钱买来的粮食,不吃多可惜,她硬着头皮道,“没事,不是很坏,以前条件差的时候连树皮都吃,吃个白面馒头还能委屈你了?”

向凌懒得理她,用箩筐从杂物间里拿了不少蔬菜和干货,“留给你老公吃吧。”

“你个死丫头说得什么话……”胡续娣心头止不住的那个气啊。

这死丫头平时家里的活不干,就属吃饭最积极,给她留的馒头都嫌弃,一点都不把她这个当娘的当回事。

不就是馊了点吗,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要浪费柴火煮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可劲儿糟蹋家里东西。

好心给留吃的,非得不领情还甩脸子,胡续娣愤愤难平,“你又要煮什么?家里的灶就煮你一个人吃的了是吧?”

“你还没吃饭吗?”向凌自顾自忙活着开火,看也没看身后人一眼。

胡续娣见她这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就来气,“早吃了,等着你来不得饿死。”

“吃饱了你就没别的事要做了吗?”向凌烧火煮上热水,又往鸡圈走去。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说她这个当娘的吃饱了没事干吗,胡续娣脾气也上来了,“给我回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喂鸡的糠还没拌呢!”

“没拌你自己不知道叫你老公拌?”说话间向凌就逮了一只鸡。

胡续娣还没来得及在意向凌对她这个母亲说话的态度,过来就看见她生蛋的老母鸡被向凌抓在手里直叫唤,吓得她慌道,“你又干什么?快给我放下!”

“吃呗。”向凌拎着鸡回了厨房拿刀和案板。

“吃什么吃?都吃过一只了还吃,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鸡给你霍霍,这只是生蛋的老母鸡,给我放回去!”

胡续娣的声音激动又尖锐,简直比手中的老母鸡叫得还刺耳,向凌被吵得没法,“行,我不杀这只老母鸡了。”

胡续娣可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好,好,快给我放回去……”

却见向凌把手中的老母鸡一放,转眼就逮了只更肥更嫩的鸡。

胡续娣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你又抓来干什么?”

“都说了要吃,你们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干什么?”向凌说话间手起刀落就把鸡宰了,血也没有浪费,装在碗里。

就是鸡头带着一小节脖子被斩断,掉在地上死不瞑目。

胡续娣见此情此景,心口梗得直抽,怎么会有人这么杀鸡的,她的鸡啊,又被这死丫头霍霍了!!

“哪有天天吃鸡的?家里饭菜不够你吃吗?”

“能不能别吵吵?”向凌手里还握着菜刀,正想着如何开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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