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以死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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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落败日。

憬花城的危难终是到了。

花瞳流先前部下的盾,已经阻挡不了诡节了。

他们如同疯狗般一拥而入。

昨日午时。

他们还在为花瞳流醒来感到欣慰。

今日午时。

诡节已经大肆破坏,憬花城一瞬生灵涂炭。

城中不少百姓已经遭受蒙难,死的死伤的伤,街头巷尾无一不是大呼小叫哀嚎声连连不绝。

此时,一间不算破旧的但也不算华贵的屋舍内,老者悠悠然品了一口茶,勾起唇角,无声笑起。

老者自是救了烬千年多次的老先生,此时的他正看着一城疮痍,无声的笑。

其时,门板破裂声爆起,老先生头也不回。

门板爆裂,掀起一阵灰土,灰土散去,才看见持着双刀的男子,站在门口。

“可是都来了?”老先生悠悠开口。

“错了,只有我。”魍位傲然。

“那,上面那位,怎么不下来?”老先生微微抬头,房梁有微微灰尘落下。

女子从房梁上翩然落下,一身妖媚的衣裙活像个花蝴蝶。

“老先生好警觉,真是让我有些失落呢!”说着挫败的话,语气却是扬起的笑。

“还有一人,我想是那位病弱的小友吧,你小时候,老夫还替你把过脉呢,脉象不稳,时好时坏。”

一支箭矢从窗射入,一箭落在茶杯上,瞬间,茶杯碎裂,箭矢扎在木桌上,木桌都有些裂缝。

魑位就倚在窗边,垂下的发髻伴着阴沉的风,飘了飘。

一脸的病态,让他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来找老夫可谓何事?若是侵略一事,老夫便就不参与了。”老先生很是冷静,语气中还有几分威慑。

“可你已经参与了。”魅位微微俯下身子,双眼微微泛紫色。

“无间梦?看来那老家伙教了你不少,可老夫并无所惧。”他答的是那样淡然。

老先生周身气力翻涌,将魅位震退两步。

魅位一时慌乱,站稳后又是妖媚一笑。

“先生还真是老当益壮。”窗外的魑位冷冷开口。

老先生冷哼一声。

“想必先生已经猜到我们来寻你做什么了吧。”魍位向前走了两步,手上的两把长刀还在打转,刀刃上还带着方才残杀百姓留下的鲜血。

他的语气像是在逼迫。

“老夫说了,要我帮你们破了憬花城,没这个可能!但若是另一件事,老夫,也还真想再去看看。”

“先生果然识相,那我们便就不打扰了。”魅位妖媚向前走动,到老者身前还还冲他妖媚一笑。

老者微笑以待。

魍位冷笑一声,跟在魅位身后离开。

魑位微侧过脸,冷眼看着屋内,待魍位魅位出了去,便寻不到他的身形了。

老者坐下,拿起茶壶,仰头喝了一口。

“茶还是比酒好喝。”他起身,缓缓走出,身后尘土翻飞。

诡节侵略憬花城,除了魑魅魍三人,领头人也并不少,十几个领头人合在一起,也能比肩鬼位的存在了。

黑白两道寒光,恍若流星般蹿出,一瞬,叶云兮身前的鬼位便倒了大半,两把短刃回到她的手上,血液自刀刃流下。

她的动作很快,两把匕首合在一起,成了一把黑白相间到短刀,叶云兮持着它,倏地瞬间,杀了进去。

这是城中的一条小巷,她独守在这里。

城西。

刀光剑影,少女穿梭在其中,以一掌对兵刃,也未有逊色。

刀剑袭来,雷沅侧身躲过,反掌拍在那人后心,一掌,心脉寸断。

雷沅虽不是使节,可一身气力,不必使节少上多少。

一墨遮目,莫生书持着毛笔,周遭墨黑一片,诡节的双瞳泛黑,他们胡乱挥着手中的武器,生怕那行踪不定的青年从何处突袭而来。

一笔落,这墨黑像是溪水,淳淳流动,他也随着墨黑流动,速度之快让人捕捉不到身影。

再一见,莫生书已经到了那群诡节之内,他就像是一滩墨水,寻不到踪迹。

毛笔挥过,墨水四散,那墨水像是暗器,穿人心肠。

头有长角,全身金红相间的画兽,正发出一声怒吼。

吼声如雷,震掉了一众诡节的武器。

武器落地,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画兽一个冲身掠去。

那一众诡节被撞的四分五裂,人仰马翻。

纷纷摔倒在地上,哀嚎声不绝。

暮留声正站在他们来时的城门前,定定地看着年。

憬花城在这今日大乱。

城中百姓也被屠戮大半。

花瞳流站在院中,脸色惨白,唇上也没有血色。

他的头发散落在身后,腰背是挺直的。

诡节带来的阴风正若有若无地吹打在他身上,淡绿色衣衫微微晃动。

他憔悴了许多,和几日前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烬千年正在花瞳流身旁不远处的亭子内,他趴在石桌上,看着憔悴病弱的花瞳流,叹了口气。

