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酥衣》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疯子。
真是疯子。
郦酥衣看着那血迹,气得浑身发抖。
她知晓沈兰蘅朽木难雕,却未想到,他竟难雕到这种程度。
郦酥衣几欲摔碗。
月光依稀映照入帘帐,军帐里,男人披散着头发坐于榻上,或许因失血过多,那张脸竟有些苍白。
披散的乌发显得他脸颊愈发小。
沈兰蘅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郦酥衣胸膛起伏不平,口齿呼出热气。
鲜血依旧流淌,如若不及时处理,那双手可能会废掉。
那是沈顷的右手,是一个将军执刀剑、保家卫国的手。
深吸一口气,郦酥衣平静下来,敛了敛神色上前去为他包扎。
她在心里默默告慰自己:不能同他计较,不能同他置气,他就是这般蛮横不讲理……
与一个疯子是讲不成道理的。
沈兰蘅低垂着头,眼睫耷拉。
他的眸光与灯火一同映落,坠于少女那双瓷白纤细的柔荑上,瞧着她忙碌的双手,男人眼底莫名染了些笑意。他神色满足,贪婪地吮吸着少女身上的馨香,无比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
特别是,她眼中有忧虑、有紧张时。
沈兰蘅自我催眠——如今郦酥衣就是在关心他,才不干沈顷的事。
她动作干脆利落,不过须臾便将伤口处理好。
撒手时,郦酥衣眉目淡淡,瞧着身前之人欲言又止的神色,冷声问道:
“还有事么?”
沈兰蘅:“我想要蝴蝶结。”
“……”
想要与万恩山那一夜,同样的一只蝴蝶结。
郦酥衣咬咬牙,将纱布尾端扯了扯,重新为他系好了一只蝴蝶结。
漫不经心系的,形状非常潦草。
男人却浑不在意,他眉眼弯弯,眼底笑意愈发明快。
郦酥衣不想再伺候他。
系好蝴蝶结,她不再看那榻上之人一眼,转身便朝帐外走去。
沈顷的军帐离她的军帐并不远。
她步子迈得快,脚下匆匆,回到帐中时,心口处愠意仍未消散。
好像每次见到沈兰蘅,她总是不可避免地生气。
郦酥衣心中默默想,没关系的,待到明日,等太阳出来便好了。
她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帐口,昏昏欲睡。
就在全身心将要陷入混沌的前一瞬,她忽尔听见一道脚步声,有人掀开帘帐,缓步走了进来。
不用回头,只嗅着那道兰花香,郦酥衣便知晓来者是谁。
对方步子很轻,抬手掀开轻如蝉翼的床幔。
身后的床榻微微一陷,郦酥衣知晓,是那人侧身躺了上来。
当沈兰蘅的双手即将环住她腰身之时,她抗拒地伸手,将其推开。
身后之人一怔,旋即有些自责:“可是我吵醒你了?我……我只想与你一起。”
郦酥衣侧着身,背对着他。
男人声音微低,
落在她耳畔,挠得她耳垂又热又痒。
?想看韫枝的《春满酥衣》吗?请记住[]的域名[(.)]?7??????
()?()
“我想抱着你睡。”()?()
“我不乱动、不做旁的事,就想单纯地抱着你睡,”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乞求,“郦酥衣,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那只绑着蝴蝶结的右手已覆至她腰窝。()?()
月色清莹,透过厚实的帘帐。床幔轻如蝉翼,随着光影轻轻晃动着。
怀中是软玉温香。
沈兰蘅禁不住,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后背登即有热流窜过,郦酥衣挺直了背,方欲呵斥出声,那人却愈发变本加厉,竟还伸了伸舌头。
舌尖温热,轻舔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
郦酥衣挣扎:“你……你松开!”
她的声音里带着薄怒,落于沈兰蘅耳中,竟愈发显得她娇憨可爱。
他的呼吸喷薄着,温热的气流盘旋在少女耳畔。
她每一寸呼吸,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是甜的。
如同掺了蜜,令人魂牵梦萦,肝肠寸断。
他浅浅吐息:“郦酥衣,我忍不住。”
“我好想……亲你。”
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
沈兰蘅从后将她抱紧了。
“酥衣,”他道,竟有几分撒娇,“你可以亲亲我吗。”
正说着,男人竟又将身子贴近了些。
二人都只穿着薄薄一层里衣,这样一来,郦酥衣的后背紧贴着对方坚实的胸膛。那高低起伏的胸膛令她有些不适,几乎是下意识地,少女朝前躲了躲。
她声音泛冷,道:“你说了,只抱着我睡觉。”
后颈上微微一热,男人低下头,竟轻咬住她
的脖颈。
生怕咬疼她,沈兰蘅并未用力,他的牙齿轻轻磨损着她的后颈,于她娇嫩的雪肤上留下一个牙印儿。
那是独属于他的印记。
沈兰蘅心想。
此时此刻,她便是属于自己的。
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人都莫想要抢走。
见状,郦酥衣忍不住了:“沈兰蘅,你是狗吗?”
