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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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玮道：“众人皆说我行事怪诞，落拓不羁。然我贺玉玮认定一生一世一双人。纤云是我妻，我与他只差一步天地要拜。如今她不能起来与我拜天地，就请夫人取纤云一缕发丝。以发代人，以告天地。”

刘氏心中感慨道：“都说贺玉玮浪荡不羁，风流无度，今看来倒也算是个痴情种子。”想着女儿的一片真心并未完全辜负，就对吓人道：“把棺盖打开。”

一众仆人缓缓将宋千云的棺盖推开。刘夫人将宋纤云的一缕发丝剪了下来。递给贺玉玮。

贺玉玮将自己的一缕发丝剪下，将两股发丝编在一起。手持发丝转身对着天一拜。回身对着刘氏一拜，之后将发丝放在对面，对着一拜。对刘氏说：“我以和纤云拜过天地父母。就是夫妻了。我自知罪孽深重。自不会让二老再见我伤心，就此别过了。”说收起发丝转身走出了宋府大门骑马绝尘而去。

刘氏一脸淡然看着贺玉玮走出宋府。半晌才回过神来回到后堂雨与宋宗贤讲了贺玉玮与宋纤云结发之事。宋宗贤叹道：“贺玉玮还算有良心，纤云也算有个交代。”夫妻俩又哀恸一番。

贺玉玮回到家中，请求陈氏将宋纤云以贺玉玮之的名义收入族谱。陈氏见贺玉玮神情恍惚问不出什么，就把木香叫来问才知道贺玉玮闯了宋纤云的灵堂，与宋纤云的发丝拜过堂了。

贺秉怀听到此事后暴跳如雷，手提马鞭就来到了贺玉玮的房间，将贺玉玮又结结实实鞭笞了一顿。此后贺玉玮就浑身滚烫满口胡话，一病不起。

陈氏叫来郎中，郎中把完脉道：“少爷得的是心病。药可以调理退烧，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老夫无药可开。只能开些调理的药，先固本，再调气。”

期间刘氏带着礼物去宋家吊唁被宋家拒之门外。再三请求宋宗贤只丢出一句话。与贺府势不两立。贺炳怀看听到此话生气不已，拒不承认宋纤云贺玉玮之妻录入族谱。此后贺玉玮都在房中养病，半个月后方能走出房门，只是病好之后不再是当日的风流模样，而是罕言少语。

又过了十几日一晚贺玉玮不见了。屋中留了一封信，说从此以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让家中不用再找他了。贺秉怀气道：“贺家就没有这个不孝子，我没有这个儿子。”陈氏自此每日以泪洗面。

柳筠淑得到宋纤云夭殇的消息之后，带着礼物到宋府吊唁。柳氏见了柳筠淑未语先哭。柳筠淑好一番安慰。刘氏道：“纤云生前与你和霓烟要好。如今你们三个纤云去了那边，霓烟还在孙府为婢。只有你一个人还算安好。看到你我就心痛不已。

柳筠淑道：“夫人节哀顺变。你若不保重身体纤云妹妹走了也不得心安呀。如今您要保重身体，也能让妹妹走的安心，早日投胎转世呀。”

刘氏又哭诉起来，柳筠淑也不禁泪如雨下。

这日一早孙慧贞得了消息之后对霓烟道：“你可知宋家小姐殁了？”

霓烟一惊问：“这是怎说的？”

孙慧贞道：“只说是因病暴毙了。只是为何这般突然就不得而知了。”

霓烟也是心有疑惑：“我与纤云交好多年，他一向身康体健怎的会突然暴毙。”

孙慧贞道：“宋小姐与你是手帕交，如今你该到府中去探望一番。”

霓烟想了想道：“纤云的事有蹊跷，奴婢还是等事情明了些再去宋府吊唁吧。并且刘夫人此时看到我想来更是悲伤。反而不美。”

孙慧贞道：“所言即是，既如此你就先不去了。我们府里自然要派人去吊唁，我与你上一份礼物聊表慰藉。”

霓烟道：“多谢小姐，小姐替霓烟想的如此周到，霓烟愧不可当。”

不日林亦清又来孙府找孙鼐文讨论。孙慧贞带着霓烟几人躲到青议堂后偷听。林亦清将一两银子给了一个小丫鬟，让她把信送给霓烟。霓烟看过信才知道宋纤云和贺玉玮的事情。不由悲从中来，想想如今宋贺两府不合，自己贸然去宋府未必能如愿吊唁，只好在花园里找了个僻静处凭吊一番。

贺玉玮出走，贺府对外说贺玉玮出门拜师学艺去了，陈氏一边悲痛贺玉玮，一边还要应付柳府的纳彩礼，还有年下的种种事物，终究是扛不住病倒了。贺秉怀无奈只能让王玿出面管家，让陈氏静心养病。

王玿一上来就是贺玉瑫换庚帖，纳征两向大礼，还要打点节下的准备，每日里忙的是脚不沾地。故而请父亲去孙府赎霓烟的事情就只能暂且放下。

林亦清自从拜了孙鼐文为师后更加刻苦，每日读书到半夜，只把四书五经，各种破题之法烂熟于心中，但有疑惑就来向孙鼐文求教，孙鼐文看他刻苦就问他：“轩奕，今年可回家过年？”

林亦清摇头道：“春闱在即今年就不回家过年了，等到放榜之后再回家。”

孙鼐文笑道：“既如此你就来我府上过年吧，免得居家团圆日你一个人太过冷清。”

林亦清想：“姨夫，姨母以进京，年前就会将叶小姐娶进门来。我在表兄家过年，也多有不便。不如在孙府过年，兴许还能见到霓烟。”想到此，便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正想与恩师，秉烛论道，共同守岁。只是羞于启齿，不想恩师竟然也有此意，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

孙鼐文笑道：“你就是个猴儿，见个杆子就顺着爬上来了。真不知道你这有糖就粘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

林亦清正色道：“自从拜到恩师门下，学生五礼六艺日渐精进，老师功不可没。”

孙鼐文听完一愣，笑道：“你绕着弯子把我给骂进去了。”

林亦清道道：“学生不敢。”

孙鼐文笑道：“后生可畏，你将来毕在老夫之上。”

林亦清拜别孙鼐文刚出外书房的院门。迎面就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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