怎么就不让他去呢!阿沅去了,阿声去了,叶姐姐去了,莫生书也去了!现在就剩下他自己和病弱的花瞳流,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而此刻,元生去了哪里,烬千年都不晓得。

阴风也时不时吹打在他的脸上,风一来他就眯着眼,感受着这股让人浑身不舒服的阴风。

花瞳流轻咳了两声,他身子本就不好了,再加上站了许久,肯定会累。

花瞳流坐在了烬千年身前的石墩上,一脸心思沉重。

烬千年趴着抬起眼,看见眼前青年这幅样子,很是理解他此时的心思。

他与他一样,都很担心外面死战的人。

可外面的人也是为了他们才以死相守。

他们不能让烬千年和花瞳流出去迎战,一个已经是时日无多的人了,一个是不能在受严重的伤了。

他们二人都不适合出去迎战,所以守护憬花城的重任,也就自然而然落在了其余几人身上。

两人就这样一个趴着一个坐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莫生书的实力烬千年是见过的,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位身怀杀伐之气的青年。叶云兮他也不是很在乎,毕竟曾经也是一座大城的守城人,实力自然仅次于莫生书。雷沅,烬千年也不是很担心,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他们好歹也算是相识了这般久,打打闹闹了这么多年,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烬千年也会不顾生死去为她报了这个仇。但暮留声,是烬千年最担心的,他不比其他人,可以运用气力来对敌,他是用气力和上古神兽签订契约,说白了,便是他每次动用上古神兽之力,便是被上古神兽吞噬气力,最终影响身体乃至寿命。

暮留声的气力一旦耗尽,那他便会是最危险的。

到那时,就算烬千年赶到了,恐怕……

这时院落的门被人推开。

烬千年坐起身,警觉起来,就连身前的花瞳流一脸担忧和憔悴的脸上,也能看出几分警觉。

“阿年哥,花大哥!”

元生抱着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二人警惕的身影松散下去。

再这样紧张地场合,被这么下上一下,谁不会警惕起来呢!

两人松了口气。

烬千年望向元生怀里的东西,惑道:“小屁孩,怀里抱的什么?”

元生白了他一眼,道:“不告诉你!”

烬千年也随之冷哼一声。

这样紧张地氛围,烬千年还能是这样的心态,花瞳流都被他弄的勾了勾唇。

病弱的青年笑了,虽然是苦笑。

元生跑到花瞳流身前,将怀里的东西给花瞳流看了一眼。

小童满眼欢喜,青年面露愁容。

元生怀里的是只小猫,浑身呈黑色,那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它从元生怀中探出小脑袋看着周遭,这里它从来没有来过,以至于到了一处新地方,让小猫有些抗拒。

它试图抓挠这一声的胳膊,可奈何却伤不到元生,它叫了一声,带着不甘。

元生习武这么久了,有些气力也是正常的,他虽然没有真真正正学过使节的招式,但以他的天赋,就算不需要师傅,将来也能有所成就的。

再这样乱的情况下,还能看见一只完好如初的小猫,着实让人感到心里一阵酸痛。

明明前几日百姓还都砸幻想交谈,可今日,一切都变了。

憬花城再也不会是曾经的憬花城了。

憬花城,憬花楼。

好似每一座大城都有一座地标性建筑,憬花城都憬花楼,乐安城叶云兮一头白发,满目忧愁的屹立在的高楼,还有十里长馨的恭棂台,一层更比一层神圣,节日使节的祖祖辈辈基本上都供奉在这里。

魑位冷冷看着周遭狼藉一片。

有些街道已经血流成河。

也有些百姓被迎战的几人护送进了雨中桐林园。

叶云兮持着短刀的手颤抖着。

因,方才她的短刀打在一把剑上,那人的气力强势,一手长剑震的叶云兮虎口作痛。

一剑袭来,叶云兮猛地向后撤步,一缕发丝被剑割下,飘散落地。

叶云兮手中黑白相间的短刀散开,两把匕首飞出,黑白两道寒光,活像是将要夺命的厉鬼。

那人气力真的不正常。

匕首挡住了持剑男子片刻,给叶云兮争取了短暂喘息时间。

期间,叶云兮回想着与魍位对峙时的情景,眼前持剑男子莫非也是八鬼位之一?

