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湖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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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昨天那名给自己送皮带的同事告诉自己的使用方式,将皮带环翻开,从与皮带接触的部位抽出了一张指甲盖大小的YF卡。

“组长,都在这里了。这是昨天晚上金爷和他的一些朋友聚会时的所有聊天录音,我感觉挺重要的,因为里面有一个人是建国初期的“盗墓状元”康摸金的儿子,叫康四海,这次聚会就是因为他带来的一个重要消息。详细的我不给您讲,录音里有一些可能是他们行业内的江湖黑话,我想请教一下我师父,也请组长记一下,您回去后好和同事们开会研究。”

陈新军提起这个案子,专案组组长是清楚的,因为当年参与破获此案的其中有自己的师父,侦察兵出身的刘新生,他也是刘新民所长的父亲。那时候他从部队侦察营转业到金陵**局,刚二十一岁。当年独身一人追李红荷到沐英墓葬群,而后不顾生命危险飞扑过去卡住了康摸金的头,才没使他重新钻进古墓葬群墓室而逃脱。也因为破获这个大案,他荣立个人二等功,主政的L市长亲自点将成了新组建的刑警队副队长。

专案组组长毕业后,进入刑警队实习,带他的师父正是这位侦察兵出身的传奇刑警。那年他都四十多岁了,儿子刘新民都快警校毕业了。只是使他没想到的是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师父早已退休,他也从警二十多年了,现在即将到了天命之年,却冤家路窄,盗墓世家的后代居然又出来作祸,好巧不巧刚好撞到了他和他师父的儿子刘新民手中,看来他们是要和盗墓贼来一番深入的较量了。

想及此,专案组组长威严地问道:“小陈,他们讲了什么黑话?”

“师父,您知道康四海吗?”陈新军并没有直接回答组长的问话,因为他要先搞清楚这群人信息的提供人的情况。

“康四海不知道,但是行里传说的盗墓状元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他们家本是盗墓世家,但从他被你们警方抓住**之后,他们这一门就断了,古董行里几乎没有听过他们的消息了。”

“哦,他们家有一本祖传的盗墓笔记,据说在康四海的母亲手中,里面详细记载了康四海的爷爷和祖爷爷的盗掘过的我们金陵城很多古墓。”

“这个倒是有可能,他们家祖上是官府的摸金校尉,所以被行内称为盗墓世家,从清朝到民国一直到建国后他父亲那一辈,都是靠这个为生。”

“那说明是真的,师父,您知道金爷他们有酿酒什么的生意吗?”

“他盗墓、倒卖文物倒是听说过,再后来就做KTV生意,酿酒倒是没听说过。”

“那他们弄红薯做什么?在他们交谈中讲到了要一起去挖红薯。”

“嗐!这个啊,挖红薯就是指盗墓,这个说法常为河南,江北等地的盗墓者使用。金爷是江北侉子,所以他这么说,在我们南方叫挖粽子。”

“哦,那就可解了,我说他们说到做红薯生意怎么那么兴奋。师父,那铲地皮呢?”

“这个在我们行里就是自己有货源,但不开店也不挖墓,就是帮助别盗墓者销售的游击队,他们也走街串巷收货,然后转手高价卖出。”

“师父,他们还谈到水头、地鼠、地龙以及鬼货是指什么?”

陈新军将自己对他们聊天中关于文物的不解和疑惑一股脑儿的问了出来,师父王德生一一帮他解答,告诉他“水头”指这些盗墓贼盗出的随葬品,在他们古玩行又叫做生坑货。而“地鼠”和“地龙”则是指从墓里盗出的金银,相对应的还有一个叫“地蛇”,他送给陈新军的那枚铜钱就是叫地蛇。他们所提到的鬼货,则是文玩圈内瓷器类文物的独有称谓,一般是指盗墓贼盗掘古墓得来的古瓷器,这种冒着掉脑袋违法搞来的货,很难进入市场销售,即使在鬼市一旦被发现也会被人举报,所以只能通过中间人铲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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