“我是,”对方将唇贴在她的脖颈上,微哑着声息,“郦酥衣,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犬畜。”
郦酥衣踹了他一脚,低声骂:
“家犬?哪有狗还咬主子的!”
主子?
沈兰蘅的眼睛竟亮了亮,他抿了抿唇,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酥衣是要做我的主人吗?”
郦酥衣沉默了。
她原本也还算伶牙俐齿,此时此刻,竟找不到适当的词来骂他。
便就在此时,帐外忽然响起玉霜的声音。
“夫人。”
小丫头声音清脆,在夜幕中轻缓散开。
“夫人,您歇息下了吗?”
郦酥衣应道:“何事?”
玉霜:“奴婢按着您的吩咐,找到您要的那种草药了。”
床帐微垂着,遮挡住榻上二人的身形。玉霜并未想到世子也在此处,看到那人影时,正捧着草药
的手抖了一抖。
她脸颊烫红()?(),
匆匆将东西搁在帐帘旁边的小桌上。
不等郦酥衣开口()?(),
她便道:
“夫人3()3[(.)]?3%?%?3()?(),
奴、奴婢退下了……”
“啪”地一声()?(),
玉霜将帘子急急阖上。
“抱够了吗?”
待玉霜走后,郦酥衣自榻上坐起身,用衣领遮了遮脖子上的咬痕,冷声。
“抱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
似乎怕再惹恼她。
沈兰蘅多看了她几眼,短暂的沉默过后,竟听话地离开了。
沈顷新伤未愈,郭孝业又一命呜呼。
没过多久,朝廷上头新调来了一名武官。
看到那人时,不光是郦酥衣,就连沈顷也一愣。
来者竟是那娇生惯养的苏家世子,苏墨寅。
沈顷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倒是那苏墨寅,见了沈顷,他颇为亲**自马车上一跃而下,欢天喜地地唤他:
“沈兄!沈兄——”
他大手一伸,攀附住沈顷的肩头。
沈顷生得高大,苏墨寅要比他低一些,一袭紫袍的男人仰面望他。
“听闻你受了伤,伤势如何,严不严重?还有这手是怎么回事,这拿刀剑的手可不能伤着哩——”
沈顷平淡将他的手拨下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爹说让我趁着年轻,多去外面历练一番,锻炼锻炼,顺便磨一磨性子,”苏墨寅叽叽喳喳,活像只麻雀,“我同我爹说,儿子分毫不懂行军打仗之事,先前所看的那些军书也都只是纸上谈兵。你猜我爹怎么说?他说啊,这西疆大小事宜都有沈郎定夺,只要你沈家二郎在,西疆就出不了事,你只需要跟在沈顷后面跑跑腿、学习学习。”
苏墨寅又将手搭上去,扬眉,“我一想,这不也是嘛!有沈兄在此处罩着,弟弟我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过来了。”
正言道,他又看见走出军帐的郦酥衣,恭敬一拱手:“见过嫂子。”
当着沈顷的面,郦酥衣被他这声“嫂子”叫得脸颊烫红。
沈顷叫魏恪带着苏墨寅,先于军营里面熟悉上一圈。
待人走之后,她才走上前,低下头,将丈夫的右手牵起来。
纱布崭新,缠得很紧。
郦酥衣皱眉,问:“他又拆了?”
这些天,沈兰蘅一直犯病。
白日里,沈顷的纱布刚包扎好,到了夜间,对方又坚持不懈地将其拆开、跑到郦酥衣帐中包扎。
一来二去,这伤口总是好不了。
沈兰蘅完全不在乎沈顷能不能执剑,只在乎每夜能有理由与她相见,每晚能感受到她的在乎与心疼。
闻言,沈顷垂眼,看着自己那只右手,轻轻点了点头。
今早醒来,褥子右边仍是血。
还有一封沈兰蘅留下的“**”。
——莫想与我,抢走酥衣。
字迹潦草,言语幼稚。
沈顷平静地垂眼,用手指蘸了血,
回道: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她的名字都写不对。
他走下榻,轻车熟路地自一侧取来药瓶与纱布,将右手包扎好。
好几日的折腾,他的伤口有些发脓。
郦酥衣执意要看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171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