现如今的八鬼位,魑位、魅位、魍位、魁位尚在,魃位下落不明,鬾位被烬千年用尽浑身解数所杀,魈位在阳明城与守城人一战惨死,至今无人补位,至于那魉位,那时与魈位一起,她善用毒,再加上如今的阳明城毒瘴铺天盖地,所以她的生死至今不明。

叶云兮是这样想着的,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很快便被否认了,那持剑男子身上有是个珠子,每颗珠子都是棕铜色的,泛着肮脏的光。

那是食秽,每一颗食秽都能提升一定的气力,且食秽是极难寻得的,如今叶云兮身前的持剑男子,一人便有十个,可想而知诡节这一次侵略,是势在必得的。

两把匕首被震开,冲着叶云兮袭去,这力道要比她自己掷出的力道都要重上许多,叶云兮堪堪多开,那两把匕首直直扎在后方的墙面上,砖石所筑的墙面出现数道裂痕,摇摇欲倒。

雷沅这边到还算轻松些,解决完这群没什么作用的诡节兵士,也就开始护卫百姓离开。

可如今这憬花城,处处都是危机,哪里都不安全。

雷沅就一直护送着这些百姓,一直到了雨中桐林园。

院内,烬千年趴在石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般危机的时刻,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无聊。

阿声对他说不要他出去,他便就听话的不出去了。

花瞳流还是坐着的。

他微侧过头,看着雷沅护送着一众百姓到了雨中桐林园,他没多说什么,守护这一城百姓,是他的使命。

就算失去生命,也不为过。

雷沅看着一眼懒洋洋的烬千年,神情微变,没有说话,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烬千年叫住了她。

“阿沅,你……最近怎么都在,躲我?”他的语气有些不解,一个同他相识多年的人,如今见了他像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一样,总是在他身旁躲闪。

雷沅顿住脚步,没有回头,“阿,无没什么,只是有些忙罢了。”她说完话,便径自离去。

真的是这样吗?烬千年不明,他想在说些什么话,但都不知怎样去开口。

寂静的院落内多了些许嘈杂。

烬千年皱了皱眉,怕不下去了,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撇了一眼光芒正盛的太阳,晃的眨了眨眼。

暮留声有些累了,他唤出画兽的时间越长,对自身气力的消耗也是越大,此时他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在撑上半个时辰,还是可以的。

在场的画兽已经不再只是年了,因半个时辰前,诡节的领头人不知从何处猛地袭来,暮留声情急之下,唤出了九尾,和睚眦。

一个鼓弄人心,一个吝啬杀戮。

它们都是有着能够极大扰乱敌人心境的画兽。

很快九尾的魅术控制住了不少诡节,他们一脸的花痴相,生怕别人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是在那样的梦中,体验桃花漫天。

睚眦,自然是个忠心护主的画兽,暮留声受了些小上,不甚大碍,但在睚眦看来,暮留声被他们割断来一根头发,那都是要豁出生命的。

睚眦一出场,瞬间鲜血成河。

三只画兽,对于暮留声老说已经是极限了。

此时的他满头都是虚汗,他看了眼天,不知不觉间,竟已经作战这般久了,午时已过,待入了夜,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灾难。

诡节,是行走于夜间的杀手。

莫生书的身手很是不错,他这一边解决完了便想着回雨中桐林园,护着花瞳流。

要离开时,他看见一个老婆婆正抱着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男孩灰头土脸的,老婆婆更是。

他本不想救这一城百姓的。

还不是因这城中百姓逼死了风行云,如今还要逼死花瞳流,这份仇他放不下,也并不想放下。

两个对憬花城有着这般没好幻想的人,却被这座城中的百姓,当成了理所当然的迫害对像。

纵使他们救了他们,也仅仅只能得到一句感激的话,事后不久也便忘记了。

莫生书不想看他们,可奈何老婆婆唤住了他。

“莫公子,老身求你,救救我这孙儿。”老婆婆的声音沙哑,带着哽咽。

她的语气仿似她已经跪下了。

老婆婆怀中的男孩抬起头看了眼她,她轻轻抚摸着男孩的发,一双苍老的手颤抖着,唇也不停地抽搐,她已经哭干了泪啊。

莫生书还是想离开,他本就是个杀伐之气缠身的人,看不见这些情感,但也并非不懂,只是如今的他对这座城的百姓实在是失望至极。

他想离开,可面前道男孩却跪了下去。

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你可以救救我祖母吗?”他的声音很是稚气,但这稚气中还带着几分坚强,纵使他眼眶已经有泪水滚动。

