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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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诺娃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让马尔福一家恢复了正常,但最终也没能完全消除诅咒。据她说是因为她对莫斯科学派的理解不够深入,不知道怎么解决它。

“您知道,我是圣彼得堡学派的。而且,想完全解除这个诅咒,还是得找到诅咒人才行。”她一摊手,语带遗憾地对身旁的邓布利多说。

霍格沃茨的校长一脸理解地不断点头,似乎对伊万诺娃的无奈感同身受。

马尔福一家衣冠楚楚地坐在一边,德拉科·马尔福微微噘着嘴,显然不太高兴;马尔福夫妇脸上倒挂着笑,但因为那笑容过于热情,显得不怎么真诚。

突然,纳西莎·马尔福的鼻尖上,冒出了一个硕大的脓包,卢修斯·马尔福刚长出来的头发簌簌而下。两簇黝黑的毛发,也腾地一下冲出了德拉克·马尔福的鼻孔。

“这什……这是怎么回事!”小马尔福用双手狠狠地按着自己的鼻子,好像这样就阻止鼻毛再长长似的,“你不是说诅咒的影响已经消除了吗?!为什么它还是长出来了!”

随着他的喊叫声,他鼻子下的毛发长得更欢了。

奥莉加·伊万诺娃叹了口气:“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您显然没认真听我刚刚说的话。我一直在告诉您和您的父母,要保持愉悦、积极、开朗的心态。重点是要保持愉悦,恶意和负面情绪都会触发诅咒。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再口出恶言、不能心存恶念、也不能腹诽,不然就会……”

她指了指手忙脚乱遮掩自己异状的马尔福一家,一脸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卢修斯咬紧了牙,正要说什么,他不断飘落的头发便帮他止住了说话的欲望,德拉科的手依然按在他的鼻子上,他虽然仍保持沉默,但哗啦啦不断向外蔓延的鼻毛表明,他的心情绝对非常不平静。

两位马尔福家的男士狼狈不堪,唯一的女士却已经放下了她此前用来遮鼻子的手绢。手绢后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泛着健康的淡粉色。

伊万诺娃睁大了眼睛,不无赞赏地说:“看来您已经找到遏制这种情况的诀窍了。”

“想想我们的蜜月旅行,卢修斯。”纳西莎无视了伊万诺娃,用轻柔的语调对自己丈夫说,“除此之外,什么都别想。

“德拉科,你也是。别胡思乱想,多想你喜欢的东西。”

一直捂着鼻子的金发男孩闻言皱起眉头,不知怎么地想到了霍格沃茨走廊里的那个秘境,还有自己没能完成的圣诞节副本。

现在已经开学了一个月,圣诞副本估计已经关闭了。他在副本里的任务只做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什么,从教廷手里救出来的巫师要安顿到哪儿……

他想得越多,鼻毛的生长速度就越慢。等他开始想他好不容易集齐的圣诞副本卡牌时,已经堆在他膝盖上的毛发终于停止了生长。

守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立刻跳了出来,挥舞着镶宝石的金制小剪刀,将冒出他鼻孔的那些毛发剪了个干净。

德拉科和纳西莎的情况在逐渐变好,卢修斯的情况反而变糟了。眨眼间,他头上仅剩的头发全部掉光不说,眉毛跟睫毛也一根都不剩了。

“不能用大脑封闭术,”伊万诺娃赶忙抽出魔杖,在卢修斯的脑袋上晃了几下。效果立竿见影,后者光光的头皮上,立刻长出了一层毛茸茸的头发。

“这是个惩戒类型的诅咒,常用于中小学,协助被诅咒人改掉某种坏习惯,但后来有人觉得这种惩戒对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些太严苛了,所以就被停用了。它的目的就是逼人改掉坏习惯,使用大脑封闭术这样绕开惩罚的咒语将被视为作弊,会加重惩罚的效果。”

德拉科指挥着一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举镜子,好让他查看自己的鼻子。因为嫌弃对方的动作不合自己的心意,他一脚将它踢走,喊来另一个家养小经历接替多比的工作。

被嫌弃的多比大哭着用脑袋撞墙,嘴里还不停地骂自己“坏多比”。

伊万诺娃垂下了眼帘,摆出了她进马尔福家后,最友好的笑容。但邓布利多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晃了晃。

