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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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愣了一下道：“此是何意？”

璇儿恍然悟道：“你是说，我这里有那位小姐了。求我放了她与书生成为百年之好。你只明说是哪个，还绕了这么大的弯子？”

孙慧贞道：“这戏中的小姐正是随我进宫的罗霓烟。那书生是新科进士林亦清。他二人早已相识，本约着春闱之后林亦清进罗府提亲，不想罗府遭遇变故，林亦清变卖家产想赎出罗霓烟，不曾想我们府先行一步将罗霓烟买进府。后来林亦清考中称为第五名求到父亲面前。不想罗霓烟先一步进宫到了您的身边。姑祖母，您是太后敬奉神明自然是要慈悲为怀。如今这么大的慈悲就在眼前呀，成全他二人可好？”

崔氏在旁听的一愣，说道：“你这个丫头怎得如此与太后讲话。平日里是怎么学的规矩。”

崔氏跪在孙太后面前道：“是臣妇教女无方，请太后责罚。”

二人都跪在地上。孙太后看看二人叹了口气道：“你想把人要回去也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福寿宫里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缺了个罗霓烟就不行了。多大点事儿，你还故弄玄虚的给我编故事，故事编的不好，哀家的罚你，罚你给哀家捶背捏肩。还不赶快起来。”

孙慧贞听了太后的话，高高兴兴的和崔氏站起来向太后行个礼，走到太后身后开始捶背道：“是，是，是太后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想是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故意不说看我出丑，太后多圣明呀。我那里比得。太后今日寿辰又做此成人之美的好事。必然受佛祖保佑福寿安康！”

太后笑的嘴都和不拢了：“就你这张嘴最能哄人，快拿拿蜜枣来把她的嘴填住。”

几人正在说笑，忽听内侍喊道：“皇上驾到！”

元帝踏进殿门，笑道：“不知太后宫中如此热闹，朕是来晚了。”

崔氏和孙慧贞两人慌忙跪给皇帝请安道：“参见皇帝陛下万福金安。”

皇上道：“都起来坐吧。朕没来你们言笑晏晏，朕一来你们鸦雀无声，这是不让我在这里站着呀？”二人方起坐在右脚处两把椅子上。

皇帝见到孙慧贞笑道：“慧贞如今也大了，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不是小时候跟在我身后表叔长，表叔短。”

孙慧贞道：“陛下，臣女年幼不懂事，请陛下赎罪。”

元帝随手挥道：“莫要拘谨，你还叫我表叔即可。这会整天臣女，臣女的，向朝堂奏报一般。这是后宫。”

元帝对着太后道：“母后，朕今日再给孙家一个恩典。”

太后奇怪道：“什么恩典？”

元帝道：“前些时日。周悦到孙府宣先读圣旨。正巧赶上孙大人。给学生开庆功宴。期间孙鼐文的学生林亦清向孙大人求娶慧贞。”

孙慧贞听完大惊失色，刚要说刚要开口被崔氏拦住。

太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元帝。

元帝未察觉众人神色有异，笑道：朕就写了一份圣旨给林亦清和慧贞二人指婚。孙大人已经领旨叩头谢恩了。”

孙慧贞听完大惊失色，崔氏和太后都一脸凝重。

元帝似有所悟。看着众人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崔氏和太后缓过神来，太后忙缓了颜色道：“果真是对我孙家的又一个恩典。慧贞呐，还不赶快谢恩。”

崔氏拉着慧贞伏身道：“谢皇上为慧贞指配佳胥，臣妇感激不尽。”

元帝笑道：“好，好，好都起来吧。此是喜事朕还要赏赐慧贞，母后也不能藏着私房不露富。多少也要拿出来一些让儿子也长长眼。”

太后指着元帝笑道：“你让你的儿子，女儿来我这里讨东西不算，这时候也不忘算计我，你放心我百年之后都是你的。”

崔氏道：“太后千秋万代，皇上想见见太后的宝贝只能，这样一件件哄了出来看一看。”太后吩咐宫女鸿雁道：“先去小库房将那套红宝石头面和那一套八宝璎珞取出来。然后再到西厢将那副鸳鸯戏水的桌屏和玉山子盆景找出来。再去织造处把那几匹鲛纱和云锦挑颜色鲜亮的拿出来。等慧贞母女出宫带走。”

崔氏道：“这可了不得了，太后这是变着法往娘家送东西呢。”

元帝道：“正是，朕都吃醋了。”

说的众人具都掩口而笑。

不一时周悦含笑走进来道：“太后，皇上寿宴准备好了，请太后，皇上乘辇。”

元帝大手一挥，“摆驾毓坤宫。”

步辇上，孙慧贞看着崔氏一脸不解道：“母亲为何不将实情禀告皇上？”

崔氏看了看孙慧贞，抚了抚慧贞鬓角的发丝道：“将实情禀报又将如何？让皇上收回圣旨？皇上颜面何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若不受，就是抗旨，咱们家与林亦清都没有一点好处。林亦清配你出身低了些，但是以后你嫁过去他也不敢欺辱你，我心里盘算也还不错。”

孙慧贞听后默而无语。

霓烟在织造处督促指导绣一套四幅四季屏风。忽见太后身旁的几个丫鬟匆忙来到织造处拿取鲛纱和云锦。几个丫鬟见到你霓烟笑道：“霓烟如今在这里也是当师傅了。好叫我们羡慕呢！”

霓烟忙道：“哪里是当师傅，只不过是跟着织造处的几位师傅学些手艺罢了。几位姐姐莫要取笑我。”

宫女玉书道：“我们哪个敢取笑你？你如今是织造处的大师傅。如果我等对你不敬。下回再发新宫服，错花残叶都是小事，只怕尺码不对我们就要出丑了。”

另一个宫女织锦道：“宫衣还罢了，每年就那么几次，只是太后身边的活计如今都是你的尖儿，要是你撂了挑子，我们几个就等着天天被太后骂了。菩萨我们可不敢得罪你！”

霓烟听罢伸手朝织锦腋下伸去，织锦怕痒忙忙道：“好姐姐，我错了，你就饶我这一遭吧。”

众人嬉笑了一番。带头叫鸿雁的宫女道：“好了，不与你玩笑了，我等的差事还未做呢，霓烟带我们去挑选些鲛纱和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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