老婆婆是一时没拉住男孩,她闻言,跪下身子,将男孩抱在怀里,男孩在她怀中终是哭出了声。

他们都是平民百姓,若是使节都放起他们来,那他们也便就成为了外人随意宰割的牛羊。

莫生书有些触动,那日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他将全城的百姓都看成了一副样子,为了利益可以去杀保护他们的人,为了活命可以去逼迫保护他们的人。

莫生书上前,扶起了老婆婆和男孩,他也不明如今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他们与那些人不一样。

一滩墨水落在脚下,莫生书带着他们回了雨中桐林园。

老婆婆见自己和男孩得救了,她感激地看着莫生书,很快低下头,看着男孩,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发,都有些弄乱了。

她从未想到过,她和她的孙儿可以获救。

花瞳流对莫生书的气息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他站起身,看向前院地方向,他知道他回来了,还带着两个百姓回来的。

这一草一木几乎都是花瞳流的伙伴,他可以从草木身上得知一些微不可查的讯息。

就比如现在的叶云兮整遭受着一个强劲的对手的攻击,连连败下阵。

坐了这般久也恢复了些力气,他缓步走向前院,看见莫生书还在那里,便唤了他一声。

莫生书也是很快发现了花瞳流,也从花瞳流那里得知了叶云兮的危机。

女子救过花瞳流,也守护过这座城,所以在这座城中谁都不可以死,就算要死,死的人也只能是他们二人。

莫生书对这花瞳流点了点头,脚下一滩墨水,眨眼间消失在花瞳流眼前。

花瞳流轻声咳了两下,也便转身回去了。

花御轮,行踪不定,可能上一秒还在地上,下一秒便进了屋内。

他们不同于影碟位,有着速度和杀招。

他们更多地是,躲在暗处给敌人致命一击,但最大的致命点也莫过于此了。

他们现身,便是将后背送给了敌人,若是出手慢了,也便活不成了。

叶云兮被那持剑男子打的节节败退。

男子身上的食秽已有两颗被叶云兮击破,那食秽碎裂后弥漫出一股腥臭为他,让叶云兮连连作呕。

而那男子却是一脸的享受,毕竟这东西不仅可以给人力量,还会使人沉沦。

十颗食秽已经破了两个,这对叶云兮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在家中书房读到过关于食秽的介绍,上面写的很清楚,食秽只有击碎一种办法破除,但若是击碎了食秽,身怀食秽者便会增强几分气力。

她已经满头大汗,而那男子却正得意地看着她。

男子持着剑,一瞬冲着叶云兮砍去,她抬手持着匕首挡住,可奈何那持剑男子如今都气力不减反增。

那人已经有接近鬼位的气力了。

叶云兮已经战斗了许久,早已精疲力尽。

长剑狠狠落下,叶云兮招架不住,匕首自手中脱落,她的虎口被震的流出了血。

眼看着长剑又要落下。

这一刻,墨水仿似雨滴。

千丝万缕落下。

莫生书出现在叶云兮身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救过花瞳流,对于他来说,便是救过自己。

这一刻,一个墨色衣衫的青年挡在她的身前。

让她有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叶云兮看着身前的莫生书,她以为自己今日回不去了。

虎口的疼痛她未察觉,一只手已经鲜血淋淋,她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闲谈时。

他说过他的师父是整个锦陵最厉害花御轮,名唤风行云。

风行云何人?叶云兮自是知道的。

叶云兮、叶风兮。

风行云……

是她们的母亲。

她们的父亲叶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立山魂他算得上头等了。

这样的身世很难不让人注意这两姐妹。

她们都父母时常不再身边。

他们虽未诡节,却并非守城人,他们生性热爱的便是自由于天地,可奈何,阳明城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将两个小女儿送到乐安城,两城相隔甚远,换做常人,一月路程都不足以到达。