别人做这个动作可能是在舒展手上的某块肌肉,或是驱赶飞虫,但邓布利多知道,伊万诺娃这个水平的法师能通过这种微小的动作,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出于好奇,他查看了一下马尔福一家身上的魔力流动状态。发现那些复杂的字符上,添加了两个表示增强的符号。

一个延长了诅咒延续的时长,另一个则增强了惩罚的强度。

他看了看还在惩罚自己的多比,又瞟了一眼心烦意乱的马尔福一家,愉悦地保持了沉默。

德拉科·马尔福对两位师长静默的原因一无所知,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哝了一句:“哪个学校有这种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

伊万诺娃笑笑:“你当然没听说过。三十多年前,联盟的每所公立魔法学校都这样。”

“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必须一直控制自己的想法,不然就会触发诅咒?”卢修斯沉着脸,指了指他的脑袋。话音没落,他刚刚长到半指长的头发又开始连着片地往下掉。

邓布利多立刻调转视线看窗外,假装欣赏马尔福庄园的花园,但伊万诺娃看到了他翘起的嘴角。

她轻咳一声,用食指压了压嘴,以免它不受控制地弯起来。

“也不是。我刚刚就说过了,这虽然是个诅咒,但它产生和使用的目的是完全教育性质的。您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会思考的戒尺,它能自主探查违规行为并施以惩罚。当然啦,它也跟学校里的所有惩罚一样,都有个时限。

“我们的……莫斯科法术研究所的相关研究认为,一个人需要九个月,才能彻底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1】。基于这个观点,这个惩戒诅咒的存续期也是九个月。所以,诸位只要在之后的九个月里控制好自己,不要再触发它,它自动就会消除的。”

德拉科大惊失色:“九个月!这也太……该死的!”

长长的毛发又从他的鼻孔里哗啦啦地冒出来了。

卢修斯的头发也再一次停止生长,刷刷地落在地上。他青着脸收拾干净了脚边的狼藉,期间当然也少不了殴打咒骂试图帮忙的家养小精灵们。

只有纳西莎还堪堪保持的平时的体面,询问是否能缩短这个时间,或是削弱诅咒对他们的影响。

伊万诺娃怜悯地摇头,给她推荐了一个印度瑜伽导师,建议他们尽快学习控制情绪。

至于她是否接受了这个建议,伊万诺娃和邓布利多都不得而知。

确定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后,纳西莎·马尔福尽到了一个出色女主人的责任,礼貌地将两位霍格沃茨的教师送出大宅,还在门口目送来接他们的车开出去快一百码【2】之后才回屋。

也是等纳西莎返回了马尔福宅后,邓布利多才笑着开了口:“你很熟悉这个诅咒,也知道完全消除它的方法。”

他用的是肯定句。

伊万诺娃耸耸肩,不置可否。

事实上,她参与过这个咒语的研发,不仅能完全消除它,还认识这个诅咒人。

所有法师在施法时都有自己的习惯,这种习惯会体现在法术魔力的运行上,相当于一种个性签名。虽然它不像生物电场那样独一无二,但只要掌握诀窍,法师们总能通过这种签名,轻松地辨认出自己的亲友所施展的法术。

诅咒上留下的签名,属于伊万诺娃的一位老友和导师,妮娜·谢尔盖耶夫娜·拉里奥诺娃。

伊万诺娃很了解自己的这位朋友,如果不是马尔福家在她面前做出了非常过分的事情,拉里奥诺娃绝对不会让他们承受这么严重的惩戒。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安不安全。车子驶入黄昏界时,伊万诺娃望着窗外想。希望妮娜跑得远远的,千万别被英国人抓住。

咨询了他们能找到的所有知名解咒师和诅咒师后,马尔福一家最终还是听从了伊万诺娃的建议,使用钞能力请了一位瑜伽大师对他们进行指导。

纳西莎当天就能自如自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卢修斯只比她晚了一天。

德拉科虽然只能借助胡思乱想才能遏制住自己的恶念和恶言,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摆脱了诅咒对生活的影响。为了他的学业着想,纳西莎再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就将他送回了霍格沃茨。

一回到学校,他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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