但阳明城事发生是在一年后。

他们从何处得知道消息无人可知。

风行云收过一个徒弟,便是莫生书。

只不过这件事他们姐妹二人从未有所闻。

在大战将要打起时,她让莫生书去到这憬花城,便没了消息。

这些年来,莫生书也一直在暗中寻找着自己都师父。

大战过后风行云不知生死,魉位自曝了身体,使得整个阳明城充满毒瘴。

叶禹带着一个男孩,出了阳明城,到了那元生城。

事后叶禹也去看过她们姐妹为二人一次,但却只是远远地看着。

之后的事便就真的无人所知了,叶禹下落不明。

有人说他为爱自缢,有人说他的爱人还没死,他去寻他了。

叶云兮看着眼前青年,不知为何,心跳的有些快了,母亲收的徒弟,还真是别出一折。

青年的墨色衣摆在她身前翻飞着,她有些悸动,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保护在身后。

一滴血从她指尖滑落,鲜血落在脚下的墨黑,这时她在反应过来,她许是动了心,虎口的疼痛终于是觉察到了。

叶云兮面露痛色,但很快回过了神。

她在次将两把匕首合二为一。

莫生书一直挡在她的身前,至于身后的人是什么情绪,他自是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的还有,他现在所护着的人,是他师父的爱女。

莫生书脚下的墨黑相当于他独有的阵法,只要在这阵法中,他便可做到无声无息的杀人。

在阵法外当然也是能的,只不过这样更酷一些,他觉得这样更符合他的杀伐之气。

持剑男子看见莫生书,冷笑一声,随后冷道:“花御轮,只会搞背后偷袭的人,从古至今都是小人行为,你实在不配做我的对手!”

不配做你的对手?

莫生书却不生气,他只当眼前人是只蝼蚁,弹指了破。

形似雨水落下的墨水瞬间化作一支支利剑,他不生气,却动了杀意。

叶云兮与此同时也是一个瞬身来到了那人身后,两面夹击,唤做常人,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可那人还有八枚食秽呢。

八枚食秽一同炸裂,所产生的气力波动极为强悍。

硬生生将莫生书和叶云兮震了出去,他们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同时呕出。

男子身形好似都变得大了些。

一身的戾气。

那把长剑宛若吃人的恶鬼,愤怒砍来。

剑是冲着莫生书砍去的。

叶云兮已经没了力气,她躺在那里动都动不了,这也让她想起了那时在乐安城那间小屋,妹妹为她出战,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莫生书还在墨黑的阵法内,按理说他可以直接遁入墨黑中,但此时,他竟动不了了。

食秽捣乱了他的阵法,此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长剑落下。

憬花城救不救得了他不在乎。

师父还没有找到。

花瞳流他想要他活着。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什么美满的回忆。

好像每一件事都存在着利益……

他闭上眼。

身前一阵幽蓝色的强光。

强光很亮,他猛地睁开眼,这道强光他在熟悉不过。

是盾!

但确是魂盾。

花瞳流,他出事了……

雷沅赶过去后,暮留声那便并不糟糕,没多久便都赶回了雨中桐林园。

原本一片祥和。

刹那。

阴气逼人。

烬千年是在后院的水池旁看着持着平静的池水的,池水倒映着空中景象。

黑云,不知何时全都聚集在了雨中桐林园。

周遭一片漆黑。

烬千年攥紧拳头,心道不妙。

他刚想赶去偏院,可刚一回头,便撞见了魅位的一双眼睛。

无间梦……

花瞳流身子孱弱,他还要护着此时在雨中桐林园的百姓。

元生还是个孩童,他能做到现在只有安抚百姓。

他一个孩童都不怕诡节,他们怕什么!

他们怕什么?

这样的时候,谁又会在乎一个孩童的话。

纷纷怒骂着花瞳流。

“我看你们就是跟诡节一伙的!”

“将我们引来此处,一网打尽是吧!”

“亏你还是使节,竟让帮着那些人!”

“大伙,就算是死!也要先宰了这小子!”

“说得对!他们骗我们到这来,本以为是得救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投靠了诡节!想要在这里害死我们,我看就真的应该杀了他们!”

一人一拳打在花瞳流身上,以他的性子,真的是会任由他们打死他。

暮留声和雷沅及时赶到。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那些人闭了嘴。

他们刚刚经历一场战斗,浑身是血在正常不过。

暮留声环视了下四周。

烬千年呢?

他为何不在。

他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

下一刻,魍位拎着一个陷入昏迷的少年出现在偏院的屋顶上。

少年身着彩衣,不用想都知道是烬千年。

他独自在后院,没来得及防备便被他们抓获了。

魍位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手持着长刀抵在他的脖子前。

魍位用着轻蔑的眼神看向下面的人。

“阿年!”暮留声唤了他一声。

少年没有回音。

他中了无间梦,昏睡了过去。

无间梦,勾勒心中所惧之事。

烬千年看见母亲的离开,他好像刚刚寻到了父亲,刚要看清他的脸,是不是真的如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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